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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非將星,不可配劍!

“那似乎,是蕭牧之?”

“好像真的是他!”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他從軍回來了?”

在蕭牧天進場時,會場較遠處,一群衣著光鮮的鶯鶯燕燕,認出蕭牧天之後,頓時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她們與蕭牧天、沈聽瀾是初中同學,後來,蕭牧天去了軍伍,就斷了聯絡。

雖然過去許多年,但是她們並未完全忘記蕭牧天。

有的人,真的可以僅憑外貌和氣質,讓她人銘記一輩子。

幾人正打算結伴去跟蕭牧天打招呼,就看到他和趙家人對峙起來,再然後,蕭牧天一巴掌,將那趙家人扇飛了好幾米遠。

……見到這一幕,蕭牧天昔日的同學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如曼,我沒看錯吧?蕭牧之,打了趙家的人?”

林佳琪因為太過驚訝,忍不住抓住閨蜜的胳膊。

俞如曼也是一臉無措。

“我看蕭牧之是瘋了,他竟然敢打趙家的人,當了幾年的兵,讓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站在最前方的年輕胖子,冷聲道。

他名為陸樂,與蕭牧天是初中同學,不過關係很一般。

陸樂是班長,本應威望最高,但無論做什麼,蕭牧天總是勝他一籌,讓他心生嫉妒。

他看似在埋怨蕭牧天魯莽,不知分寸,但其實內心卻暗自得意、幸災樂禍。

今日宴會,是他帶俞如曼等人進場的,但半路卻殺出一個消失近十年的蕭牧之,吸走了女同學的注意力,簡直讓他氣得吐血。

好在,他還像以往那般自大,什麼人都敢得罪。

得罪了趙家,今日,他註定無法全身而退。

“我的時間不多,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彎腰在沙發上坐下來,蕭牧天隨手端起桌上百萬一瓶的康帝紅酒。

赤紅色的酒水,順著杯壁緩緩流淌。

趙思成面色陰晴不變,看著蕭牧天的目光愈發的凝重。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而自己卻毫無準備。

他是個很穩重的人,在動手之前,必須要摸清敵人實力。

但這一次,他顯然沒有時間調查對方的手段和底牌了。

對方當眾抽飛趙光德,就好像是一個巴掌甩在了他們趙家臉上。

無論如何,他不能退步。

“先生,我不知道我們趙家哪裡得罪了您,可否告知一下?”

趙思成眯著眼睛看著端坐著的蕭牧天,這是他給蕭牧天最後和談的機會。

蕭牧天沒有說話,抬起食指,杵向眉頭。

他平生,很討厭毫無意義的重複提醒。

“看來,先生真的是對自己很自信,覺得我們趙家是軟柿子.”

趙思成面色平靜,雙眸裡卻滿是憤怒。

只見他抬手一招,數十道身影,撥開人群,從四面八方湧向蕭牧天。

一直跟隨在蕭牧天身邊,默不作聲的陳楠,主動上前一步。

她右手按在腰部位置,眾人這才看見,原來在她的黑色風衣之下,配著一柄長劍。

見到這一幕,趙思成瞳孔猛地一縮,腦海裡浮現出一條資訊:自龍國開國以來,非將星,不可佩劍!這女人,是什麼人!來不及多想,陳楠已經出劍了。

宛如是白晝一般的鴻光,如剎那間的煙火,自眾人面前一閃而過,技驚四座。

待眾人反應過來,陳楠已經歸劍入鞘。

與此同時,一朵朵殷紅的血花,接連爆炸開來。

但凡是在蕭牧天一米範圍之內的人,胸口處皆是留有一道清晰的劍痕,汩汩流淌著鮮血。

而一米之外的人,則是毫髮無傷。

這一米,彷彿成了一道生死界線!“撲通”“撲通”,一道道倒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如畫卷中走出來的溫雅女子,動起來竟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陸樂、俞如曼一干同學,直接看呆了。

這還不算完,最後,陳楠一步上前,直逼趙思成而去,無人敢攔。

趙思成被嚇得後退數步,慫得一塌糊塗。

適逢其時,一連串的腳步聲,自正廳門口傳來。

趙思成艱難地挺直頸脖,當看到走在最前面的老者時,他一顆心,終於定了下來。

老者滿頭銀髮,但精氣神依舊充沛,一絲不苟的打扮,卻遮掩不住他如獵鷹般的氣勢。

趙景鑠!趙思成的父親,趙家真正的話事人。

他已年過八十,於本土經營了六十年。

他的個人影響力,大到金城市任何一位大人物,見了他都需自降身份,以晚輩之禮自居,即便是與他同輩之人,都需稱他一聲“趙老”。

今日雖是他的壽辰,但是接客這樣的事情,自然無需他親自來做。

直到所有賓客到齊,他才進場。

此時,無需任何人提醒,趙景鑠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蕭牧天的身上。

原因無他,只因為滿堂賓客,都是站立相迎;只有他蕭牧天,正襟危坐,惹人注目。

而蕭牧天的目光,也不約而同落在了趙景鑠身上。

“有殺氣!”

雙方的視線,只有短暫的交匯,趙景鑠就察覺這端坐之人,絕對非同一般。

對方那雙眼眸,彷彿見過無數王朝更替、千載歷史輪迴,淡漠的不似人一般。

即便是他數十年的養氣功夫,在此人面前,都有些不夠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從此人的眼神,和狼藉的現場,趙景鑠就能大概猜出,在自己未出場之前,這裡發生了什麼。

“這位小友的面相,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怎麼稱呼?”

話雖客氣,實則還是在打聽蕭牧天的來頭。

蕭牧天將右手平放在桌子上,淡淡地道:“哪位是趙光印?”

眾人失聲。

趙景鑠是什麼人,他問什麼問題,其他人都是誠惶誠恐地搶答。

而此人,非但無視趙景鑠的問題,還敢反問他一句。

“真是太不知分寸了,仗著自己有個厲害的朋友,就這麼無法無天!”

陸樂薄怒道。

他在趙家人面前卑躬屈膝、輕拿輕放,蕭牧天卻這樣自抬身價,甚至敢與趙家人平等對話,這讓他非常不滿。

“你是光印的朋友?”

趙景鑠心下生疑。

“你找本少爺?”

一道身影,應聲而出,與此同時,他那囂張的聲音,響徹全場。

趙光印。

趙家出了名的二世祖,為人風流,歷來喜歡出入娛樂場所。

當初,沈家覆滅之後,就是他逼婚沈家,是促成沈聽瀾自殺的直接因素。

蕭牧天右手搭在膝蓋上,抬頭凝望這一臉囂張的青年。

“敢坐著看本少爺,你他媽是頭一個,”趙光印環視了一下地面,囂張跋扈地道:“我趙家這些人,是不是你打的,你要死啊你?”

話音還未落定。

“轟”地一聲。

陳楠抓住趙光印的頭髮,猛地按落,他的腦袋,與蕭牧天面前的桌案同時炸裂。

因為力度太大,趙光印當即跪在了蕭牧天的面前,額頭上鮮血如注。

“我沒說停.”

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蕭牧天只是淡漠地道。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陳楠又一腳踹過去,趙光印本人,就好像是保齡球一樣,飛到趙景鑠面前。

全場死寂。

蕭牧天環峙全場,聲音冷徹。

“他,也配做我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