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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看她後背

楚北堂的星眸輕顫,面孔緊緊繃著,連忙將她抱回了營帳。

“叫軍醫過來!!!”

營帳內。

楚北堂解開雲晚晚的斗篷……

先前包紮的繃帶已然被鮮血浸透,可想而知傷口嚴重到了什麼地步。

傷得這麼重,她卻硬是連一聲都沒吭過,還死撐著不肯看軍醫!

眼前……

再次浮現起那雙清冷的水眸。

似是嘲笑,又似是在和他做著無聲的對抗,令人心煩意亂。

“殿下,軍醫來了。”

聽到這話,楚北堂斂去了眼底的複雜,長手一揮,用斗篷遮住了她的身體。

軍醫拎著醫箱上前,半跪在床榻前診脈。

須臾,便回道,“殿下,王妃昨日本就捱了軍棍,身體失血嚴重,剛剛又耗費心神,在風口處站了許久,導致感染風寒暈倒。微臣這就寫下退熱的藥方,只是需得勞煩春桃姑娘跟微臣走一趟……”

“準了。”

得到楚北堂的首肯,春桃不放心的看了雲晚晚幾眼,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軍醫離開。

十五站在原地,等了半晌。

看楚北堂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也自覺的退了出去。

營帳內,頓時間只剩下了楚北堂和雲晚晚兩人。

想到剛剛看到的她背上的傷,楚北堂猶豫幾秒,扯開了她的繃帶。

繃帶拆下,是女人鮮血淋漓的後背,慘不忍睹!

這就是她所謂的醫術嗎?

真蠢!

楚北堂的薄唇緊抿著。

忽然,目光無意一瞥!

竟然在雲晚晚受傷的後背上,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半帶血的蝴蝶胎記!!!

畫面在這一剎那定格。

楚北堂的瞳孔驟縮,心臟也隨之停止了跳動,僵硬在了原地。

這是……

怎麼會?!

他猛地將目光移到了雲晚晚的側臉上,再想到昨天暗衛稟告她也曾出現在客棧的事。

指尖都跟著顫了又顫,幾乎是竭力控制,才維持住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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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堂立即拿起旁邊的巾帕,一點點的幫她清理傷口,小心翼翼的將剩下一半的血汙擦完了……

血汙漸漸褪去,微微紅腫帶傷的肌膚,暴露在了視野當中。

搖曳的燭火下,蝴蝶胎記的全貌清晰展現了出來,微微凸起的褐色。

不會錯!!!

這和他那天晚上透過閃電看到的一模一樣!!!

心臟,控制不住的狂亂跳動了起來。

難道——

雲晚晚才是那天晚上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人?

是自己一直以來心心念唸的人?

可如果是這樣……

那她應該記得他對她的承諾!

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對自己提及過?

還有,雲雪落又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會有他的玉佩,還能詳細說出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一個又一個的疑團在心中浮出,此刻卻沒有人能為他解答。

楚北堂深深盯著雲晚晚那張昏迷的容顏,心頭滾動著無數異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變得無比複雜。

如果雲晚晚才是自己要找的女人,那雲雪落……

楚北堂的面色倏地冷沉。

不管怎麼樣……

雲晚晚後背有蝴蝶胎記錯不了!

至於其他問題,必須要讓京城中的暗衛調查個明白才行!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楚北堂這才總算是平復好了心情。

在幫雲晚晚清理好了傷口後,楚北堂拿起旁邊的金瘡藥,用手指沾上藥膏,輕輕幫她塗抹上藥。

或許是感受到了痛意,躺在床榻上的雲晚晚秀眉擰的生緊,貝齒本能地咬住下唇忍耐,雙肩輕輕顫抖著。

呵……

她昨天那樣倔,還出言頂撞。

他還以為她真感受不到痛呢。

楚北堂雖這樣想著,但手上的力氣卻不自覺的放輕了許多。

冰涼的藥膏,緩解了些許火辣痛意。

雲晚晚的面色好轉了許多。

上完藥後,楚北堂便要包紮,拿著繃帶半支起了雲晚晚的身體。

目光無意一掃,就看到她半褪的衣衫下,是赤色繡著並蒂蓮的肚兜,與瓷白的肌膚交相輝映,形成一副極其香豔的春色圖。

指腹無意觸碰到她滾燙的肌膚,灼的楚北堂一激靈,下意識的移開目光,想要鬆手。

雲晚晚軟軟的身子卻支撐力不足,迎面倒在了他的肩頭之上。

淺淺的呼吸撥出,灑在他的耳畔。

楚北堂頃刻間耳尖通紅,呼吸都錯亂了幾分。

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推開她……

真是瘋了!!!

楚北堂深吸一口氣,定了定思緒,乾脆閉目替她纏起了繃帶。

眼前明明什麼都看不到……

那股燥意卻始終久久無法褪去!

赤色的肚兜,聳起的小丘,如雪般的肌膚,深深刻在腦海中,不停浮現……

該死!!!

楚北堂加快了手中纏繃帶的速度。

好不容易包紮結束。

楚北堂快速將雲晚晚的衣衫拉好,這才面色潮紅的朝外走去。

夜色濃郁。

“王爺!”

楚一看到楚北堂出來,上前稟告。

“過來偷襲的北燕人已經全都解決完畢……”

“嗯。”

楚北堂眼底閃過寒光,冷冷吩咐道,“關於半年前的事,讓京城那邊的暗衛將調查的重點放到雲晚晚的身上,一有什麼訊息,及時通知本王!!!”

“是,王爺!”

楚一領命。

……

楚北堂離開後,春桃在旁守起了夜。

雲晚晚燒得迷迷糊糊,許多碎片化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浮浮沉沉,最終幻化成了楚北堂狠厲的眉眼,不分青紅皂白的持劍朝她刺來。

不要!!!

雲晚晚猛地睜眼,驚出一身冷汗,看著白色的營帳,才意識到剛剛只是一場噩夢……

“王妃,您終於醒來了!”

春桃驚喜的跑了過來,“身子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已經好多了。”

一出聲,雲晚晚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再看看外面刺眼的白光,眯了眯眼睛,“我昏迷了多久?”

春桃奉了杯茶過去。

“一天一夜。”

怪不得四肢會如此乏力……

雲晚晚喝了口茶後,嗓子舒服了許多。

“軍中有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

都已經兩天了。

按道理來說,鎮北王應該已經醒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