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1章 大會現場,盟主出事

龍盛看著自己身側這一圈的銀針,還有些後怕,待玉天凰落座了,才堪堪順過氣來,站直了身。

他這兒一一介紹著在場來賓,玉天凰坐下以後還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哎,你們說這個龍盛的主角光環怎麼那麼厲害啊?”

“你又對準了他打得?”

廣闥這話一問,玉天凰連連點頭,庸弋屬實無奈:“你若是當著眾人的面將他殺了,那我們四個人只怕今日是得一路殺出重圍才是.”

“那我這不是早就知道殺不得他.”

玉天凰興致缺缺,“沒意思。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殺不了的人.”

這邊林鐺也跟著玉天凰一塊落了座,到了便聞著廣闥身上的酒味,輕蹙了眉,伸手取過廣護法身前茶盞,仔細一聞,果然不是什麼茶水,是酒。

“廣護法,我記得拜託庸大夫提醒你一聲.”

廣闥嬉笑道:“林姐姐放心,我再怎麼惹事也比不過玉天凰。

縱使喝多也不會如何。

不然等到回了丹霞宮,我自己去罰堂領鞭子唄.”

真是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癢,林鐺瞧她厚著臉皮,也懶得多說她。

今日玉天凰是出了風頭,她那樣一登場,還有誰能比得過?龍盛再如何不滿,也拿她這大小姐脾氣沒轍,只好認了。

橫豎他是殺不死的,只當這瘋丫頭又鬧騰罷了。

龍盛嘴皮子厲害,雖說他師父因身體抱恙來不得現場,有他在,氣氛倒一直都十分融洽。

偶有幾人往玉天凰她們這兒投來試探目光,但那些人也不過是私下低聲交談,暫且沒有人開口多說。

丹霞宮這樣堂而皇之的在武林大會上登場,多少還是有人心生疑慮。

畢竟丹霞宮內的那些姨婆們也是殺出兇名來了,雖說玉天凰混跡江湖那會兒勉強還算收斂,可老一輩對丹霞宮的女人還是有幾分警惕,想想當初的境況依然心有餘悸。

不過這些視線對玉天凰等人來說已見怪不怪。

反正來的路上又是大劫又是打架,那群老古板會說什麼能說什麼玉天凰猜都能猜得到了。

玉天凰端著茶盞直打瞌睡,廣闥興致缺缺地坐在椅子上打著哈欠:“這種傳銷大會最沒意思。

以前讀書那會兒是沒辦法,沒想到穿越了到了古代還有這玩意兒.”

龍盛一句:“歡迎我們武當派的長老們為我們講兩句.”

真是一瞬間讓廣闥覺得夢迴現代社會,就差武當長老手裡沒有拿一份演講稿了。

廣闥說罷這話,轉頭看去,玉天凰正低著頭拉著庸弋一塊在桌子上沾了茶水畫五子棋玩。

看來是大家都覺得無聊。

好不容易等人講完,幾人正想鼓掌鬆一口氣呢,就看龍盛上去又邀請了另一個來。

她就撅起嘴很是不快道:“好不容易打個擂臺,也不過兩招。

真是年紀大了打不動了。

既然打不動還說自己是什麼‘江湖人’。

回家養老去不行麼?”

“就是因為有人要去養老,才把副手派過來演講。

真在擂臺上打起來輸了也不要緊,反正不是真正的門派臉面過來.”

林鐺不緊不慢道:“名門正派的面子活兒歷來多,他們招募弟子不像我們。

平時裡還是有不少人慕名而去,交錢受訓的.”

“那難怪了,平日裡的銀錢估計是靠著宣傳招來弟子賺來的,倒也是門好生意了.”

玉天凰雖說平時瘋了些,但真到事情跟前了,倒是總能總結到位。

好不容易捱到了午時,到吃飯時間,玉天凰伸了個懶腰,心說這浪費大好韶光,還不如去打麻將呢。

一行人陸續離場,準備去吃席,才一轉身,就瞧見幾個穿道袍的老爺子朝她們走來。

玉天凰瞧那來人,像是想起什麼,那為首是個高瘦白鬚的老人,走近站定後,笑眯眯地打量了一回眼前幾人:“你們幾個丫頭長得這樣大了,還有你,玉家丫頭,幾年不見,功夫像是又有長進.”

庸弋看這來人雖著道袍,卻又不像武當傳人,再看丹霞宮三位姑娘,玉天凰沒大沒小地湊上前,繞著這小老頭轉了一圈:“嘿林老頭,你鬍子怎麼長得那麼長了?還有這身衣裳,你居然也會穿這樣好的料子!我剛剛都沒認出你!”

一旁跟著老爺子的中年人眉頭一皺,意欲出劍呵了一聲:“小輩休得對我們掌門無禮!”

那老人家卻好脾氣的笑著擺擺手:“無妨,她就是這性子.”

玉天凰神情雀躍:“你不是說掌門是最無趣的玩意兒?想不到呀想不到!當初你笑話我這個宮主當得憋屈,我看你這掌門也不見得做的比我透氣!”

老人家脾氣好,笑笑不說話,這幾人中還是林鐺最為禮貌,先行上前喊了一聲:“七叔公.”

廣闥這才不緊不慢與庸大夫介紹道:“這位是不成觀的掌門人莫欠道長。

俗家本姓林,是林姐姐的遠親.”

莫欠道長的目光便順勢落在了庸弋身上:“你就是那個不怕死娶了丹霞宮宮主的小子?是有什麼本事,架得住那丫頭?”

玉天凰不悅:“怎麼!姑奶奶成親還有人這樣說閒話嗎?”

這道長側目數落她:“你倒還好意思說?成親都未曾叫人往不成山上送份請柬?我這七叔公難道連你一杯喜酒都吃不到?”

廣闥就在一旁笑:“那是玉天凰先前胡鬧著結的親,我們都未曾在丹霞宮辦酒席。

這要真成親吃酒怎麼也少不了七叔公您啊!”

庸弋心下一時間也嘀咕,都說丹霞宮與外人聯絡不多,這麼看江湖裡倒還是有那麼幾個親戚。

與這七叔公寒暄幾句,幾人便想著一塊去正廳那兒,卻不料看一個小廝面色煞白朝龍盛出匆匆跑去。

龍盛本是與柳霓裳走在一塊正低聲說笑,聽了小廝的話面色也驟然一變。

玉天凰遠遠瞧見他那變臉的模樣,給身側的人使了個眼色,三人抬步上前,問龍少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叫你嚇成這樣?”

龍盛聽罷話後目光驚懼,看玉天凰她們過來問,四下環視也注意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便開口:“我、我師父……死了.”

趙自來死了。

全場頓時譁然,更有好事者猛地抬手直指庸弋:“打從盟主病了之後,就只有丹霞宮的大夫去瞧過他!說,是不是你們丹霞宮乾的!”

玉天凰一看自家庸大夫叫人潑了髒水,氣不打一處來,攔在庸弋跟前就想發作,倒是龍盛先行開口:“諸位稍安勿躁,庸大夫診療那日我也在場,我離得最近,若是他有所動作我怎麼會看不見呢?”

說罷這話,便要先去盟主房中看看。

“若是大家都心生疑慮,不如一同去看,看過再做決斷也不遲.”

原本好好的宴席眼下卻被趙自來突如其來的死訊給破壞。

所有人看向丹霞宮諸人的目光也都帶上了幾分警惕。

有人開口:“既如此,你們丹霞宮若是不心虛,可千萬別幹什麼趁亂逃走的事!”

“逃?姑奶奶要是想殺人也是堂堂正正的殺,我身上的罵名那樣多,難道還怕多背這一樣嗎?”

玉天凰神情睥睨,很是不屑,“你們盟主若是真要死在我手上,我定會昭告天下,誰與你們玩這樣的手法?”

她語氣決然,信誓旦旦,一番言辭倒是將本存心懷疑的幾個人壓了下去。

龍盛這會兒頭疼得緊,只帶著眾人往他師父房間那處去。

順著長廊樓閣一路往上,趙自來到底多疑,住也住的是進出只有一條路的地方。

這要是放在沒有“武俠”之說的世界還勉強可行,奈何這兒的人不是能飛簷走壁就是有法子銷聲匿跡,趙自來所做看起來就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一路向上,丹霞宮的人不緊不慢跟在人群之後。

玉天凰一貫厭煩別人把她沒做的事強壓在自己頭上。

一側廣闥看著前面頗為警惕的人小聲嘀咕:“這群人同樣的話真是說不厭,只怕背後的人鐵了心想把我們當替罪羊了.”

林護法冷著臉道:“今日眾目睽睽我等都在場地上坐著,再怎麼懷疑,也輪不到我們頭上。

先前我與玉天凰在房中時,還有別的天下山莊侍女作證。

昨夜我們又在打麻將,如此看來,不論趙盟主是何時死的,都與我等不想幹.”

“反正我不揹我沒幹過的罵名.”

玉天凰那根反骨一起來,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要他們鐵了心覺得我們是殺趙自來的兇手,大不了老孃一不做二不休,屠了他這天下山莊。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看看這幫人還有什麼主意.”

“好了好了,莫生氣。

這事兒不是還沒看明白麼?”

庸弋好言相勸,生怕她火氣上來這會兒就拔劍。

到了趙自來屋前,便聽見有婦人啼哭聲從中傳來。

庸弋熟悉,是那位盟主夫人。

龍盛帶了幾個人走進屋內後便發出一聲慟哭,不消片刻,他從裡頭走出,與眾人道:“諸位,我覺得……照著我師父的死法,不大像是人做得出的事.”

眾人一陣譁然,紛紛疑惑,究竟他師父是怎麼死的。

只看龍盛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姿勢,長嘆息而掩涕,哭訴道:“我師父、我師父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