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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欲情故縱?

“這位小姐何出此言?”

姜宴搖著玉扇,走下階梯,在人群中宛若那謫仙般出塵,謙和。

烈如溪冷笑道:“姜公子這記性可真好,前幾日才在殿下府中見過,今日便不認得了。”

“就是那日......

誣陷我家三叔偷盜你荷包的烈家小姐啊。”

姜宴恍然間頓悟過來。

圍觀的群眾頓時議論紛紛。

“這姑娘怕是眼睛瞎了吧。”

“就是......這明擺著就是訛人。”

這位公子雖然瞧著面生,但身上這套月影薄衫,可是名滿上京。

那可是出自墨染軒花娘子之手。

先不說這等布料著實罕見,單單是出自這墨染軒的定製成衣都不是一般富貴人家穿的起的。

烈如溪被當街羞辱,很是生氣,但一想到今日要辦的事情,竟忍下了。

她將鄭國公拉到一旁:“國公爺請借一步說話。

這永樂賭場害人實在不淺,似小公爺這般書香門第,竟也被誘惑來此,實在可惡。

當封。”

鄭國公耿直不二那可是出了名的。

似賭場這般三教九流之輩更是深惡痛疾,除之為快。

“這些銀錢乃我的閨閣體已錢,您拿去給小公爺還賬,此事耽擱久了怕是會辱沒國公府的書香之氣。”

說了這半天,鄭國公算是聽明白了。

他掃了一眼手中銀票金額,不多不少,正好是那混賬兒子在這賭場借來的賭資。

“將軍府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可惜......”

不用細想,也知曉這引誘小兒子去賭場的人是誰了。

似這等小人行徑。

鄭國公更是不屑於同他們多費口水,乾脆將銀票扔到地上,抬腳上了馬車。

“將軍府‘大恩’我國公府,收下了。”

鄭景深沒好氣的看向烈如溪滿臉怨恨:“竟敢算計到小爺我身上。”

“想借我們國公府,封掉永樂賭場,真是痴心妄想。”

“少東家這賭場可是合規經營,我勸你還是還是少動心思。”

“烈如溪,咱們走著瞧——”

烈如溪一怔,連忙解釋:“小公爺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兄妹二人路過賭場時,恰好見你進去,這不是怕你被他們......”

“哼,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既有這好心,幹嘛一開始不叫住我規勸一二?”

烈家兄妹啞口無言。

見鄭國公馬車走遠,這才進了賭場追上姜宴。

“姜宴,你方才好叫人傷心啊。怎能當眾,說我誣陷三叔?”

“都說是誤會了,你怎還記仇?”

劉三上前攔住想要靠近的烈如溪:“烈小姐找少東家可是有事?”

烈如溪:“你......我找姜宴當然有事。”

劉三詢問:“可有預約?”

“預......預約?”

她找姜宴何時需要預約了,何時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劉三淡淡一笑,引姜宴入了直梯:“看這表情便是沒有預約了,烈小姐請回吧。”

姜宴抬腳便進了直梯。

“姜宴,你是故意不理我,在玩欲情故縱嗎?”

烈如溪欲追上去拉住姜宴,訴說一下這幾日的思念之苦。

卻被賭場打手,上前攔住。

烈如圖更是習慣性走向櫃檯索要賭牌:“來一百兩,今天玩把小的。”

平時他都是這樣,贏了小錢便是他的私房錢。

輸了便算在姜宴頭上。

可今日不管他如何費口舌,櫃檯的夥計都不肯挪用賭資給他。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識相的趕緊拿出來,否則讓你丟了這飯碗。”

“我若是拿給你才會丟了這飯碗吧。”

烈如圖氣的要動武,卻被烈如溪攔住:“我們走吧,姜宴這傻子如今不好哄騙。”

“肯定是劉三給他說了什麼,否則他怎麼會對我視而不見?”

烈如溪始終覺得。

就算沒有救命之恩,姜宴心裡也是喜歡她,關心她,愛她愛的不無藥可救。

明日乞巧節,她定然叫姜宴為今日的舉動後悔不可。

到時候她烈如溪定然同往年一樣,光芒萬丈,萬人矚目,姜宴定會被自已迷的暈頭轉向......

*

“小九來的正好,快幫我勸勸公子。”

從清早開始,劉三便開始給姜宴磨嘴皮子,勸他去秦淮河畔遊玩。

這滿城的閨閣女子盡在此處,他也好相看一番,萬一有相對眼的,不就能娶回家了?

“他已是弱冠之年。”

言外之意,已不年輕了。

姜宴十分傷腦筋的看向劉三:“三叔還說我呢,你都三十五了,不還沒成婚?”

小九莞爾一笑,幫腔道:“哥哥說的不無道理,不如今晚我們一道去。”

“順便幫三叔相看相看,好給我們娶回來一個三嬸子。”

劉三見小九也跟著打趣,老臉一紅,氣呼呼的躲去一邊,但一想到公子的終身大事。

又只好硬著頭皮道:“好,全當是為了我,一道去。”

姜宴同小九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秦淮河畔可當真是熱鬧。

婉轉的歌聲,妙曼的舞姿,靈動的曲調,不由的讓人腳步慢了下來。

“公子若是累了,大可乘船去。”劉三說著招呼來一艘自家船行的頭船:“這一艘是前幾日才打造好的綠洲號。”

“船長27米,寬5米,上下5層。今日首次下水,公子正好討個彩頭。”

小九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先一步走上前去。

東瞧瞧西看看。

“哥哥快來啊,這上面風景可真不錯。”說話間,他已飛到了頂層的觀景樓。

姜宴溫和一笑,不緊不慢正要上船,卻聽烈如溪同她貼身丫鬟正在同船行掌櫃討價還價。

掌櫃陪著笑臉道:“烈小姐來晚一步,黑珍珠已被租出去了,現如今就剩這艘小艇還未租出去,您看要租嗎?”

“往年不是都給我留著的嗎,昨日給你說好了,怎麼沒給留?”烈如溪瞥了一眼小艇。

逼仄狹窄,根本不可能在上面翩翩起舞,可惜了她準備了一個月的舞蹈。

“掌櫃可還有船艇?”一位丫鬟詢問。

掌櫃熱情迎上去:“有有有,姑娘來的可真巧,正好還有一艘小艇。”

“那小艇我租了。”烈如溪搶先一步。

若是今晚一艘小艇也租不到,定然會被那些世家小姐嘲諷。

掌櫃伸出五根胖乎乎的手指:“五十兩銀子。”

“什麼?黑珍珠不是才十兩銀子?”她以為這小艇也就是一兩銀子。

今日出門她一共只帶了十五兩碎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