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三則是在第二天一早才被找到。他這幾日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虛就一直沒敢回去自已家裡,而是一直在賭坊中沒日沒夜的賭錢,賭到沒錢了就回家去拿錢。傅松田他們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最後在一個小賭場裡發現了正在賭博的劉老三。此時的劉老三正滿臉通紅地站在賭桌前,雙手緊緊攥著拳頭,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牌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顯然緊張到了極點。
看到傅松田等人走進來後,劉老三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失措的神色,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故作輕鬆地說道:“幾位官爺,你們怎麼來了?”傅松田冷冷地看著他,開口問道:“劉老三,你為什麼要逃跑?難道你心虛嗎?”劉老三心中一緊,臉上卻強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官爺啊,我哪裡有逃跑啊?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所以暫時離開了家而已。”傅松田冷笑一聲,說:“是嗎?那你現在跟我們回衙門一趟吧!”說完,傅松田便示意手下人上前抓住劉老三。劉老三見狀,連忙掙扎起來,大聲喊道:“你們不能抓我!我是冤枉的!”然而,他的反抗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最終還是被傅松田等人強行帶走了。
傅松田經過詢問賭場的老闆,瞭解到劉老三這次是拿著一塊值錢的玉佩前來賭場的。於是傅松田將玉佩也一併帶回了縣衙。
“劉老三,本官問你,為何一個門房會有如此多的財物?”沈風看著底下縮成一團的劉老三嚴厲的問道。
“大人,這些財物是小人工作這麼些年存下來的......”劉老三低頭根本不敢看沈風。
“好你個劉老三,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你可知道這枚玉佩可以賣二十兩銀子,你需要看門多久才能買得起這枚玉佩,你且算算!是不是你估計縱火,殺了所有人,獨吞了這劉府的財物!”沈風一拍驚堂木,大聲怒吼道。
“大人,我真沒有啊,我真沒有殺人放火啊!”劉老三在那嚎叫。
“還敢抵賴!來人將他拖下去杖責二十。”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只見那劉老三被兩個衙役拖了出去,水火棍有節奏的打在劉老三的屁股上發出“砰砰砰”低沉的拍打聲,沒多久拍打的聲音停了下來。
見著劉老三血淋淋的被拖進來,如死狗一般躺在縣衙堂下,沈風大喝一聲:“劉老三,你還說不說實話!若還不說,那我便叫衙役繼續杖責,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本官的水火棍更硬!”
劉老三拿出全身的力氣,大聲呼喊道:“大人,我說我說,求你饒了我吧。事情是這樣的,在中秋那日王松找到我說晚上他有一個朋友要來劉府陪他喝酒,讓我開門。一般來說這種事情沒經過老爺的允許是不行的,可是王松之前見過我晚上看門的時候喝酒,便以此來要挾我。”
劉老三頓了頓,彷彿在回憶那個人的長相:“到了晚上大概戌時的時候,門外輕輕的想起了幾下敲門聲,我就立刻去開門了,就見一個和王松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站在門外。看到我之後,就立馬閃進了門,然後隨我一起到門房。之後在門房他和我一起喝了一杯酒之後,然後我就沒有意識了。”
劉老三,痛哭流涕:“,再次醒來,就是劉府發生大火,然後眾人將我救了出去,我大概想到這件事可能王松和被我放進來的人有關,但是我不敢說啊大人!我怕把這一切說出來就會被當做同謀,我怕啊大人。可是大人,這幾天我一閉上眼就是劉府的這些鬼魂在我面前飄蕩啊,我不敢回家一個人待著,所以我就一直在賭場,只有在人多的地方我才感覺到沒那麼怕了。”
“你的錢和玉佩是怎麼來的。”沈風追問道。
“這些錢和玉佩是八月十六那天中午,王松找到了我,給我的封口費,讓我管牢我的嘴巴,在我家裡還有不少值錢的物件也是他一併給我的。給了我這些東西后就讓我不要再留在華豐縣了。如果說我在十日內還未離開,那麼他就要將我滅口了。我原本打算著再過上兩日等風聲過去點就離開的。”
“那個和王松長得有些相像的男子你是否還見過?”
“沒有了,我只見過一面,要不是此人和王松確實有幾分相似,我也不會去關注他的相貌。”
沈風立刻想到了那個死去的“王松”,立刻帶上仵作再次驅馬前往王松的小院。
沈風突然想起前幾日見到王松時,王松似乎一直是左手提著水桶,這明顯和我們常人習慣右手不同,應該是個左撇子。於是立即讓仵作重新檢查屍體,果然發現了端倪,這個“王松”明顯不是一個左撇子。
沈風立刻讓人去將劉福和劉老三帶來辨認,雖然這具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但是經過劉福和劉老三的仔細辨認,從王松日常的穿著和習慣來看,一致認為這並不是王松。
沈風來到劉府,只見空空等人正在劉府的地下翻找著什麼。他們已經在這裡忙碌了一整天,但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或證據。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沈風問。
空空搖搖頭:“沒有,我們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他的語氣有些無奈和沮喪。
沈風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後問道:“你們有沒有問過附近的居民?也許他們看到了一些可疑的事情。”
空空回答道:“我問過了,他們說這幾天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帶著馬車等出入劉府。不過,昨天晚上衙門的人來了之後,就驅散了那些來這裡尋找可能值錢物品的人。”
沈風聽了這話,心中暗自思忖。王松到底去哪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