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女玉天凰的惡名嗎?沾上她那是輕則斷手斷腳,重則一命嗚呼,您年紀輕輕風華正茂,何必冒這個險?”
庸弋仍試圖解釋:“我對玉宮主絕無半點不軌之心!再者我與她不過昨日才見了一面,哪裡有你們說的這些事情.”
可廣護法偏偏就是不信他說的這些話,抬起胳膊將庸弋攬過:“知道嗎,咱們丹霞宮有句俗語,‘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你這話簡單說了,我簡單聽了。
反正還是那句勸,咱宮主的便宜你可別想佔.”
“……廣護法,您看我能佔著什麼便宜?”
庸弋在她大胳膊內不敢造次,規矩又乖巧,像一隻懂事溫順的小貓,“我……我只是想著玉宮主既然有所約定,不能言而無信,今日見過宮主,我自是要下山去的.”
“你看!你看還說自己沒有別的想法,這不就想再見一面嗎?”
周圍那些個本排隊想來看病的姑娘也跟著起鬨竊竊私語起來:“是啊,這庸大夫留在咱們宮裡不會是為了玉宮主吧?”
“那可確實有些自不量力了.”
“不過昨日宮主都跑後山去看夫婿了。
後山的男人那確實還不如這庸大夫呢!”
“怎麼樣庸大夫也長得好看吧?”
庸弋聽得周圍這些閒言碎語,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廣闥還在邊上火上澆油:“你喜歡玉天凰什麼?你不會就喜歡瘋的吧?”
庸弋急急忙忙又答:“玉宮主不瘋!她清醒的很!”
“呵!沒反駁我說喜歡,那你就是看上我們宮主!”
“我也沒有……”廣闥說話也一樣是個快嘴:“那玉宮主還不瘋?你是不是就是喜歡瘋的?還是說見色起意覺得她長的好看便什麼都行了?”
“廣護法,我對玉宮主是君子之交!您就別再誤會多想了!”
廣闥看著他這著急窘迫想要解釋的模樣大笑起來:“我說哥們——”她搭在庸弋肩膀上,忽然收斂幾分戲謔正色道,“我多想是小事,不該多想的人多想了,那可比‘瘋’更麻煩.”
她冷不丁這一句話讓庸弋又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誰讓小大夫就是個性格溫吞又有些迂腐的書生,遇上這種事哪裡能表現的太過信手拈來?就在他猶豫之際,思量著該如何作答,又如何逃脫廣護法這大胳膊的鉗制之際,卻聽得一陣張揚地笑聲自頭頂傳來。
不等庸弋抬頭看去,一把軟鞭從上垂下,似長眼般,纏在了廣闥搭在庸弋肩膀的手腕上,而後用力一拽,將她身子往旁邊扯去。
眾人紛紛抬頭,便見玉天凰一身颯爽的騎馬裝,腳踩長靴,一手握鞭子,一手捏著塊油酥坐在橫樑上。
“廣闥!姑奶奶喜歡誰不喜歡誰,姑奶奶自己定!你再亂點鴛鴦譜,當心我也學你一招,讓你跟如花做夫妻去!”
廣闥看著這小丫頭的模樣,反手抓住軟鞭,朗聲大笑,用力一拽,把她從房樑上拉了下來:“做夫妻就做夫妻,如花怎麼了?到了老孃手裡,我做夫他做妻,陰陽顛倒,老子保證讓他日日春風滿面!”
周圍知道她言下之意的鬨笑起來,不知道她意思也聽出其中幾分顏色的小姑娘則頓時羞紅了臉。
玉天凰被她一拽正好要往庸弋擺開紙筆為人看病的地方落去,她見狀,索性鬆開了手,隨便那鞭子飛向廣闥處,自己則在半空之中如飛鳥般一個迴轉了身,瞄準了庸大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懷中。
“玉、玉宮主!”
玉天凰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不等他反應過來,直接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周圍人一時間炸了鍋,紛紛起鬨鼓掌大笑起來。
廣闥拖著手裡這根長鞭看玉天凰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也有些微詫異,但最後還是將驚訝化成了感慨一笑:“瘋丫頭……”瘋丫頭親過了庸弋,笑眯眯一點他額頭,看他這僵硬不知所措的模樣,扭頭衝著眾人宣佈:“趁著你們都在,都聽好了!本宮想了一夜,做了個重要決定!”
玉天凰掃過在場諸位,得意洋洋高聲宣佈。
“今日本宮就要納第一房上門婿——咱們的庸弋,庸大夫!”
庸弋本就被玉天凰從天而降砸的一陣恍惚,這會兒聽著周圍吵鬧聲起,更覺頭疼,半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反問一句:“玉宮主,您方才說什麼?”
玉天凰轉回頭,真是明眸皓齒、眼波流轉,軒軒甚得道:“本宮說,本宮要下聘禮聘你為我丹霞宮的宮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