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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缺斤少兩?

沈風到青林縣已半月有餘,衙門中的差事倒也還算清閒,與孟縣令等幾個縣裡主官之間的相處也都頗為融洽。空空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在沈風身邊形影不離,陪著沈風梳理各種檔案資料,和沈風一起記錄一些重要的文獻資料,對於前任別駕好的方式方法也會進行學習。

上官勁被派往青林縣海運碼頭,結交海運碼頭上的各類人員,瞭解海運碼頭執行狀況、政策落實、現場秩序等情況。

傅松田被派往巡視各鄉鎮及縣城中的市集,統計市集中貨物品類、價格上的差距,以及外來客商數量等情況。

杜如虎則是被派往鄉下,透過實地檢視和與百姓交談等方式瞭解糧食種植情況、稅負情況、鄉學數量等。

這幾天,沈風除了通讀別駕衙門中所有的檔案資料,在空餘時間邀請了當地有威望的、經驗豐富的長者和縣學中的學生、老師等來別駕衙門瞭解其對於地方政務的看法和建議。

也對縣衙中的老人進行了談話,瞭解歷任別駕在政策推行、案件審理等過程中所遇到的困難及解決方法。

透過這幾天的摸索,沈風對於別駕衙門的各項事務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對於各項工作的開展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這日,沈風剛送走縣城中一個很有名望的長者,還不待走回衙門中,遠遠的就看見傅松田帶著一長串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這裡趕來。

傅松田見到公子正在別駕衙門口,於是大吼一聲“大家靜一靜!”壓下喧鬧眾人的聲音。

對沈風說道:“公子,我今天在縣城城東集市上碰到了件怪事,把我的腦子都搞迷糊了,我實在是搞不清楚原因,雙方都互不相讓,堅持自已是對的,就差點起衝突了,還好我看見了。雙方的人我都給你帶來了,其中我還碰到了我們的老熟人,請你給斷斷,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諸位,請隨我來衙門內,將這件事說清楚。”沈風說罷帶著一群人走向衙門內。

“升堂。”隨著沈風一聲令下,左右兩邊的別駕衙門中的衙役用手中的水火棍拍打地面傳出咚、咚、咚的響聲。

“堂下何人,家住何處,因何事起紛爭?速速道來。”沈風厲聲問堂下眾人。

人群中幾個人紛紛抬起頭嘈雜的答到“大人…小人是本縣的黃家莊人士…我是封國…可可商隊…。”

沈風拿著驚堂木使勁的砰砰砰敲了起來。“安靜,安靜。傅松田讓他們兩夥人選出一兩個主事人把這件事情給我詳細說說,剩下部分人讓他們去臺階下等著。”

等不少人都走出門去,沈風才看到留下來中之人,其中那個壯實的大漢可不就是前幾天的那個封國商隊隊長緒可可嗎。緒可可此時也正抬頭望向沈風,露出姍姍的微笑,朝著沈風微微行了一禮。

“堂下幾人,切勿喧譁,我指到誰,就由誰先開始說本官剛才提的問題,先從你開始。”沈風道。

緒可可看著自已被沈風指著,然後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來:“沈大人,我是封國可可商隊的緒可可,這次帶著商隊來青林縣購買一些海貨和治療疾病的草藥。本來我們應該在昨天乘坐易國的貨船前往封國的,但是在昨天在複稱重量時發現了問題,所以鬧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沈風道:“什麼問題詳細說說,若確有冤屈,本官定不會因你是封國人而包庇我易國,定一視同仁,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若你是故意誣告,本官也絕對不會因為你是封國人而對你網開一面。”

緒可可道:“我們發現我們這幾天採買的東西都無故缺少了很多,我們從國青藥鋪中買的黃連160斤、甘草960斤、海參320斤經過我們複稱黃連僅100斤、甘草僅600斤、海參僅200斤,還有我們購買的青林商行中的魚膠560斤複稱僅350斤,但是我們在芬芳香行買的沉香木8兩、海麝香6兩確是正常的。沈大人寧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商隊不遠千里從封國來到易國做生意,本身就賺的是兩國的差價,可被這群黑心賣家搞得我們這一趟下來賺的錢真的是寥寥無幾了,寧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沈風聞言臉色一肅,不想在自已管轄的境內,竟出現這等事情,遂一拍驚堂木,對著臺下其餘眾人喝到:“你們好大的膽子,作為青林縣的商戶竟然做出這等勾當,讓別國人如何看待我們易國人。”

“大人,小民冤枉啊。定是這封國賊人想要陷害我等,我們商行在青林縣也有十餘年的口碑,價格如何暫且不說,可是我們做的是實打實的買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們出現缺斤少兩的問題。”

“大人確是如此啊,您想,我們藥鋪做的是治病救人的買賣,別的東西可以缺斤少兩。但是我們如果少一些那不就等於害人嗎?您說幾百斤的東西少個幾兩那可能是沒法避免的,但是您說可能會少那麼多嗎!”

沈風一想也是,雖然自已是剛來青林縣,但是如此大數量的缺斤少兩確實不太可能,於是吩咐董主簿帶上幾個衙役前往國青藥鋪、青林商行、芬芳香行把他們的稱都搜上來。

“緒可可,我問你,你說他們缺斤少兩,你有什麼證據嗎?”

緒可可道:“大人,昨日他們賣我的物品就是證據,我是封國人在易國並無其他認識的人,您也可以找人去查詢一下我昨日的行蹤。我們的昨天使用的稱就在車上,您可以找衙門的衙役去稱一下重量。我緒可可敢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沒有說半句謊言。”

沈風吩咐金主記:“金主記,請你前去緒可可所住客棧將緒可可的所購買的貨物押解到衙門來,然後安排緒可可商隊的人和其餘幾家店裡的夥計進行現場複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