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中午,今天是個陰天,難得的秋高氣爽。
“帝景豪庭”的別墅內,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
別墅的入口處,裝飾著白色和淡粉色的鮮花,以及輕柔的紗幔,營造出一種浪漫而優雅的氛圍。
接待區擺放著精緻的桌椅和裝飾品,接待區的中央,是一個精心佈置的甜品臺,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甜點和飲品。
薛不離一大早就被折騰了一頓,化妝,換婚紗,忙了很久,她才拿著手捧花,出現在別墅的紅毯上了。
蕾絲的邊緣輕柔地覆蓋在她的肩膀上,婚紗的上身部分採用了精美的珠繡和細膩的蕾絲。
裙襬從腰部優雅地展開,形成一道美麗的弧線,長長的拖尾在地面上輕輕滑過,裙襬上點綴著細小的珍珠和亮片。
薛不離的手臂輕輕抬起,婚紗的長袖輕盈地垂落,袖口處的蕾絲裝飾與上身的蕾絲相呼應,她的手中捧著一束由白色玫瑰和滿天星組成的花束,
她的長髮被精心地盤起,幾縷髮絲輕柔地垂在頸後,增添了幾分柔美。頭紗輕盈地覆蓋在她的頭上,邊緣裝飾著細小的珍珠,連一旁的葉青都看呆了。
“你別說,我終於理解眼前一亮這個詞了,”葉青跟晴知川嘀咕。
晴知川笑了笑:“好了,人家還等著我們帶新娘出場呢,”
薛不離沒有父母,所以就由身為伴娘的晴知川,跟葉青牽著她走過那一段紅毯。
婚禮讀詞是在別墅前院舉行的。
婚慶公司的人已經來請新娘了。
別墅的前院中,司儀站在了宣誓臺上,開始致辭。
“尊敬的來賓們,女士們、先生們,大家下午好!在這陽光明媚的美好時刻,我們聚集在這裡,見證兩顆心的結合,慶祝兩位戀人的婚禮。我是今天的婚禮司儀,非常榮幸能夠主持這場充滿愛與祝福的儀式。”
“首先,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新郎新娘入場,”
在司儀的聲音中,薛不離被晴知川跟葉青牽著走出了大門,在紅毯盡頭的宣誓臺前不遠處,韓棲已經身穿著黑色西裝站在那了,他身形修長,目光柔和的注視著向他走來的薛不離。
司儀本來是要他揹著身的,新娘入場的時候,才轉過身,迎接新娘。
韓棲不肯,他的視線一秒也不願意離開他的公主,他就看著她向他走來,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靜止了,他的眼中只有她。
直到,薛不離跨過整個世紀,走到了他面前,韓棲的眼眸中迸發出了無限的愛意。
他牽住薛不離的手,十指緊扣著。
然後牽著她向宣誓臺走去,從頭到尾,他的目光只落在她一人身上。
“在這個神聖的時刻,讓我們共同祈禱,為新人祈求幸福和指引。”司儀繼續出聲。
這段路很短,可韓棲跟薛不離走的很慢,直到站在 了宣誓臺上,他才跟她面對面站著。
此刻,那在黑暗孤獨中無盡掙扎的靈魂,得到了救贖。
“新郎,你是否願意娶你身邊的這位女士為妻,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健康還是疾病,都愛她、尊重她,直到永遠?”司儀問。
“我願意,”韓棲的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見了。
“新娘,你是否願意嫁給你身邊的這位男士為夫,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健康還是疾病,都愛他、尊重他,直到永遠?”司儀又問。
“我願意,”薛不離的聲音不大,可卻讓韓棲的靈魂深處一顫,他的唇角在聽見這句話時,全是壓制不住的笑意。
“現在,請新人交換戒指,作為你們婚姻的永恆象徵。”
葉青跟小言遞上婚戒。
韓棲拿起薛不離的手,輕輕的吻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最後給她套上婚戒。
薛不離也極其認真的,給韓棲套上婚戒。
“新郎,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司儀話落,韓棲就扣住了薛不離的腰,輕輕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沒有纏綿悱惻的深吻,也沒有熾熱氣息的包圍,有的只是小心翼翼的觸碰,溫柔無比的愛惜。
“韓太太,”他緊緊的擁抱住了她,薛不離感受到了他的顫抖,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有什麼溼潤的液體,打溼了薛不離的脖頸,薛不離一動不敢動。
底下的人都開始起鬨。
這樣熱鬧的場景,離以前的薛不離是很遠的,可是現在,就發生在了她的身邊。
薛不離撫摸著韓棲還在顫抖的脊樑,許久,他才鬆開了她。
薛不離看到了他溼潤的眼眸,韓棲哭了。
作為婚宴的主角,韓棲跟薛不離自然要喝酒,接下來,就是大家的放鬆時刻。
先配合大家的起鬨喝了一杯交杯酒,薛不離就下去換衣服了。
婚紗太過厚重,這是她跟韓棲的婚宴,某種意義上也是大家聚在一起的聚會。
整個別墅現在加上婚慶公司的人,加上韓棲跟薛不離也不到三十人。
薛不離換了方便活動的敬酒服出來時,就看見顧蕭笙在很認真的給晴知川切蛋糕。
薛不離眼尖的瞄到了,他的手上帶著晴知川那天買的對戒。
“你好菜啊,不行,你快自罰一杯,”羅莎莎跟葉青也玩的不亦樂乎。
“張哥,你不行啊,這點酒量,連韓老師都搞不定的,”小言已經開啟了嘲諷模式。
然後就遭到了工作室人的圍攻。
韓棲見她出來了,走過去牽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的走向大家。
薛不離的酒量並不好,本來是想象徵性的喝幾杯完事。
可羅莎莎跟葉青非拉著她玩遊戲,開心的日子,自然也不想博了大家的興致,於是一群人吃吃喝喝的,十分熱鬧。
“我跟你說,論酒品,我葉青就沒輸給過誰,我每次喝多都能精準的回家,找到自已的床才睡覺,”
夜幕降臨,葉青的酒量已經所剩無幾了,她踩著凳子就跟羅莎莎小言吹噓。
“酒品好,酒量差有什麼用,青青姐你不行啊,你看莎莎姐,喝了那麼久,臉都不帶紅的,”小言已經有些大舌頭了。
他畢竟是被工作室的同事們圍攻過一圈的,現在已經飄飄然了。
“阿川,你別想跑,喝,喝不下讓你老公喝,”葉青逮著晴知川不撒手。
顧蕭笙已經在葉青的這句“讓你老公喝”中,喝了不下十杯了。
無錯書吧葉青見顧蕭笙又喝了一大杯,心情好的不行。
小樣,姐拿捏你們這群死戀愛腦,拿捏的死死的。
晴知川今天也沒拘著自已,跟大家一起瘋了一圈,現在也已經迷迷糊糊了。
別墅的床都已經鋪好了,徹夜通宵都行,實在是不行了的,隨便在一樓找個有床的房間,鑽進去就能直接睡了。
薛不離整個人都已經暈乎乎的人,她喝多了,就暴露原形了,變得十分執拗。
她已經解韓棲的領帶解了十次了,給他解開,又給她繫上,玩的很開心。
“說,我好看,還是它好看,”薛不離指著一束花就問起了韓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