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坐在鋪上,傅照也沒說什麼。
“你就是薛白?”
“是的!我就是薛白!”
“現在有人向你發出了生死挑戰,獄長已經批准了,晚上初更零時在格鬥場舉行,希望你到時候準時參加。”
“我必須得去嗎?”
“有人挑戰,你如果不是膽小鬼,自然會去。”
“那我若是膽小鬼呢?”
傅照被整不會了。
“以前好像沒有出現被挑戰者不到場的事情。”
“那我不去了,我沒閒工夫陪別人玩,如果監獄裡所有的人都向我發出挑戰,我還幹不幹點別的事情了?”
傅照心裡這個鬱悶,你特麼連巨坤都打死了,哪個吃飽了撐的會沒事兒去挑戰你?嫌自已活得太長久了?
“薛白!你不能不去,獄長說要看看這場決鬥,你若是不去,影響會很大。”
薛白稍一沉默:“那好!我會去的!”
傅照也不磨嘰,轉身就走。
監獄裡的氣味太沖鼻子了。
“顧正!說說這生死決鬥是怎麼回事兒?”
“我來得時間短,不是太清楚。”
這貨來監獄比自已早不了多久,自然不會知道監獄裡太多的東西。
“斜眼!你來說說。”
斜眼終於有了表現自已的機會,立刻手舞足蹈,聲情並茂地把生死決鬥的事情說了一遍。
“就是可以隨便打死人不被追究唄?”
“是這個意思,到時候會籤生死文書。”
“什麼時候籤?”
“決鬥開始前籤。”
“噢!”
“監獄裡已經好久沒有生死決鬥了,記得以前生死決鬥的時候,瑤山城裡的很多名流都會來觀賞,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人來看。”
外面異族都兵臨城下了,瑤山城估計不會有人會來看熱鬧了。
監獄裡的飯食,是囚犯們自已去端回來分配。
每到吃飯的時候,監獄裡的兩個囚犯會跟著獄卒到取飯的地方把飯端回來。
其實也就是窩頭菜湯,窩頭是那種發黴面製作的,菜湯說是菜湯,其實就是水裡面有幾片菜葉。
至於是不是新鮮的菜葉都未可知,裡面絕對不會有一滴油,甚至連鹽都沒多少,清淡的像水一樣。
而且一人就一個窩頭,一碗菜湯。
雖然這窩頭非常難吃,但薛白依然一口一口地嚼著,不管吃啥都得吃,想活著就別挑食了。
斜眼把他的窩頭和菜湯送到了薛白麵前。
“大人!你晚上和人決鬥,得吃飽!”
薛白看了看斜眼點點頭:“你不錯!不過不用了,我自已這份夠吃了!”
“你不吃飽就沒有太多的力氣和人決鬥,還是...”
“真的不用!我這些足夠了,你自已吃了吧。”
一個窩頭已經足夠他維持自已的身體運轉了。
況且,決鬥結束,應該會有些事情發生,到時候混頓飯吃應該不是問題。
離初更還有一刻鐘的時候,有獄卒開啟了監獄的門,薛白被帶出了囚室,帶到了監獄格鬥場。
監獄格鬥場坐落在一棟樓裡,中間是個圓形的場地,四周轉圈有些座位。
估計能坐個一兩百人。
普通囚犯是沒有資格去看決鬥的,能進入這裡看格鬥的除了監獄的人以外,就是外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