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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葉青的過去

薛不離的蜜月期間過得很快樂。

這一個多月,她跟韓棲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她沒嘗試過的事情。

在冬天來臨之際,她跟韓棲回了A市。

蜜月並沒有像預計中那樣,完整的度過兩個月,薛不離玩到十二月,就累了。

韓棲結束了後面的行程,帶著薛不離到了熟悉的家。

一回A市,羅莎莎就盯著韓棲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於他並未長胖曬黑這件事情,很滿意。

這一個月,薛不離都避免了很多需要暴曬的專案,飲食上大多數時候也是注意的。

她不太想讓韓棲回來,就開始美白減肥,所以一路上,她都有特地去注意呵護韓棲的外形。

韓棲長得太溫柔了,很多時候在形象上是吃了不好轉型的虧的,他這樣的人,無法轉型成糙漢型,或者肌肉型陽光男孩。

某種意義上,是有些侷限的,雖然有時候演技能彌補很多外形上的欠缺,可有些角色,是他絕對出演不了的。

如果說古裝貴公子,謀士,戰損是韓棲的舒適圈。

那麼鄉村型別是韓棲絕對涉足不了的區域。

“韓太太要丟下我,去跟別人見面了嗎?”韓棲依戀的抱著她的腰肢,眼神旖旎。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鎖骨。他的眼神中雖然帶著委屈,可眸中卻泛著幽暗的光,看上去欲的不行。

薛不離按住他在衣裙裡肆無忌憚的手,平緩呼吸:“我跟阿青阿川約了晚飯,你別鬧,”

韓棲纏了上去,整個人跟她緊密相連:“不能帶我?”他聲音很啞。

“全是女孩子,你去不方便,”薛不離拿他沒辦法,只能任由他輕輕啃咬她的脖頸。

胸脯起伏的厲害。

“晴知川可以帶顧蕭笙,你帶我,”他提議。

“顧蕭笙現在在C市辦畫展,不在A市,”薛不離回答。

韓棲聽到這話,只能依依不捨的放開薛不離:“那韓太太早些回家,我會乖乖在家等你的,”

還順便用拇指楷去薛不離脖頸處,他留下的溼潤。

“我知道了,”薛不離在他唇邊印上一吻。

韓棲瞬間就乖巧了。

……

薛不離有一段時間沒見晴知川跟葉青了,她們約了老地方的火鍋。

一到火鍋店,她就在她們往常坐的地方,見到了晴知川,薛不離四下張望,沒看見葉青。

“蜜月過的怎麼樣?”晴知川問,她整個人的輪廓似乎都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可見,她跟顧蕭笙相處的很不錯。

“挺好的,阿青呢?”薛不離疑惑。

她確信這個時候葉青一定是已經下班了,往常喊吃火鍋,葉青都是第一個到,今天居然不是。

晴知川聽到她的問題,臉上露出一絲憂愁:“可能要晚點吧,你先坐,”

薛不離敏銳的察覺到了晴知川的惆悵,但是她沒問。

葉青穿著外套,風塵僕僕的趕來。

看到葉青的時候,薛不離不由的愣了一下。

葉青瘦了很多,薛不離在葉青身上看到了很重的疲憊感,彷彿像很久沒有休息好一樣。

“你最近經常加班嗎?”薛不離問,葉青一向都是明媚的,上一次見到葉青這樣垂頭喪氣,充滿疲憊的時候,還是去年,葉青連加了一個月的班。

葉青搖頭。

她不僅沒加班,甚至還拿了雙倍獎金。

她這兩個月都拿了不少分成,先是韓棲,後是蘇澈,她的稿子都是封面板塊標題最大的那個。

最近的事業也說得上是順風順水了。

可葉青睡不好,這段時間睡覺,她時常半夜醒來。

每次醒來,都會看著手機上關於蘇澈的資訊發呆,她以前不是沒關注過蘇澈,可那都是在默默關注,沒人知道。

她以為蘇澈這個名字,在熬過那一段時間的戒斷期後,早就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個角落去了。

她覺得,她對那段堪稱笑話的往事,應該是不在意了的。

可當她真正的在看到蘇澈那一瞬間,她才發現,她從未丟棄過這個人。

她只是在時間的流逝中,將這個人藏起來了,藏在她心裡很深的角落,努力忽視,自欺欺人罷了。

她沒有忘記蘇澈,一刻都沒有。

這些年,很多人追過她,說過愛她,喜歡她,可她對任何人都沒感覺。

葉青一直告訴自已,是生活太累了,愛情這東西,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太過奢侈了。

她不願意承認,自已心裡有人。

她從未否認過,她在那段可笑的騙局中是愛過蘇澈的,甚至因為那份愛,掙扎,痛苦,沉淪。

她自我折磨了長達半個月,最後終於承認了,她就是愛上蘇澈了,她痛苦的承認了,那時她以為的禁忌之戀,揹負著那份罪惡感艱難的愛著他。

可後來,她發現,那一切的佈局與掙扎,不過是一個被誤會的笑話時。

現實被崩塌的後,她無法再面對他,索性,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青從小就是一個很清醒的人,她知道她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她所謂的家,只有一個母親,母親是瘋癲的,很需要她照顧,她累過,崩潰過。

甚至曾經不止一次的,產生過帶著母親一起去死的想法。

可母親偶爾清醒的片刻,看著她的眼神,慈愛又溫柔,她的母親,一直是在用生命在愛著她的。

在葉青十五歲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心中最後的一點怨,也就釋懷了。

那時,她只想快些長大,撐起這個破碎的家,想讓自已過上跟平常人一樣的生活。

可是,後來一本雜誌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她的母親指著封面上的男人,她說那個男人是她爸爸。

這是葉青活了十幾年,第一次聽到她的母親提起爸爸這個詞,葉青是沒有爸爸的,一直都沒有。

那一天,她的母親跟她說起了她的爸爸。

從那瘋癲的隻言片語中,葉青拼湊出了一個父親的形象。

她死死的盯著封面上的那個人,沒有說話。

她不敢確信,這樣光鮮亮麗的人,是她的父親。

可是後來,母親偶爾清醒片刻時,也會看著那封面沉默許久,葉青信了,那真的是她的爸爸。

她最初接近蘇澈的時候,蘇澈一點也不可愛,他的眼眸是冷漠的,性格也很差勁。

葉青一點也不喜歡蘇澈,甚至是厭惡。

可偏偏就是這樣她不喜歡的孩子,是她那素未謀面的父親的孩子。

她耐著性子,去接近他,跟蹤他,在他喜歡出現的一切地方,與他偶遇,跟他說話,在緊張的學業中,將多餘的時間全部花在他身上。

起初蘇澈看她的眼神是冷漠的,沒有表情的,他甚至發現了她的跟蹤,可是他沒有揭穿她,他懶得搭理她,任由她天天無孔不入的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接近蘇澈,比葉青想起來簡單,她以為生活在有錢家庭的孩子,身邊應該要有管家,有保鏢。

可蘇澈沒有,他生活的形單影隻,甚至,她發現了,蘇澈不住校,可是他不回家,他住在酒店。

葉青很好奇,蘇澈跟她不一樣,他有爸爸,有媽媽,有弟弟,他家還很有錢,可是他看上去還是很孤獨。

高三的學業太緊張了,葉青只能抱著卷子去蹲蘇澈,在他學校門口,蹲著邊做卷子,邊等他出來。

蘇澈跟她不是一個學校的,她由於有個瘋癲的母親,所以辦理的是走讀。

葉青知道,她唯一的出路是讀書,所以,在讀書的時候,她格外努力,可是她偏科的厲害,她的理科是真的缺少一些天賦。

所以,她學的很費勁,她蹲靠在牆邊,咬著筆桿思考問題的太入神,以至於完全沒注意到,她等的人,已經出了校門。

並且在看到她沒有注意到他出來的時候,停滯了腳步,轉身走向了她。

“你這題錯了,”這是蘇澈第一次跟葉青說話。

蘇澈的聲音很好聽,跟他冷漠的外表不一樣,他的聲音有些清脆,甚至還有些溫柔。

葉青抬起頭,就對上了蘇澈漠然的眼眸。

然後,就在她的訝異中,她聽見了蘇澈開始給她講解這題怎麼解才正確。

蘇澈講的很認真,也很仔細,一點也不含糊,這樣認真的蘇澈看的葉青有些出神。

“你有沒有在認真聽,”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絲不悅。

葉青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後她就看見,蘇澈笑了,那笑如冰山融化一般,好看的讓她心裡發緊讓,她想親一口。

她也確實這麼做了,拽著蘇澈的衣領,就親在了他的臉上。

葉青以為,他會嫌惡的擦臉,或者用冷冰冰的眼眸,看著她。

可是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面無表情的,整理好自已的衣領,然後就站直了身子,用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著她。

葉青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確實存著噁心他的心思,所以在親這一口的時候,格外用力,甚至還惡劣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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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有露出,她想看到的表情,葉青拍了拍自已的褲子,試圖站起來,可是她蹲了太久,一站直,才發現,腳有點發麻。

她重心不穩的朝前倒去,葉青已經做好了用手肘撐地,受傷的準備,她不能傷著臉,她的臉很好看,這是她除了努力讀書的第二張王牌。

可迎來的不是疼痛,她落入了一個溫暖有力,帶著她沒聞過的清香味道的懷抱。

蘇澈接住了她。

“你怎麼那麼笨,”他蹙著眉,看著她。

葉青看著他還沒長開,卻依舊精緻的五官,上手直接掐在了他的臉上。

“怎麼跟姐姐說話的呢?”她粗魯對待他。

蘇澈不知道,可是她知道,這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沒有姐姐,”他將她的身體扶直,然後像往常一般,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葉青看著他的背影,腳步停在了原地,她一直知道,自已不是一個好人,她為什麼會接觸蘇澈。

是因為恨,她恨她的父親,明明過的那麼好,卻從來不來看她的母親,任由她跟母親在這樣痛苦的生活中掙扎。

所以,在她透過對蘇哲文,也是創科公司的老闆緊密的調查後,她得知了他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叫蘇澈,在c市的南邊那所高校讀書時,她就騎著腳踏車,從自已的學校,趕到這裡。

她每天都以自已母親要吃藥為藉口,早退一節課,她是不用上晚自習的,因為她是特殊貧困生,雖然晴知川的爸媽很大方,承包了她的學費,可學校的補助,她還是一直在拿。

雖然理科差了點天賦,可葉青讀書很刻苦,學習成績非常不錯,老師對她的寬容度很高,從小,葉青就知道,怎麼利用自已的苦難,去博取他人的同情。

她也知道自已長得好看,這張臉,她每次都能發揮到最大價值,雖然偶爾馬有失蹄,會被人佔一點口頭便宜,可葉青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真正的佔過自已的便宜。

她的母親被晴知川的爸爸安排到了療養院,葉青是不用天天去看的,所以,她有很多時間,除了用來學習,就是用來纏著蘇澈。

她恨極了蘇哲文,所以連帶著蘇澈一起恨,那時的葉青,並不是很懂什麼是階級社會,在她眼中,學生最重要的就是高考,只要高考沒考好,或者沒考,這個人往後的人生就毀了一半。

在得知蘇澈在讀高二的時候,她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她要讓蘇澈高考不了,要讓蘇哲文的兒子,人生開頭, 就毀掉。

她是來毀掉蘇澈的,引誘蘇澈變成一個更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