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孫傲依附上外戚張弛後,沒過多久,朝中便下達了孫傲為安豐城北部尉之職,主掌安豐城城內以及安豐城郊外的治安。
安豐城內的達官顯貴們得知後,一個個上趕著到孫傲所在的于飛園求見孫傲。
就連千扇一個丫鬟出身的女子,也是這些貴人親眷們爭相結交的物件。
此刻的千扇,看著手中厚厚一沓的拜帖,眉頭深鎖的對著剛起身的孫傲說道:“夫君,你瞧這些可是如何是好?”
對於千扇一個貧苦人家出身的女子來說,這般被人捧著要見她,還是有些膽怯的。
孫傲說道:“夫人,你高興就見,不高興便都給推了就好。”
即便是千扇心裡也如孫傲說的這般不願去沾染這些貴人們,但卻不敢真的這樣去做。
千扇始終記得劉媽當時將她帶到東陽侯府內院裡說的那一番話,讓她任何時候都不得與人冷臉,以免旁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給自己找些不痛快。
可千扇卻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來應對這些烏泱泱的拜帖,只見千扇對孫傲說道:“夫君,我若是稱病可好?”
孫傲道:“我如今也不必求誰,你願意怎樣,便怎樣,只要你高興就好。”
得了孫傲這一句話的千扇,便終日躲在千竹閣裡閉門不出。
任這園子裡終日歌舞昇平,人聲嘈雜。
千竹閣裡的千扇卻只是在屋裡待的有些煩悶的時候,坐在二樓的木欄處遠遠的瞧著那岸邊的人說笑。
因著離的有些遠,過來還需乘船,旁人看著湖中閣樓上的千扇,也只得遠遠的打聲招呼。
旁的再多一句,千扇也是裝作起身離去。
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拒人於千里之遙後,整個安豐城的女眷們便又說起千扇的不是來了。
無非是一些千扇一個丫鬟出身的女子,竟敢跟她們這些出身不俗的貴女們擺起譜子來了。
在千扇聽到如蘭對自己說的這些後,卻也只是笑笑不作答。
饒是如蘭和如秋兩人說的再氣憤,千扇聽到過分處,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並不多言語什麼。
所幸孫傲如今不必求人,千扇自然也是不用跟著在意這些閒言碎語。
日子久了一些後,千扇終日被困在這于飛園中,也著實有些無趣。
偶爾會趁園中人少一些的時候,便乘船在那花園中閒逛一番。
待瞧到生面孔後,便趕緊又拉著如蘭和如秋二人趕緊回到千竹閣裡。
只是千扇這般躲著,孫傲卻也越發的不見人影了。
千扇知曉孫傲每日會在園中宴請賓客,但隨著府中來往的人越來越多後,孫傲便也會藉著酒醉,就宿在園中其他的房中。
而千扇則是每日獨守空房,坐在木欄處盼著孫傲乘船回來的身影。
這般一直隱忍的千扇,在一日的午後,更是直接乘船去園中搜尋孫傲的蹤跡了。
千扇帶著如蘭和如秋二人將園內各個院子都看遍了後,卻在一間房中看到孫傲正依偎在一個面容嫵媚的女子身旁吃著橘子。
見此,千扇心中的火氣頓時便冒了出來。
快步走到孫傲的面前後,千扇便冷聲問道:“原以為夫君每日甚是忙碌,竟想不到夫君卻是躲在溫柔鄉中不肯離去罷了。”
說著,千扇更是伸手給了那嫵媚女子重重的一巴掌。
只是還未等那嫵媚女子反應過來,原本躺著的孫傲卻立馬起身呵斥道:“你越發是不將我放在眼裡了,我在哪裡又何須用的著你過問?”
“你只需將這園中的一應事物打理好,旁的便再無你過問的是由!”
看著孫傲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千扇眼中的淚水便也瞬時滑落了下來。
眼見著孫傲與千扇兩人劍拔弩張之時,那嫵媚女子卻是起身至孫傲的身旁,挽著孫傲的臂膀低聲啜泣道:“公子,你別生氣,只怪我太不識眼色,沒有起身拜見姐姐罷了。”
擱著千扇以往的性子,必要將那女子好生教訓一番。
但如今的千扇在聽到孫傲說她多管閒事後,便心生涼薄之意,不願再在此事上糾纏下去。
而後,千扇一句話都未說,便帶著如蘭和如秋兩人離開了。
自從得知了孫傲不願回來的緣由便是有了那個嫵媚女子後,千扇每日更是心灰意冷的連窗戶都不願讓如蘭和如秋兩人開啟。
千扇不是怕冷風吹進房裡,而是怕那園中的嬌笑聲,讓自己更加心痛而已。
說不難受是假的,只是相較於那女子刻意的挑撥之意,讓千扇更為心寒的則是孫傲的出爾反爾。
明明孫傲說了待一切都安定下來後,便終日只陪在千扇身邊的。
可眼看著孫傲被眾人追捧,身邊卻也是有了旁的女子。
與此同時,孫傲在宴席間更是將那嫵媚女子拽了起來,藉著酒勁,將那嫵媚女子推到了張弛的懷中。
“張公子,小人不才,有一寶物贈你,還望公子莫要嫌棄才好。”
孫傲說話間,那張弛卻也是早早就將那嫵媚女子攬入了懷中。
而後,又伸出一雙黑黢黢大手,旁若無人的將那女子的衣衫一件件的褪去。
先前滿室的談笑聲,也隨著張弛的動作,而靜了下來。
就在張弛剛想要解衣上前的時候,那隻剩一件紅色肚兜的嫵媚女子卻巧妙的躲開了。
“公子,莫急,這般歡好之事,還是得遮住些才更為有趣。”
嫵媚女子眼波流轉間,張弛也連聲問道:“小美人,你想怎樣遮住?我都聽你的。”
嫵媚女子指了指那若隱若現的屏風後,張弛便立馬攔腰將那嫵媚女子抱在懷中,急不可待的便往那屏風後面走去。
片刻後,那屏風後更是傳出一陣陣的令人面色羞紅的呻吟聲。
聞此,眾人看著那屏風起起伏伏的身影,一個個也是渾身燥熱難耐。
孫傲眼見著眾人這般,自是心知肚明。
在孫傲揮手間,便有一群衣衫輕薄的女子從偏房裡走到了眾人的身旁。
更有膽大者,竟也如那不知羞恥的張弛一般放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