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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章我究竟輸在哪裡

話已至此,盛知宜自然不能再說什麼。

“對了知知,葉擎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想來看看阿庭,我說要問你的意見。”

盛知宜盯著盛知庭的面容久久不語,好半會才抬頭輕言,“讓他趁我不在的時候來吧!”

她明白自已弟弟的心性,他若是醒著,也會想見到葉擎。

聽到她的回答,商臣淵面色微變,但也沒多說什麼,只轉移話題道:“斐慕南的生日想好送什麼了嗎?”

“他不是自小喜歡郭閆大師嗎?我就給他送郭閆大師的最新作品。”

商臣淵很是震驚,“郭閆大師的作品可是不好到手的,你用了什麼法子?”

“他是我大學做家教認識的學生家長!”說到郭閆,盛知宜莫名勾起唇角,“他那時候還給我介紹男朋友,然後那所謂的男朋友就是他的長子。”

“所以你跟他長子交往了?”

“沒有,我那時候並不想交男朋友!同郭閆大師說清楚後,他又不死心給我介紹他朋友的兒子,所以一來一回關係就變得更好了些。”

……

兩人在房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全然不知道外面的'偷聽者'溫辭鴻要瘋了。

他一直都知道盛知宜的魅力,卻不想從大學開始她就被這麼多人覬覦…

“二爺,顧檸還剩最後一口氣,說想見見嫂子!”躡手躡腳走到偷聽的溫辭鴻身邊,遠行江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溫辭鴻回神,語氣不辯喜怒,“她沒資格見知宜。”

遠行江靜默片刻,還是把心裡的憂慮說了出來,“二爺,我覺得還是讓嫂子見一見顧檸,畢竟嫂子和她這麼多年的感情,她如今要死…”

“嗯,我進去同知宜說。”切斷遠行江的話,溫辭鴻大力推開門。

那門回彈發出很大聲音。

盛知宜不滿抬頭,到嘴邊的責怪又吞回了肚子裡。

算了,不跟瘋子計較!

可商臣淵卻沒忍住,站起來輸出數句。

男人全當看不見他,扯著盛知宜往對面房間去,“我有事同你說。”

他知道若是不用這句話,盛知宜肯定當場甩開他的手。

將人牽回對面房間,溫辭鴻想著措辭,許久後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同盛知宜說清楚。

聽到顧檸的情況,盛知宜的手不自覺捏緊,心口也似被撕扯出一條大口子,生疼生疼,“她在哪裡?帶我去見她吧!”

溫辭鴻沉應,帶著她往電梯走時忍不住問道:“你不怪我把她折磨成這樣?我以為你會心軟…”

“我為什麼要怪你?”

男人沒有接話,深邃眸子打量她許久,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二爺,你曾經說過你我是一樣的人,我從來沒否定過!所以對於想殺我的人你應該明白我不會心軟,我只是思考我同她怎麼會走到如此地步而已!”

在今天下午遠行江將一切告知她時,她心裡就有了決斷。

半個小時後,車輛停靠在青山區最南邊的碼頭處,盛知宜下車跟隨溫辭鴻邁至一倉庫地下四層。

一進入倉庫,一股腐朽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夾雜塵埃的味道源源不斷湧入心肺。

“咳咳…”

盛知宜咳嗽幾聲,眼眸四下打量之際,溫辭鴻的手絹已遞在她的唇邊,“對不起知宜,我考慮欠缺,我應該把她帶過去醫院的。”

遠行江先盛知宜接話,“按顧檸現在這副模樣,怕是撐不到醫院。嫂子要想見活著的她,只好親自來了!”

聞聲,盛知宜沉默下來,那雙隱在暗下的眸子眨動不停。

隨著那扇沉重的鐵門被拉開,盛知宜一眼就看見了被綁在角落奄奄一息的顧檸。她的手腕和腳踝處被鐵鏈勒出深深的印痕,身上被折磨得無一寸完好面板,血漬已經乾涸。

只一瞬,盛知宜的眸中便染了紅。

心騙不了自已,她不得不承認,在看到這個畫面時,她難受!

似乎是感知到有人注視著自已,匍匐在地的顧檸抬起頭來,片刻後才發出暗啞無比的三個字,“你來了!”

盛知宜沒有出言,拖著步伐往前,最終蹲在顧檸面前,“為什麼!”

三個字,包含了所有的情緒。

悲傷、無奈、不解…

顧檸爬起來,強撐著身子靠在牆面,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盛知宜,你問為什麼?”

說出這句,顧檸艱難換了口氣接著道:“明明這世界上這麼多人愛你!為什麼你還要將凌御搶走呢!

我什麼都沒有,我只要一個凌御,可是為什麼…

他只愛你…

你究竟有什麼好,憑什麼壓我一頭…”

斷斷續續吼完,顧檸噴了口血,但她還是繼續道:“在校時,明明你那般狼狽不堪,楚霆還是義無反顧喜歡你;後來你幫傅鷲可頂罪,溫辭鴻和紀荊堂也能愛上你;

你究竟有什麼魅力…

我究竟輸在哪裡…”

越往後說,顧檸已經不知道想表達什麼,只是一味發洩著內心的痛苦。

盛知宜盯著她泣不成聲的樣子,自已眼角的淚也滾滾而落,“顧檸,我不想同你說太多,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這麼多年,你有沒有真心把我當朋友,哪怕只是一刻!”

顧檸發笑,那雙渾濁不堪的眸子裡透出譏諷,“盛知宜,你怎麼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對於這個回答,盛知宜臉上盡是苦澀,“沒有真心把我當朋友,為什麼要幫我那麼多…”

“幫你?呵呵…我只是贖罪罷了!”

“什麼意思!”

顧檸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抬起沉重的手臂拂開面前凌亂的髮絲,直視著盛知宜的水眸一字一句道:“傅鷲可欺負你的那些年,我也是參與者!”

轟隆聲在耳邊響起,盛知宜整個身子往後倒去,索幸溫辭鴻扶住了她。

她緊緊按住自已的胸腔,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壓制那衝破心髓的痛,“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恨我了…原因呢!”

顧檸閉眸,擦掉嘴角血漬沉沉倒地,“嫉妒,我嫉妒你!”

聞聲,盛知宜笑了!

不過那笑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