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章 演變成了刺蝟

傅鷲宜沒有動作,似在猶豫。

她已經夠麻煩紀荊堂的了,包紮的事還是自已來吧!

“謝謝紀少爺,我自已處理就行。”說罷,人往樓梯底走。

紀荊堂知道她的顧慮,眉峰挑了挑,“我不處理好你的傷口,辭鴻只會更氣。”

傅鷲宜認真想了想,認為他說得挺對,腳步沉沉往樓上邁。

依舊和昨天一樣,打完針,紀荊堂又給她做了吃的。

這一次,她沒有動作。

“想要活就好好吃,這幾天辭鴻應該不會出手,你養好身子才能更好面對接下去的懲罰。”紀荊堂的話音落下,拉開門走了。

傅鷲宜垂頭思量,最終還是拿起了筷子。

她之所以頂罪來這島嶼,求得就是一個活的機會,如果真的死在這那就太不值得了!

從別墅出來,紀荊堂邁著步伐往溫辭鴻所在的拳室而去。

看到來人,守在門邊的遠行江低低道:“紀少,二爺心情很差,要不你明日再來見他。”

紀荊堂像是沒聽到,推開門就往裡邁。

他很清楚溫辭鴻的性子,若是今日自已不來主動說明,溫辭鴻明日就能帶人擰下他的腦袋。

拳擊室的面積很大,裡面的人並沒有打拳,只是架著腿坐在一旁的小吧檯處灌酒。燈光開得很暗,有絲絲縷縷投射在男人臉上,夾著那黑沉神情,使得本就陰霾的面頰變得更加恐怖。

紀荊堂搖頭,自顧自坐過去倒了杯烈酒,“怎麼?打我沒打過癮,不開心嗎?”

聞聲,溫辭鴻睜開腥紅的眸子盯著來人,“為什麼要幫那個女人。”

不知道為何,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個理由!

“她救過我!”幾乎是沒有猶豫,紀荊堂脫口而出,但眼中洩露的情緒卻是相當複雜。

溫辭鴻滯下酒杯,深深盯著他,只一瞬就看出端倪,“荊堂,你我從小相識,你騙不了我。”

短短的一句話揭穿所有,紀荊堂沒有躲閃,“辭鴻,我沒想騙你,我只是沒想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溫辭鴻反問,薄唇彎著可怕的弧度。

一個女人,一個醜惡的女人,能讓那般風流的紀荊堂想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嗎?

紀荊堂腦袋很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移開視線抿了口烈酒。

對於他的默然,溫辭鴻頃刻間來火,猛地將臺上的瓶瓶罐罐掃落在地,手中重新握住的酒杯也應聲而碎。

鮮血從指縫溢位,順著碎片滴落在地,鮮紅一片很是刺眼。

紀荊堂沒看他,淡定從另一側取出一瓶酒,擰開木塞,緩緩為自已斟上。

“辭鴻,你氣的點到底是因為我幫傅鷲宜,還是你發現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如果沒有這杯酒,紀荊堂不會問出這句話。如同溫辭鴻說的,兩人自小相識,他自然明白問出這番話,溫辭鴻必定暴躁如雷。

果不其然,隨著他最後一字落下,溫辭鴻寬厚的大掌已經錮住了他的脖頸,“你他媽亂說什麼?”

紀荊堂沒有還手,平復著劇烈起伏的胸膛扯著嘴角,“辭鴻,無論你承不承認,你對傅鷲宜就是不一樣。”

對於不喜歡的人,溫辭鴻一向話不多,更別說傅鷲宜還是造成溫家父母車禍的罪魁禍首。可是啊,溫辭鴻在面對傅鷲宜時不止話量變多,還演變成了刺蝟。

淵洋的掌權人變成這副模樣,若不是對傅鷲宜產生了不一樣的情緒,怎麼會笨拙成這樣呢!

“辭鴻,你不會真想讓我死吧。”過了半會,紀荊堂甩開那桎梏住自已的手臂站了起來。

溫辭鴻收回手,從木架上取過新的杯子斟酒,“打一局。”

紀荊堂:“可以。”

一局又一局,紀荊堂一直佔據下風。最後結束的時候,虛脫倒在地面。

甩下拳擊手套,溫辭鴻發出命令,黑眸如利劍般,“你今晚乘我的私人飛機離島。”

他的口氣是不容拒絕的命令語氣。

紀荊堂側動腦袋盯著那抹高大背影,嘴角勾勒出晦暗不明的笑容。

一連幾天,傅鷲宜沒見到紀荊堂也沒見到溫辭鴻。

就在她暗暗鬆口氣時,視線落定在陽臺處。她之前近距離打探過幾次,小心點的話是可以順著空調主機位置下到一樓。

她不是要逃,只是想出去找些吃的。

“今晚就試一下吧!”

決定這個想法,她就著窗簾的掩飾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這棟別墅一樓有很多監視她的裝置,不過二樓倒是沒有,所以她要排除外面有沒有無人機。

時間一分一秒消逝,蜷在角落的人盯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開始為翻下樓做準備。

“喵...喵...”就在她將繩子套在冰冷的大理石桌角時,幾聲貓叫聲從樓下傳來。很急切,就像是在求救一般。

沒有多想,傅鷲宜拖著腿過去開門。

門一開啟,濃厚的煙味就嗆進了氣管,致使她猛咳起來。待順好氣看下去,才將那熊熊烈火看得清楚。

一樓的大廳各處,不知道何時被灑滿了汽油,此刻正肆意燃燒。藉著火光看清貓叫位置,她提著鐵鏈飛速往下衝。

“不怕,我來救你。”似乎是對著自已說又似對著那隻可憐的小黑貓說。傅鷲宜跨過火堆將貓提拉起來,隨後護在懷裡快速往樓上衝。

監控裡,看似悠閒執著茶杯的溫辭鴻臉色早已變得晦暗。

那女人能不顧自身危險去救一隻貓,那為什麼還要肇事逃逸呢!

想到這,他忽地將茶杯朝監控影片上狠狠砸去,“帶人去她那,如果她求饒,二樓的火就不必點了。”

遠行江應聲,大氣不敢出。

二爺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又發這麼大火!

將貓抱回二樓,傅鷲宜拿著醫藥箱裡的藥水為它處理傷口,隨後用桌布將它包起來甩上背,“你不要亂動,我帶你出去。”

若是她猜得不錯,火焰很快就會燒到二樓。緩緩往前挪動,她的一條腿已經翻過陽臺。

“傅小姐,你是要逃嗎?”

黑暗中的聲音總是令人措手不及,傅鷲宜搖晃著身子扶著欄杆,驚魂未定的看著下方成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