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張大,都是自已人,不要如此多禮。”張山微微一笑,將張大扶起來。
他到現在依然記得,張大他們是為了自已,才心甘情願的做了太監的,張山自然不會虧待他們。
“謝主公。”張大滿臉感激的看了張山一眼,這才起身。
“你這麼晚過來,可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張山直接問道。
“主公英明,事情是這樣的……”張大也不隱瞞,直接將剛剛發生的事給說了一遍。
張山眉頭一皺,直覺告訴他,張大的感覺沒錯。
“你做得很對,今天的事,很不尋常,或許那馬日磾身上便帶著咱們那位陛下的詔書呢。”張山冷笑一聲,他知道,劉辯這是忍不住要動手了,不過,這也正好合了張山的心意,趁此機會,將忠於劉辯的傢伙徹底清除。
“主公,這應該不可能,屬下可是仔仔細細的將那馬日磾身上給搜了一遍。”聽到張山的話,張大連忙解釋道。
“劉辯忍耐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讓你輕易找到詔書?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腰帶什麼的?”想到歷史上的衣帶詔,張山人不住問道。
劉辯和劉協是兄弟,或許,劉辯也會弄個衣帶詔出來。
張大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才搖搖頭,肯定的說道:“不可能,屬下搜得很仔細,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枚被摔壞的玉佩,就連鞋襪之中,屬下的人也都搜過,絕不會有詔書。”
“算了,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繼續盯著劉辯,這件事本將會讓錦衣衛去查的,再辛苦一段時間,用不了多久……”張山隨即放鬆下來,對張大說了一句。
雖然沒有說完,可是,後者明白了張山的意思,欣喜若狂的走了。
翌日
張山便將賈詡給召了過來,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主公,看來劉辯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要動手了。”賈詡聽完,立刻就察覺到事情有蹊蹺,一臉肯定的說道。
“不錯,劉辯知道,他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你讓錦衣衛仔細查查那些忠於漢室的人,他們手中沒有兵馬,想要動手,應該只能從食物、藥物這些方面動手,你要重點關注一下。”
張山一臉贊同的點點頭,想到衣帶詔,張山忍不住提醒了賈詡一句。
“主公放心,屬下馬上去辦。”賈詡說著,便準備起身。
“且慢,若是他們真的下毒,不如直接讓他們將毒藥送到劉辯肚子裡,如此一來,他們謀害陛下……”張山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賈詡立刻秒懂,點點頭直接離開了。
馬日磾拿到褲襠詔之後,立刻便找來了自已的好友王子服,將劉辯的意思說了一遍。
“馬兄,咱們現在手中沒有絲毫權力,即便是想要動手,也不可能啊。”聽完馬日磾的話,王子服立刻眉頭緊皺。
“王大人,咱們已經沒有選擇,如今,天下已經有了四個皇帝,還有一個燕王,用不了多久,其餘諸侯同樣會稱王稱帝,張山那國賊廢漢自立的時間也不遠了,為了大漢咱們只能放手一搏。”馬日磾眼神堅定的看向王子服。
王子服點點頭,說道:“太傅大人放心,下官並不怕死,咱們不如多找一些可靠之人商議,不知道大人心中可有人選?”
馬日磾顯然早有打算,聞言直接說道:“長水校尉種輯、議郎吳碩、御史大夫董承皆是可信之人,咱們可以將他們找來。”
王子服眉頭一皺,搖搖頭說道:“不夠,遠遠不夠,種輯和我雖然也是武將,可是,我們不過空有一個頭銜,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僅僅咱們五人,只是送死,不如將楊彪請來,楊家畢竟是曾經與袁氏比肩的世家大族,只要楊彪願意,至少可以想辦法調一些人手到鄴城,咱們才能放手一搏。”
“不行,楊彪不可信。”聽到楊彪之名,馬日磾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
“這是為何?楊家四世三公,楊彪本人也對陛下忠心耿耿,此時,只有拉攏楊彪,咱們才有一絲希望成功。”王子服滿臉不解的看向馬日磾。
“很簡單,正因為楊家乃是大漢頂級世家,如今,弘農已經成為張山的地盤,一旦楊彪插手,若是失敗,楊家必然覆滅,楊彪豈能不知道,即便是他加入,咱們的勝算也不大,你覺得,楊彪會做何選擇?”馬日磾眼神冷冽的說道。
“這……可是,若是沒有楊彪,咱們這些人,真能誅殺張山嗎?下官不是怕死,我們若是失敗,恐怕會連累陛下。”王子服遲疑著開口。
馬日磾眉頭緊皺,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咱們先將董承三人拉進來,到時候再商議一下,看看是否有辦法,若是真的沒辦法,咱們再想辦法拉攏其餘人加入。”
“好吧,既然如此,咱們就這麼辦。”王子服點點頭,答應下來。
深夜
董承三人也都秘密出現在馬日磾府中,漆黑的書房中,五人就這麼坐在那裡。
“砰!國賊張山,人人得而誅之,我董承必不容他。”聽完馬日磾的話,董承大怒,他是董太后的侄兒,說起來也是劉辯的長輩。
“諸位,老夫知道你們都是我大漢的忠臣,可是,老夫與董大人商議許久,也沒有任何辦法,你們是否有什麼誅賊之計?”馬日磾滿臉無奈的問道。
為了不引起錦衣衛的注意,這幾個傢伙連個燈都沒有點,偷偷摸摸,就跟做賊一樣。
吳碩開口說道:“諸位大人,想要誅賊,僅僅我們恐怕不夠,不如再拉幾人進來,既然楊彪不可信,不如咱們拉攏伏完,他是陽安公主的丈夫,是陛下的親姑父,應當可信。”
“不行,伏完膽小如鼠,雖然不至於告發我們,不過,他的膽小很有可能讓我們露出馬腳,此事不能帶上他。”聽到吳碩的提議,董承立刻反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