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雨傾盆,屋內燭光搖曳。
薛白似乎看書很認真,崔繆則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時一陣風從窗外吹來,噗一聲把燈吹滅了。
在燈滅後一眨眼的時間裡,窗外一道雪亮的閃電劃過,把屋子裡照耀的如同白晝。
崔繆震驚地看到剛才還在桌子後面坐著,此時卻站在他面前的青年。
“二十呼吸時間到,誰讓你這麼做的?”
話音剛落,窗外剛才那道閃電帶來的雷聲才出現。
“轟隆—嘎!”
這一刻崔繆心神俱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是何福!”
何福這個名字薛白聽到過一次,就是他剛進監獄幹掉獸人後,顧正曾提及這個名字,說他好像是瑤山城北郊外一個極有勢力的大地主。
當何福明白過來自已說了什麼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無蹤。
薛白回到了住處,他並沒有連夜去找那個什麼何福,知道確實是他就行了。
至於那些殺顧正全家的叫什麼刀的山匪,先讓他多活兩天。
薛白回到住處,也沒有點燈,摸黑脫吧脫吧就上了他的床,待往床上一躺卻瞎了一跳。
床上為毛還有個活人?
艾黎這貨發現薛白不見了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稀裡糊塗就在薛白的床上睡著了。
朦朧之中她也感覺到了床上有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黑夜裡一雙閃亮的眼睛。
她從不相信人的眼睛在黑夜裡會閃光,只有狼貓狗的眼睛才會在黑夜裡閃光。
但此時,她突然明白,原來人的眼睛在夜裡也有光芒閃爍。
“原來是你!坦白交待,你幹啥來了?是不是想偷什麼東西?”
是呀!我幹啥來了?我怎麼就睡到人家床上了?
“我沒有!我...我走錯房間了。”
這不是鬼扯嗎,你在這裡住了很多年了,閉著眼睛你都不會走錯,怎麼可能走錯房間!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來偷老夫的心的,你這個偷心小賊。”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艾黎就想落荒而逃,睡到人家床上,這算怎麼回事兒呀!
“來都來了就別走了,反正我也正好缺個女人,就你了!”
艾黎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就被人家擁懷裡了。
艾黎這個又羞又臊,已經做好了拼死反抗的準備,但是...
什麼情況呀?這貨怎麼腦袋一挨枕頭就睡了?還有輕微的鼾聲。
這和她想象的事情發展好像不一樣呀!男女之間獨處是這樣發展的嗎?
某人腦袋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的過癮,但某女人就難受。
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是自已睡覺,從來沒和別人同床共枕過,更是沒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裡睡覺。
這叫一個別扭。
她很想把某人推開,這要是讓康雅看見成何體統。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對方的手臂很有力量,愈加反襯出她手臂的軟弱無力,推了半天,就像籠中的鳥兒無法掙脫籠門一樣無法脫身。
艾黎烙了一晚上的餅,天快亮的時候才勉強睡著,誰知剛睡了一會兒就被一聲驚叫驚醒。
睜眼就看到某男人一副失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