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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我一向都夠狠

她剛剛在做什麼!那麼幼稚的事情她是怎麼要配合的!而且她和溫辭鴻的關係,是什麼時候發生的變化?

幾種思緒來回衝蕩在她腦髓,讓她本就疼痛難忍的細緻筋脈更是撕裂般疼。

不知兩人靜默許久,遠行江敲門走了進來,“二爺,紀少爺邀你去空山會館。”

“不去!”

藉著這兩字,溫辭鴻跨出了治療室。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傅鷲宜從被窩探出頭來。她盯著上方吊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空山會館裡,鎖著再次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紀荊堂和楚霆的面色都有些沉。

眼見紀荊堂還要撥出電話,楚霆起身阻止了他的動作,“荊堂,算了,我過幾天去找辭鴻吧!”

只要溫辭鴻不想來,任何人都請不動他!

紀荊堂盯著楚霆看了半晌,煩悶將手機甩向沙發時,另一隻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阿霆,我有時候真想刨開辭鴻的腦袋看看...”

聞聲,楚霆詫異,揚手讓一眾人等出去,“荊堂,你喝多了。”

紀荊堂拂開拉扯他的人,舉著杯子站了起來,“我沒喝多!阿霆,你知道嗎?前幾天在辭月島辭鴻對我動手了!”

“什麼原因?”

說實在,楚霆這幾年在國外,對於紀荊堂和溫辭鴻的事情已經沒那麼瞭解,但他相信兩人的情誼是沒有絲毫裂痕的。

紀荊堂默然,在腦中回想了一遍當天事件的來龍去脈,眉峰染上了淺淺苦意,“他在海島囚禁了一個女人,我對那女人產生了奇怪的情感...”

說到這,紀荊堂垂下了眼簾。

女人!

楚霆震驚,有什麼東西在腦中如電流劃過,“荊堂,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傅鷲宜...”

熟悉的名諱入耳,楚霆整個人如遭雷擊,直直倒向沙發。

看著楚霆失魂模樣,紀荊堂蹙眉問道:“怎麼,你認識傅鷲宜?”

楚霆沒說話,修長手指勾起手機撥打溫辭鴻的電話。

一遍接著一遍。

不是說傅鷲宜被淵洋總局的人帶走了嗎?怎麼會被溫辭鴻囚禁在海島呢!

想不清楚這一連串問題,楚霆撈起外套站了起來,“荊堂抱歉,我有事處理,我們下次再聚。”

落下話,門被大力扯開,楚霆如旋風般跑了出去。

紀荊堂追上他,還未站穩腳步急忙道:“你是要去找辭鴻,還是找傅鷲宜。”

楚霆神色微變,視線定格在不遠處的車身上,“我去找辭鴻,我想見到傅鷲宜。”

“你不是一直在國外嗎?怎麼會認識傅鷲宜。”

“她是我高中的學妹。”

過多細節沒法明說,楚霆已經跨上後座,紀荊堂見狀也跟著上車。楚霆側過頭,與他目光交匯,“荊堂,你剛剛說對阿鷲產生了奇怪的情感,到底是什麼情感...”

問出這句話,楚霆眉宇間已氤氳上慌張色彩。

紀荊堂看向車窗,“阿霆,你還記得你成年禮上我對你說我見到了一個特別的女孩嗎?”

“那個女孩就是阿鷲嗎?”

“嗯!我那時候就被那女孩子吸引了,再見時心裡還是有所波瀾。所以我覺得現在所產生的情感應該是喜歡…”

再多的情感紀荊堂無法表達,能說出來的只有這些。

楚霆錯鍔,低低緩緩的笑意從唇角溢位,“荊堂,幾年不見,沒想到你會說出這些話來!”

“大抵是真的喜歡吧!”

這句話落下,兩人都不再說話。

楚霆的車輛進入別山館入口,徐魯一眼就看到來,連忙通知總控的遠行江。

遠行江看著手機上的資訊,敲響了溫辭鴻的房門,“二爺,楚少爺來了。”

“他來幹什麼?”溫辭鴻擰眉,姿勢慵懶的往沙發上靠。想了片刻後道:“去準備他愛喝的西湖龍井。”

遠行江點頭,退下後去門口迎接楚霆。

在寂靜的夜色中,賓利緩緩停下,車上的人跨下,盯著莊園的入口目光悠遠。自從他和溫辭鴻爭執後,已經有五年不曾跨入這裡了。

“看什麼,走啊。”紀荊堂喚他,周身氣息已同剛剛在車上的模樣天差地別。

跟著周管家往二樓茶室邁,紀荊堂無意間朝一樓的醫療室望了眼。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遠行江,醫療室裡有人住嗎?”

突然被點名的遠行江頓了頓身子,神情有些遊移,“沒有,就是女傭們在打掃。”

“這個時候打掃?”

紀荊堂心裡有些懷疑,但並不再說。

邁入茶室,溫辭鴻正在洗茶,他抬頭淺淺看了兩人幾眼,“怎麼?我不去見你們,你們就找上門來了。”

楚霆沒說話,拉開椅子坐下。待看清面前茶樣後勾了唇,“辭鴻,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記得我的喜好。”

“別誤會,這是遠行江準備的。”

嘴硬的人自然不會承認!

楚霆笑笑沒有說話,端起茶杯慢慢抿了抿,“味道還是沒變!”

溫辭鴻懶得理他,轉而將目光對向紀荊堂,“傷好了?又來找打嗎?”

“沒好…”紀荊堂回道,捧著茶杯小口小口抿茶,眉宇間透露出不滿。

“沒好也是你該的。”

溫辭鴻滯杯,藉著熱氣看他。

紀荊堂眼底頃刻燃起一簇烈火,但被他很好的壓了下來,“辭鴻,為了一個女人你夠狠!”

“我一向都夠狠,你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舔舔嘴唇,溫辭鴻眸光更深邃了幾分。

“所以你把那女人帶回這裡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楚霆聽到這裡,握著茶杯的手緊了幾分。

他也在等答案…

溫辭鴻直視著紀荊堂的眼神,站起後行到落地窗前,負手鎖住朦朧的夜色,“如果我說是,你想如何啊!”

“我想見她一面同她說聲抱歉,畢竟那天酒後我做了不對的事情…”

“抱歉什麼時候都可以說,這個時候你不適合見她。”

現下已經夜裡十一點,他紀荊堂休想這個時候見到傅鷲宜。

心中這個想法落下,溫辭鴻揚著嗓子喊了遠行江的名字。

遠行江推門進來,看清形勢後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