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開啟楚毅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凌晨,然後把保溫箱遞給了她。
“回來了。”
“嗯。這位是我在停車場遇到的,她說有事要和你說,就和我一起過來了。”楚毅邊說邊脫鞋上車。
“嗯。我知道。”凌晨接過保溫箱順手放到了廚房的臺子上然後坐在餐桌旁把電陶爐開啟加熱養生壺。
楚毅上車後脫了外套去衛生間洗了手,然後也坐在餐桌旁拿起養生壺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喝。
這期間杜靜薇一直站在外面沒人理她,雖然時間不長,但杜靜薇卻覺得無比的尷尬。沒有比被人無視更讓人難堪的了。而且杜靜薇還發現,凌晨和楚毅的相處模式和自已猜測的完全不一樣。開門後凌晨見到楚毅沒有慌張,沒有討好,就像看到了一個普通朋友一樣。相反,楚毅卻看了一下凌晨的神色還和凌晨解釋了一句。上車後兩個人也是按部就班的各做各的事,就像普通的家人一樣。完全不是杜靜薇想象的那樣,要不恃寵而驕,要不小心翼翼。
凌晨見楚毅把茶杯放下了才轉頭看杜靜薇:“楚指揮回來了,你有什麼事說吧。”
杜靜薇侷促的站在門外,她顫抖著聲音說:“凌晨,我實在太冷了,能讓我進去說嗎?”說完還看了一眼楚毅。
她知道凌晨是不會讓自已上車的,她只是想讓楚毅看看凌晨的醜惡嘴臉。
凌晨嗤笑了一聲,也看了楚毅一眼,然後說:“你要是覺得冷就快點進入正題,別整這些沒用的了。”
杜靜薇一噎又看楚毅,楚毅正在給凌晨倒茶,嘴角好像還帶了點笑意。
杜靜薇瞪了一眼凌晨,壓著怒意說:“凌晨,你剛才把爸爸從車上踹倒真的傷了爸爸的心,回家後爸爸都哭了,可就是這樣爸爸還是很關心你的,聽說你捐贈了兩車物資的事就很著急,知道你根本沒錢買物資,就怕你一個女孩子為了虛榮心在外面被人騙,就讓我過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凌晨聽杜靜薇說完並沒有接話,而是對楚毅說:“不好意思楚指揮,我這個繼姐說話就是喜歡這樣含沙射影的,為了不耽誤你的時間,我總結一下她要傳遞給你的資訊。
一,就是我是一個打爹罵孃的畜生。
二,就是我捐贈物資的錢是出賣色相換來的。
總結下來就是我不配待在你的身邊,也不配享受現在這樣的生活。”
然後看向杜靜薇問:“我總結的對嗎?你是這個意思吧?”
無錯書吧杜靜薇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冷的渾身發抖,她帶著哭腔指責凌晨:“凌晨,你為什麼總是帶著惡意揣測我,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剛才沒把爸爸踹下車?還有,你捐贈物資的錢是哪來的?這些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我當然要解釋,不然怎麼對的起你等了楚指揮一下午的時間。不過為了不耽誤楚指揮的時間,我現在只解釋你第二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會給他看錄影的,我想楚指揮自已會有判斷的。我這麼做你不會反對吧?”
杜靜薇攥緊了拳頭說:“好,你說吧。”
“我把爺爺留給我的房子做了抵押,然後做了點小生意。”
“哼,什麼小生意這麼賺錢啊?”
“也沒賺多少錢,那兩車物資只有食品是我花錢買的,另外一車護具就是我自已的貨。”
“你的小生意就是賣護具?”
“對。”
“那這個房車哪?”
“房車是我朋友的。”
“那你朋友哪?”
“朋友全家都變異了。”
杜靜薇面容扭曲了一下,笑著說:“做你朋友可真慘呀!”
“怎麼?你不信?”
“對,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你不可能抵押那套房產,因為那是你最後的寄託,你不敢拿它冒險。”
最瞭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如果是前世的凌晨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她怕萬一有個閃失就會失去爺爺奶奶給她的家。那裡是她的救贖,是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