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縣縣衙坐落在瑤山城城北,在瑤山城北門不遠,坐北朝南的一棟類似於廟宇的建築。
縣令崔繆正在縣衙後院裡逗弄一隻會說話的鳥。
“錢太少了!錢太少了!”
“對!就這麼說,再來人送錢,就這麼說。”
“對!就這麼說,再來人送錢,就這麼說。”
“這句話不能說,就說錢太少了就行。”
“這句話不能說,就說錢太少了就行。”
“特麼的,朽木不可雕也!”
“特麼的,朽木不可雕也!”
崔繆有些懊惱,這隻該死的鳥,到底是禽獸,教不熟的。
正在他準備重新教導這隻該死的鳥兒的時候,有衙役進來稟報。
“縣令大人!有人來問案!”
“問案?問什麼案?不知道只有老爺我有問案的權利嗎?”
“有軍府的人,一個女將軍!”
“軍府的人?一個女將軍?它們到縣衙來幹什麼?我們又不歸它們管!”
“這個小的不清楚,那大人您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
崔繆的話音剛落,前面就響起了嘣嘣嘣的鼓聲。
驚堂鼓就是強制見官的,如果驚堂鼓響了官員不上堂,這可是要被彈劾的。
這回不見也得見了。
崔繆氣呼呼地上堂了,一拍驚堂木。
“何人在堂下擂鼓?帶上來!”
五個人就被衙役帶上了堂,或者說領上了堂比較準確。
雖然軍府和地方府不屬於一個系統,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得罪軍府。
看到艾黎和她的兩個衛兵,崔繆強顏歡笑。
“艾黎將軍怎麼有空到縣衙公幹?”
“我是陪別人來的,他找不到縣衙的門。”
崔繆的目光就落到薛白和顧正的臉上,最後停留在薛白臉上。
“這麼說就是你敲得鼓唄?”
“不錯!鼓是我敲的,我擔心大人您事情太多沒功夫搭理我等小民,就敲鼓催催。”
“哼!那你有什麼事兒?”
薛白一指顧正:“大人還認識他嗎?”
“我為什麼要認識他?”
“他可是被你判過案的人,你竟然不認識了?”
“本官判過的案子多了,怎麼可能個個都認識。”
“這樣啊!那我說他的案子您一定會有印象,他就是那個被你判的勾結山匪回來殺了自已父母親人的罪犯,現在我們就是來問問這個案子的事情。”
“嗯!勾結山匪回家殺自已父母?這個我有點沒弄明白。”
“那我打個比方,比如縣令大人呢,閒著沒事兒的時候找來了幾個山匪,給他們錢回自已家,把自已的父母妻兒全都殺了,這回您明白了!”
崔繆一拍驚堂木:“胡言亂語!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對呀!我也想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這個案子可是大人您親自定的,我就是想問問,大人當初您是喝了多少酒會判出這樣的案子。”
“本大人絕對不會判出這樣的案子。”
“呵呵!死鴨子上架你還嘴硬,顧正!把你的判決書拿給這位大人好好看看。”
顧正就從兜裡掏出一張白紙。
這張判決書他沒有丟棄,老在身上揣著,現在還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