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艙內的空間,殷無咎緊握腰間的佩刀,深知在這狹窄的區域內,冷兵器才是最佳的武器。
尚未前行幾步,腳步紛亂的聲音便傳入耳中,顯然是一隊士兵的逼近。
殷九歌手持佩刀,毫不遲疑地衝向前去,而柴青山亦緊握流星錘,準備迎戰。
行至轉角處,殷九歌瞬間揮出橫刀,鋒利的刀刃劃破一位士兵的頸甲,伴隨著一聲慘叫,士兵被巨大的力量帶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緊接著,殷九歌快速轉身,一手抓住身後的鐳射器,一個敏捷的翻滾,便將對面六人小隊盡數殲滅。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乾淨利落,毫無拖泥帶水。
殷無咎再次打出一個手勢,柴青山即刻將手中大錘丟擲,殷無咎立刻側身背靠大錘,橫飛而出,以驚人的速度衝向另一側。
柴青山緊隨其後,縱身躍起,單手持槍對著另一側的敵人瘋狂掃射,輕鬆解決掉兩個小隊計程車兵。
“嘭”“砰”兩聲巨響接連響起,第一聲是大錘撞擊艙壁的震撼之音,第二聲則是柴青山自已撞擊艙壁的沉悶之聲。
殷無咎手勢一揮,最後趕到的先鋒營戰士立即跟隨柴青山的步伐,向另一個方向進發。
在艦隻內尋了好久,竟然連一絲敵軍士兵的蹤影都未曾遇見,這反而讓殷無咎心生警覺,愈發感到不妙。
他心頭一沉,暗忖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吳南祟已遭不測,或是已然被敵軍俘虜。
艦尾艾爾肯的安危也牽動著他的心,這裡面又聯絡不到對方,就像一個聽不見的聾人一樣,他匆忙向敵方控制艙的方向趕去。
距離控制艙尚有一段距離時,就已聽到金屬間碰撞的清脆聲響,不禁令他心頭一緊。
果不其然,吳南祟已經落入敵手,至少是處於被圍困的境地。
殷無咎悄然接近,只見吳南祟正與一名身披鎧甲的勇士激戰正酣,旁邊兩隊士兵嚴陣以待,還有一位身著華麗錦袍的男子靜靜觀戰。
那錦袍男子身後,站著一對身著華貴服飾的男女,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憤怒與無助,顯然,他們應該是這艘戰艦的真正主人。
然而,面對這樣的局勢,僅憑殷無咎一人之力,已經無法將兩人救出來,更何況,地上還躺著一名受傷計程車兵。
殷無咎心中快速盤算,最佳的方案便是破壞戰艦的重力系統,在混亂之中救出他們,至少讓他們暫時脫離險境。
與吳南祟交手的敵人顯然非同小可,至少是宗師級別的武者,否則以吳南祟二品武夫的實力,絕不可能被一名一品武夫所壓制。
而那位氣定神閒的修士,也必定也是宗師級的高手無疑,這不禁為營救增加了難度。
殷無咎連續幾次按下緊急呼叫的按鈕,卻始終無人應答。他心中有些瞭然,明白或許是訊號被敵軍遮蔽了。
然而,破壞艦隻的重力系統並非易事,需要前往下一層,在控制艙下方切斷其線路,還要解決掉對方的巡邏兵。
他剛要動身,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殷無咎迅速靠在牆壁上,用刀柄在牆壁上輕輕敲擊了五下,這是第七師獨有的暗號,每次所敲擊數量會隨著每次出征時間而變化。
馬上,對面也傳來了回應的訊號,這讓殷無咎心中稍安。
無錯書吧當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驚愕不已。
原來是艾爾肯與他的四位下屬,成功地將敵方十人制服,這會兒他們正將十名俘虜押往控制艙。
艾爾肯手持的長槍在燈光對映下閃耀著寒光,槍尖上未乾的血跡是他們剛剛戰鬥過的見證。
“將軍,艦隻內士兵很少,從艦尾過來,除了殺掉的,就剩這幾個了,”艾爾肯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裝備,一邊沉聲報告,
“而且艦內的通訊系統已被敵方封鎖,我們暫時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他眼神堅定,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局面。
“我們得知吳南祟及其親信已被敵方俘虜,所以我們俘獲了一批俘虜,準備和他們進行交換,將他們解救出來。”
艾爾肯的聲音中透露出對戰友安危的關切,“還有,柴青山和另一名戰士也下落不明,我們沒有找到他們。”
殷無咎思考片刻,提出了一個周密的營救計劃:“我們可以利用這些俘虜作為籌碼,但我們必須巧妙行事。先讓兩個人前去破壞重力系統,製造混亂,為我們營救行動創造機會。而我們則前往控制艙,穩定局勢,確保營救行動順利進行。”
艾爾肯點頭表示贊同,隨即轉向身邊的兩位士兵:“李肅、程嘯,你們是這次行動的關鍵,請務必小心行事,破壞重力系統,為我們爭取營救的機會。”兩位戰士應聲領命,迅速準備出發。
“出發!”殷無咎一聲令下,眾人跟隨著他向控制艙進發。他們深知接下來將面臨的是一場激烈的戰鬥,但為了營救戰友,他們毫不畏懼,勇往直前。
當殷無咎與數人押送十名俘虜踏入控制艙的那一刻,原本看似順從的俘虜們瞬間暴動,四散奔逃。
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殷無咎毫不遲疑地扣動扳機,精準的鐳射瞬間貫穿了兩名俘虜的身體。
緊接著,那位身著錦袍的男子欲上前,而殷九歌槍法一轉,毫不留情地對準了那一對衣著華麗的男女,一束束鐳射如疾風驟雨般掃去。
但那錦袍男子身影一閃,竟神奇地擋在了那一男一女身前,所有鐳射盡數打在了他的身上,卻如同擊中水面般蕩起漣漪,他竟毫髮無損。
殷無咎心中暗自罵道:“操,竟是大宗師級別的存在!”他手中的鐳射槍火力全開,繼續宣洩牽制。
與此同時,在與那位鎧甲男士打鬥的吳南祟也在另一側暴起,對身邊的持槍士兵展開瘋狂殺戮,甚至對那位宗師武夫背後的一刀都置之不理。
艾爾肯和另外兩名士兵也毫不留情地對著艙內敵人無差別射擊。
“殺!”殷九歌一邊與大宗師周旋,一邊勇猛地向內衝去。
“對方有大宗師坐鎮,艾爾肯,你我聯手牽制住他,設法射擊他背後的那兩人牽制。”殷九歌身法靈動,躲過一位士兵的射擊,一刀便將那士兵斬殺。
在艾爾肯的協助下,大宗師雖強,卻也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境地。
而吳南祟則邊躲避宗師的追殺,邊對身邊計程車兵進行反擊。
然而,實力的懸殊讓吳南祟在和他交手的宗師全力出手時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而原本站在進口處對著艙內射擊的兩名士兵在俘虜倒地後,也迅速成為了敵人的活靶子,猛烈的火力將他們牢牢壓制在原地,無法動彈。
殷無咎疾步逼近左側計程車兵隊伍,而艾爾肯則如猛虎下山,衝向另一隊士兵。
他那兩米多高的魁梧身軀,靈活地在敵方的射擊中翻滾,避開子彈的侵襲,然後如閃電般起身,已然將三名士兵擊斃。
果真是名不虛傳,不愧是即便偵察機被摧毀,他仍舊能展現出反殺對方偵察機的猛將。
見到殷無咎與艾爾肯兩人的屠殺,那位大宗師面色冷峻,伸出一隻手,瞬間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而另一隻手則浮現出一把小短劍,劍光閃爍,充滿威脅。
殷無咎預感到了危險,他果斷揮刀劈去,但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手中的佩刀險些脫手。
他迅速調整戰術,與剩餘計程車兵近身搏鬥,以防止飛劍專門針對自已。
那位大宗師似乎毫不關心已方士兵的生死,短劍再次穿透一位士兵的身體,直逼殷無咎。
在生死關頭,殷無咎靈活轉身,向一旁滾去,躲過了致命的攻擊。
殷無咎心中暗自咒罵,這位大宗師實在是毫無武德可言。
他一邊躲避著士兵的圍攻,一邊趁機扣動扳機,射向那位大宗師,企圖牽制住他的行動。
在艾爾肯的戰場上,他憑藉強大的實力,讓近身計程車兵們四散而逃。
沒有牽制的兩位士兵趁機衝入戰場,對敵人進行點射。
艾爾肯則將鐳射槍的所有能量都宣洩在那位大宗師身上,直到能量耗盡。
隨後,他扔掉鐳射槍,手中長槍一揮,將最後一名士兵挑飛。槍尖直指那位正在虐殺吳南祟的宗師,一槍擊出。
殷無咎看到那位大宗師將目光轉向了變換位置的兩位士兵,心中頓感不安。
果然,那把飛劍不再糾纏他,而是衝向了那兩位士兵。
此時,殷無咎手中的槍支能量剛好耗盡,他憤怒地將槍支扔出,全力擊殺身邊計程車兵。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已方的兩位士兵在躲過三次飛劍的襲擊後,其中一位不幸被飛劍穿透頭盔,倒在了地上。
等殷無咎解決掉最後一個士兵時,已方的另一個士兵也倒下了。這場戰鬥,充滿了生與死的較量,讓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在無火力牽制的狀況下,那位聲名顯赫的大宗師毫不分心地走向殷無咎。
殷無咎,身居指揮僉事之職,其地位在兩位副千總之上,自然成為大宗師的重點關注物件。
殷無咎緊握戰刀,眼神堅定地注視著步步逼近的大宗師,深知雙方實力懸殊,不可能是大宗師的對手,但這不是束手就擒的理由。
大宗師身後,那名男子憂心忡忡地凝視著窗外,遠處的殷商艦隊已經包圍了他們的補給艦,他焦慮地與身邊的女子交談著什麼。
“嘭”的一聲巨響,殷無咎竭盡全力抵擋大宗師的攻擊,但尚未站穩,便遭受了另一記重擊。
他像一片落葉般被拍出數米之外,毫無還手之力。
緊接著,一把飛劍疾馳而來,殷無咎已經陷入避無可避的地步,只能選擇硬扛這一劍。
而此時,令殷無咎震驚的是,他看到那位大宗師身後的男女竟也隨之飛入空中,而自已身上。的束縛也變得輕了起來。
瞬間明白,是艦隻的重力系統遭到了破壞,殷無咎則僥倖避開飛劍的致命一擊,但其鎧甲上仍留下了深深的劃痕。
大宗師見狀,迅速轉身穩住那對男女,將他們安穩地落在甲板上。
而失去重力束縛的殷無咎則如同一隻殘破的紙鳶,狠狠的撞在控制艙頂部艙壁上。
趁著混亂,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他藉助反作用力,一躍而起,向大宗師發起攻擊。
在接近目標時,殷無咎手中一物疾速丟擲,同時利用反作用力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三道閃光在大宗師身前閃耀時,殷無咎已經繞至其左側,刀鋒直指其身後的女子。
大宗師臉上露出憤怒之色,顯然對殷無咎的行為感到憤怒,亦或是惱怒殷無咎這隻螻蟻居然膽敢襲殺他所保護的人。
面對殷無咎的圍魏救趙,大宗師放棄了對抗前方的火光,對著殷無咎就是一掌拍出。
就在殷無咎即將得手之際,一股無可匹敵的能量狠狠撞擊在他身上。
殷無咎瞬間被再次拍向控制艙頂部的艙壁,而那團火光則落在大宗師背後,將他那上品法袍點燃,烈火熊熊。
大宗師無暇顧及被撞在控制艙頂部的殷無咎,他迅速脫下法袍,艱難地撲滅上面的火焰。
這是一種專門針對高階鎧甲和修士法袍的武器,其產生的光亮源於兩種物質的特殊反應,很難熄滅掉。
在另一戰場,艾爾肯與武夫宗師激戰正酣,失去重力的瞬間,他目睹了宗師武夫對用力過猛導致方向偏移的吳南祟發起致命一擊。
艾爾肯果斷行動,貼著地板用力一躍,以回馬槍之勢向宗師腹部發起致命攻擊。這一擊迫使那位武夫宗師不得不轉身擋開這致命一擊。
艾爾肯見狀露出狡黠的笑容,令宗師眉頭緊皺。
然而,就在刀鋒即將擋開長槍之際,槍頭頂部突然炸裂出一道火光,將槍頭頂尖尖銳部位暴力彈射出去。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尖銳輕易刺穿了宗師的鎧甲和身體,在艙壁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受到反推力的艾爾肯也被撞向地面,臉頰緊貼著地面時,他恰好看到殷九歌撞在艙壁頂部的場景。
那位大宗師慎重地將先前的法袍收起,轉而披上了一件深邃的藍色法袍,目光犀利地掃向那個被他以雷霆之勢擊飛的男子。
此時,控制艙的入口處忽然連續閃爍出數道耀眼的光芒,大宗師毫不猶豫地揮動手臂,一道堅實的護璧憑空而現,輕鬆地將這幾道鐳射阻隔在外。
隨後,從外面湧入數名大商士兵,正是殷無咎親衛中的佼佼者——黎蒿、陸馳風等人。
“敵人是一位不可小覷的大宗師,務必要嚴加防守。”殷無咎的聲音剛落,對方的飛劍已如閃電般朝著黎蒿眾人疾馳而去。
“壁壘!”其中四人齊聲大喝,瞬間挺身向前,雙手交錯在前,一道充滿能量的無形壁壘在眾人面前迅速凝結。
“砰!”壁壘竟奇蹟般地抵擋住了大宗師凌厲的一擊,且未受到絲毫損傷,這是親衛臂甲上特有的裝置。
殷無咎在空中歇力穩住身形,同時手腕一抖,數粒珠子猶如流星般射向那對男女。
他趁機向艾爾肯的方向飄去,待穩穩落地,只見吳南祟正手持長刀,狠狠地刺入那位武夫宗師的側腰。
然而,吳南祟也遭到了對方的一記重拳,由於沒有頭盔的保護,他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擊,眼睛圓睜,生命之火似乎已經熄滅。
殷無咎心中明白,此時是乘勝追擊的絕佳時機。
他顧不得自已身上的重傷,提刀衝向武夫宗師,刀鋒如電,直接刺穿了對方的內甲。
他用力一震,這位武夫宗師頓時仰天噴出一大口鮮血,手中的長刀也無力地脫落。
即使此刻有神仙降臨,也難以挽回這位武夫宗師的性命了。
殷無咎並未理會那人和吳南祟,而是緊握長刀,緊貼在艙壁上,目光如炬地緊盯著那位大宗師。
此刻,大宗師施展出深不可測的修為,將手中威力巨大的爆裂彈牢牢鎖定,其內部積蓄的恐怖能量在靈力的束縛下猶如狂暴的烈焰,瘋狂地翻騰與碰撞。
黎嵩等人組成了堅不可摧的防線,躲在防線後計程車兵對著那位大宗師發起猛烈的攻擊,試圖以連綿不絕的攻擊消耗他的靈力。
殷無咎心知肚明,若非那位大宗師顧及那一對男女的安危,他們或許早已在這場激戰中落敗。
那一對男女,成為了大宗師的軟肋,他們的存在使得大宗師在戰鬥中束手束腳。
殷無咎也怕這位大宗師失去耐心,不顧身邊兩人的安危也要將自已等人擊殺,那自已幾人還真沒辦法抗衡。
殷無咎倚靠在艙壁上,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那三人,聲音沉穩:“你們已經逃不掉了,想想怎麼活命吧,他們兩位的命總歸是要金貴一些的。”
殷無咎望向那一男一女,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冷酷,對著那位大宗師說道:“即使你能殺盡我們這裡的人,你們也難逃一死。你或許可以僥倖存活,但他們卻必須喪命。”
他用的是奧斯曼帝國的語言,那兩人自然聽得懂,此刻正用方言在嚴肅地討論著。
他要讓那位看著身份高高在上的男子做出決定,因為他怕死,能活則願意活下去。
不久,那位男子做出了決定,他與女子商議片刻後,竟未詢問大宗師的意見,便接受了殷無咎的招降:“這位將軍,我們接受你們的招降,但請你們給予我們應有的待遇。”
男子或許是擔憂殷無咎所言成真,若大宗師真的殺盡敵人後獨自逃離。
他與女子將只能隨戰艦一同毀滅,或者被敵方士兵俘虜,到那時他們的命運將變得無法預料。
殷無咎對這男子的決斷感到意外,他再次看向那位大宗師,只見大宗師閉上雙眼,雙手平舉,做出了投降的姿態。
殷無咎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士兵上前給那三人戴上限制器。
這是一種精巧的裝置,安裝在他們的手腕、腳踝以及頸椎上。
一旦探測到他們體內靈力的波動,便會立刻釋放溶劑,瞬間癱瘓對方的神經系統。
而另一邊,艾爾肯見著對方投降了,走過去將吳南祟圓睜的雙眼給合上,一臉的悲切。
看到大宗師毫不反抗地戴上限制器,殷無咎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下令:“解除艦隻訊號遮蔽,聯絡旗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