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露拒不配合,最後又被帶了下去。
民警們商量:“咱們總不能真的把慕容三姑娘請過來吧?上頭先前發過話了,這件事不會再牽扯旁人了.”
“但是也得要犯罪嫌疑人摁手印畫押.”
資格老一點的民警說。
大家沉默一陣,老民警說:“這樣吧,去給慕容家傳個話,就說嫌疑人想見她,慕容小姐來不來,都看她自己.”
“是.”
-醫院。
慕容桐雪捧著平板,看這兩天的新聞,臉色鐵青。
周媽把切好的果盤遞過去,被慕容桐雪推開了。
“歐露是怎麼回事?舞臺的事真是她搞的鬼?”
周媽說:“官方說的,總沒有錯。
咱們相信官方吧.”
慕容桐雪恨恨道:“虧我平時對她這麼好,她居然反過來要害我!”
她看著自己這雙腿,眼睛裡又恨又哀:“我再也不能跳舞了……”意外發生後,她得知自己不能跳舞,確實一度崩潰。
舞蹈是她最引以為傲的事業。
以前她就發願,如果席司沉是商界的帝王,那她就要做舞蹈界的皇后。
可如今她失去了資本,還怎麼配得上席司沉?後來還是席司沉一直陪著她,告訴她,雖然不能再繼續跳舞,但是還可以做舞蹈相關的事業,她這才逐漸有了信心。
是啊,她雖然不能再跳舞,但是她還可以繼續再舞蹈界發光發熱。
席司沉也許諾她,會給她相關的資源。
最近還幫她簽了一個舞蹈比賽的活動,讓她去做評委導師。
席司沉的承諾像一顆定心丸,給了她信心。
而且她發現,席司沉陪她的時間更多了。
所以這次事故,也不是隻有害處。
至少,她把席司沉的心思拉回了她的身上。
說不定,她還可以利用這次席司沉對她的憐惜,慢慢地回到席司沉身邊。
以前她必須要在跳舞和做人妻之間做抉擇,現在,她不用再為難了,她不能跳舞,但是卻可以嫁給席司沉,成為他的賢內助,為他生孩子,在家安安分分地相夫教子。
席老夫人也會更喜歡她。
每當夜深人靜,不能跳舞的痛苦襲來,慕容桐雪就用這樣的夢來撫慰自己。
是這樣的願望支撐著她,走下來的。
但是她也不能白白讓自己受傷,她故意把這次事故的矛頭都指向簡唯。
對慕容桐雪來說,情敵能解決一個,算一個。
她想看看席司沉對簡唯的態度。
可是席司沉喜怒不形於色,從來不表露他對簡唯的態度。
後來她聽說席司沉要把這次事故推到劇院的施工方上,慕容桐雪差點沒氣死。
所以才會爬到了陽臺的圍欄上,用跳樓自殺來刺激席司沉。
看到席司沉在乎她,她才安心一些。
周媽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把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姑娘,那個歐露在看守所鬧著要見你,你要不要去一趟?”
“我為什麼要去見那個忘恩負義的人?”
“老媽子想著,你可以去質問她一下,為什麼這樣對你,你對她這樣好,她反而恩將仇報.”
“祈求白眼狼有良心嗎?別做夢了.”
“也是。
那我就回了看守所那邊,說你身體還沒恢復,不想見.”
“你順便跟那邊說,我對她很失望,讓看守所那邊公事公辦.”
“好的.”
護士來給慕容桐雪打針,還帶來了個訊息:“三姑娘,早上的時候,那個自稱您的朋友的女人,又來找您了,她的精神狀態似乎很不好,我還勸她要不要做個檢查,她卻慌里慌張地跑了.”
周媽接話:“下次她再來問,就說咱們姑娘已經不在醫院了,這個女人不安好心.”
護士應下:“好的.”
打完針,護士端著藥盤離開了,周媽這才悄悄地跟慕容桐雪說:“這個什麼許雙雙還是劉雙雙……”“付雙雙.”
“管她什麼雙雙,有一次我在醫院裡遠遠瞧見過她一回,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人都瘦脫型了,站在那裡像個骷髏,兩個黑眼圈,大得嚇人!她站在花圃邊抽菸,那雙手喲,抖得厲害,煙都夾不穩了。
後來我去打聽,才知道,她現在跟玩d品的那些人混在了一起,人變成那副樣子,就是吸d吸的,廢了!沒救啦!三姑娘,你可得離她遠一點,咱們可不能沾那種東西.”
慕容桐雪眉頭緊皺。
歐露和付雙雙這倆人怎麼回事?兩個人都出了么蛾子。
捨棄就捨棄了,但是到底是兩條忠誠的狗,多少有點可惜。
慕容桐雪不放心地問:“她總是跑來醫院找我,有沒有說什麼事?”
“保鏢們問過了,她什麼也不可能說,我估計,是吸那個沒錢了,想來找您要錢呢!”
周媽鄙夷道。
慕容桐雪陷入沉思。
周媽說得不無道理,過去付雙雙她們手頭緊的時候,也會直接來找慕容桐雪要錢,從來不跟慕容桐雪客氣。
“周媽,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慕容桐雪眼底一片陰沉。
“好,您肯遠離她們就好。
我回頭跟保鏢們說,她要是再找上來,就把人趕走.”
周媽很欣慰。
慕容桐雪心裡還是悶悶不樂。
周媽看她這樣,就絮絮叨叨地勸道:“我從前呀,就勸過姑娘,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好女孩兒。
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身上穿的衣服不倫不類。
她們每次來家裡找姑娘你玩兒,看著你那些包包首飾化妝品,眼睛都放光了,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每次沒錢了,居然還跑來跟你拿,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也虧得姑娘你大方,不跟她們計較,每回她們來家裡,哪次不是大包小包的把您的東西都打包走?她們就是吸血鬼,把姑娘你當冤大頭了,姑娘你還傻傻地拿人家當好朋友呢.”
“好了,別說了!我都已經夠煩了!”
慕容桐雪躺下,扯過被子蓋住了腦袋。
周媽一個語塞,也不敢再吱聲。
就在這時,周媽的老人機響了,周媽接了電話,沒多久,就大驚失色道:“姑娘……不好了!禮堂那裡忽然來了一群警察,他們……他們發現了我們關在狗窩裡的那個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