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世看著李世民眼神中溢位的野心,笑著說道。
“殿下,如今我們之所以待在莊園裡,不就是在等大炎神都即將發生的事情。李建成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女帝也是名正言順的繼位人,您和神都內伺機而動的那些人一樣,如果想要獲得自已想要的,就要以非常手段!
女帝的勢力雖然很大,但是隻要女帝被控制,或者控制神都,那麼就可以控制天下。
同樣的道理,控制李唐長安,控制唐皇李淵,就等於控制李唐”
李世民沉默了片刻,他明白張安世的意思,想要獲得李唐的帝位,也只能透過發動政變了。控制長安就可以控制天下。
神都也好,長安也罷,都是一個國家的中樞,維持一個國家的運轉,一道道命令從神都或者長安傳達天下。
李世民有些猶豫的說道。
“可是......”
張安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殿下到了這個時候,為什麼優柔寡斷,殿下是擔心自已的名聲麼?
百姓不過是愚民,當權者傳遞什麼訊息給百姓,百姓就會相信什麼。因為忠君愛國是治理天下的基石,加上當權者的強權威懾,天下人自然認為殿下你做的是對的。
至於史書怎麼記載殿下的所作所為,這就更加簡單了。殿下完全可以告訴世人,李建成是一個昏庸無能之輩,如果他成為李唐的國君,一定會將李唐代入深淵甚至亡國。殿下之所以發動政變,完全是被逼無奈呀,殿下您才是受害者!”
張安世的話,彷彿給李世民開啟了一個新大陸。
他喃喃自語道。
“對呀,我是受害者,我一直被壓迫,是李建成和齊王逼迫自已走上這條道路的,父皇老邁昏聵,如何能夠治理天下,如何能夠帶著李唐走的更遠。
我是被逼的,我是順應民心。”
李世民沒有注意到,在他低頭沉思的時候,張安世看向李世民的目光,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張安世的話,如同一把鑰匙,開啟了李世民內心潘多拉的魔盒。
許久之後,李世民從自已的精神世界回過神,朝著張安世恭敬的行了一大禮。
“還請先生助我,我願待先生如師!”
張安世一臉惶恐的站起身來,趕忙將李世民扶了起來。
“殿下,我如何受得了如此大禮!”
李世民堅定的不起身,搖了搖頭說道。
“先生的才能足以稱之為國士無雙,哪怕是林淵也不足以和先生比較,今日聽先生之言,我彷彿聽到了岐山上的第二次鳳鳴,先生之才足以比肩那些開創統一霸業的帝王之師!”
張安世明白,李世民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不能再推辭了,再推辭反而引起李世民的懷疑,很多問題掌握一個度,恰到好處。
此時的張安世淚流滿面。
“君以國士之禮待我,我必定以國士報之。子儒願做殿下的千里馬,助殿下成就霸業,讓千秋萬代為殿下唱讚歌!”
李世民和張安世激動的相擁在一起。
“先生!”
“主公!”
兩人相識不過幾天,這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讓在場的人有些尷尬,但是他們又不能表現出來。並且紛紛祝賀。
“恭喜殿下喜得良臣!”
“恭喜先生喜得明主!”
許久之後,李世民開始詢問後續的內容。
“子儒,具體該如何做!”
張安世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
“殿下這次從神都返回長安之後,又是攜帶赫赫功勞,必然不會被太子和齊王容忍,他們將繼續打壓殿下在長安的生存空間。殿下還要明白一個道理,你和李淵雖然是父子,但是同樣是君臣。
你的功勞已經功高震主了。
如果再讓唐皇和太子繼續打壓,將來殿下在長安的勢力又如何有能力做出反應,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只能成為待宰的羔羊,我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了。”
“我們可以在玄武門發動政變。在李建成和李元吉按照慣例一同入朝的時候,在玄武門設下埋伏。
以李建成和李元吉的人頭,震懾東宮和齊王府的人馬。
並且最快速度控制李淵,逼迫李淵退位!
……”
張安世甚至為李世民想好了玄武門之變的經過。
李世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殺兄囚父本來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為什麼聽著會有如此刺激感,讓人無比的興奮。
張安世這個時候繼續烘火說道。
“殿下,成霸業者,行常人不能行之事,權利只有經歷血的洗禮才能浴火重生,走向更加光明的道路。
自古以來都是以成敗論英雄。史書也只為勝利者歌功頌德,你見自古以來的史書,所謂的史不就是帝王將相史,它記載著帝王將相的豐功偉業。
皇家從來沒有兄弟情誼!有的只有用權利實現的宏圖偉業!”
李世民握緊拳頭,用力的點了點頭。
“子儒不必開導我,不就是殺兄囚父,如果我連這點魄力都沒有,我又如何成就千古霸業,如何統一四海八荒。
此次神都之行結束,返回長安後,立馬著手準備玄武門之變。李唐帝國的神器,必須要儘快拿到手中。”
……
所有人都知道神都即將發生大事。女帝遭遇刺殺重傷垂危,讓神都諸多勢力開始心思各異暗流湧動。
一股前所未有的風暴即將席捲神都。
獨孤世家同樣發生了爭執。
獨孤伽羅自從見過林淵以後,她的立場發生的改變。
獨孤伽羅的父親獨孤信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已的女兒。
“什麼,讓獨孤世家支援林淵而不是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