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斬殺山匪後,回頭看著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的孩子。
孩子可能是太小的緣故,他對自已的命運發生了什麼變化還不清楚。
在薛白讓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一臉茫然地看著薛白。
雖然這個孩子得救了,但也帶來了麻煩。
他是來驅趕山匪的,這帶個孩子怎麼解釋?
顧正還回村了,否則可以讓他帶著。
現在還沒法把這孩子送回瑤山城。
“你叫什麼名字?”薛白蹲在孩子面前問。
“水...水滴!”
“你就叫水滴?”感覺像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嗯?”
“水滴!我現在要把你送回瑤山城你同意嗎?”
“爸爸媽媽呢?”
“他們現在不能和你一起走了,他們還有他們的事情要做,以後你要獨自生活了,瑤山城裡還有親戚嗎?比如叔叔大爺姨姨姑姑什麼的?”
水滴搖頭:“沒有!”
這下才是真麻煩了。
薛白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已在這裡認識的所有人。
他在瑤山城裡認識的人還真有限,康雅、艾黎、顧正...
還有幾個也都是康雅和艾黎的手下,這些人都不適合帶孩子。
康雅和艾黎還是大姑娘呢,弄個孩子在身邊算怎麼回事兒?
緋墨這一隊人這時也上來了,他們的陣型雖然被難民們衝散了,但很快就重新集結佈置。
這回不玩扇形陣了,而是改成了燕型陣。
“緋營長!安排個人把這個孩子送回瑤山城,他的父母都被山匪殺了。”
緋墨這個鬱悶,這還要專門派人回去送孩子?這不吃飽了撐的嗎!
但這個要求也是合情合理,怎麼也算是救人一命。
緋墨回頭就叫了一個勇擊營的人,讓他騎馬把這個孩子送回瑤山城。
“送到瑤山城哪裡?”那個勇擊營的人問。
“艾黎將軍在北城門維持秩序,先交給他,就說是我送來的,讓她暫時收留。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博開!”
“等回去的時候,我可是要看到這個孩子活著。”
“我知道了!”
博開把那孩子放到馬上,回頭策馬奔瑤山城去了。
“緋營長!這裡的山匪太猖獗了,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劫財也就算了,竟然還害命,這樣兇殘的匪徒不配活在世上,讓我們殺光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帶著勇擊營的人,跟我衝!”
薛白一夾馬肚就一馬當先地向前衝去。
前方十餘丈外,還有山匪在追殺難民。
一個手握長槍的山匪見一馬如飛而來,馬上一青年白衣如雪,立刻就斷定這是一個有錢的人。
一個健步身體就騰空而起,手裡長槍刷地就對著薛白迎面刺來。
這貨不知道是不是搶紅了眼,也不看看什麼身份的人就敢出手。
薛白的馬旋風般到了山匪近前,手裡風刀往外一磕山匪手裡的槍身,手腕一扭一抹,一顆人頭就飛了起來。
山匪的人頭在空中飛翔,眼中還有一絲疑惑。
我怎麼飛起來了?竟然飛這麼高!啥時候輕功這麼好了?
薛白一刀斬下一個山匪人頭後,胯下馬不停,以瞬間就衝到了幾個山匪中間。
一片淡綠色的光暈像一朵朦朧的花一樣在山匪們的頭上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