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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慘烈

嘣!

十數次交鋒後,白衣男子疲於招架,握住劍的手都隱隱在發抖,他臉色難看至極。

“該死!我擅長的本就是劍法與身法,可這鐵籠限制了我的身法,他又是狼牙棒,勢大力沉,這才十幾擊,我便感覺快握不住劍。”

“這樣下去,我會死!”

白衣男子快速思索破局之法,然而光頭卻不給他思索的機會,攻勢越發狂猛,如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般席捲而至。

鐺鐺鐺!

嗖!

砰!

金鐵交戈聲不絕於耳,鐵籠外眾人面色凝重。

“這光頭力量太強,只怕距離八品也不算遠了。”

“此人能在如此狂暴的攻勢下支撐到現在,也算一方強者,如此年輕,卻有這般實力,若能撐過這一關,定能一飛沖天。”

不少人在權衡,在判斷。

若換做自已,能否擊殺光頭?

有人自信,但更多人卻並無把握。

“這考核者若能再撐過一波攻擊,或許能反敗為勝。”

李歸源自然也在判斷局勢,他八品修為,對氣機感應更強,因此得到的資訊也更多。

光頭的確兇猛,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讓人難以招架,可這等攻勢不可能永久持續下去,待他力竭之時,就是考核者反擊的時候。

他看的出來,考核者已經在儘可能的卸力,兩人就只看誰能撐到最後了。

這說來玄乎,實則不然。

氣機感應是武者基於自身氣機來判斷對手的強弱,不過這種感應必須在對方出手時才能感受到。

且若對方隱藏實力,氣機感應是無法精準判定的。

當然,若實力差距懸殊,自是兩說。

除此之外,或許也有類似功法可以修行,不過這類功法必然極為稀少珍貴,等閒人是難以學到的。

正在眾人思索間,鐵籠內的局勢也越發激烈。

光頭好似不知疲倦,攻勢一波接一波,不過他不再出聲嘲諷,似也明白要節省體力。

而白衣男子的臉色已然蒼白,豆大的汗珠早已將其渾身浸透。

兩人從激戰到現在,已過去半刻鐘。

“該死,還能擋住?”

光頭臉色隱隱難看,為了快速殺掉此人,他已用上自已壓箱底的絕學,這才能連續壓制對方如此久,但消耗也非常驚人。

哪怕九品武者體力綿長,可在這麼巨大的消耗下也不可能持續太久。

他已經能察覺到自已的體力已經在走下坡路,再這樣下去,他會死!

咻!

忽然!

一點寒芒激射而至。

卻是白衣男子大口喘著粗氣,開始了反擊。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必敗無疑!”

抗了這麼久,白衣男子也已快到極限,更深知此刻必須要拼命了。

鐺!

光頭不驚反喜,他不怕白衣男子硬拼,就怕他利用身法一直拖著。

霎時間,兩人開始瘋狂拼殺,招招直指要害。

“要分出勝負了!”

鐵籠外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著,也知道即將分出勝負。

果不其然!

鐵籠內的局勢陡然驚變。

“死!!”

“殺!!”

伴隨著兩人的怒吼,劍與棒猛然碰撞。

咔嚓。

鐺!

劍,斷了!

光頭眼中迸發出劫後餘生般的驚喜,好似下一刻手中的狼牙棒便能將白衣男子的身體直接砸斷。

然而,下一刻他卻臉色狂變。

“人呢!!”

他驚怒交加。

眼前的白衣男子卻是在狼牙棒即將砸在其身上時,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光頭戰鬥經驗極其豐富,在驚怒的剎那便意識到,對方極有可能已經來到自已的身後,他揮動狼牙棒,便要轉身怒砸。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鐵籠外眾人的眼中,白衣男子在劍斷的剎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棄劍來到了光頭的身後。

下一刻,白衣男子如蟒蛇纏繞般伸出手腳,爬上了光頭的背部,其腳如緊箍,死死夾住光頭的胸膛,雙手則猛地勒住了光頭脖子。

猛烈的窒息感傳來,光頭臉色變得驚恐,手中狼牙棒揮舞的勁道都不由弱了三分。

砰!

狼牙棒被其揮出,砸到了白衣男子的後背。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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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口吐鮮血,臉色卻越發狠辣,在手勒住對方脖子的時候,狠狠咬了下去。

撕拉~

好一口血肉混雜!

“呃!呃!呃!”

光頭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只發出一陣陣無力的呻吟,手中的狼牙棒更是離手落在了地上。

其眼中盡是恐懼,求生的本能讓他伸出手欲要將白衣男子鐵箍一般的手臂掰開。

然而,為時已晚。

白衣男子何其瘋狂,豈能被他輕易擺開?

這般拉鋸戰僅僅只持續剎那,光頭男子的臉色已然由漲紅變為了鐵青。

約莫數息。

光頭雙眼圓瞪,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整個人的身體也猛地向後砸去。

砰!

白衣男子悶哼一聲,硬扛著後背傳來的劇痛,依舊不曾鬆手。

此刻的他再無之前的氣度。

只剩下瘋狂與猙獰!

白衣早已被血與汗浸透,牙齒與嘴唇更是鮮血淋淋,令人毛骨悚然。

又過去數息,光頭已然氣息全無。

白衣男子也彷彿到了極限,無力的鬆開了手腳。

最後,他艱難的推開光頭的屍體,胸膛如風箱一般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一時間,鐵籠內外只剩下他粗喘的呼吸聲。

鐵籠外,眾人眼神複雜的看著如此慘烈的一幕。

“恭喜你,考核透過!”

不知過去多久,赤血衛溫和的聲音響起。

鐵籠開啟,有赤血衛進入,將白衣男子扶了起來,也有赤血衛拖著光頭的屍體離去。

“立即帶去療傷!”

有銀衣赤血衛開口,很快便有人帶著虛弱的白衣男子消失在大牢深處。

隨著白衣男子的離開,方才的慘烈好似並未發生一般。

又有赤血衛押著一名死囚到來,這是一名老者,與光頭截然不同的是,他從始至終並未看向考核者,只是唸叨著稀奇古怪的話。

哪怕被解開枷鎖後,卻並未去挑選兵器,反而依舊站在唸叨著。

鐵籠外也有新的考核者到來,仔細觀察著這名死囚。

同樣是考核,可這難度也是有區別的。

若挑選的好,不經歷多大風險便能成為赤血衛,可若胡亂挑選,送命的可能性極大。

赤血衛也並不反對,哪怕這些人全部放棄都不奇怪。

路就擺在這,願不願意走,由你們自已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