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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命運

殷九歌原本計劃在姐姐的幽雅院落裡用過晚餐,隨後便在院子裡陪姐姐的。

然而,在臨近就餐時間,母親的貼身侍婢蔣纖卻過來“月宮”,傳達了母親的話,叫他與姐姐一起到母親的院子,一起進晚餐。

殷九歌聞言,心中便已然明瞭母親必然有要事相商,於是無奈與姐姐攜手前往母親的宅院。

“蔣纖姐姐,可知孃親有何要事需與我二人商議?”殷九歌望著前方身姿曼妙的蔣纖,輕聲詢問。

“王爺折煞奴婢了,斷不能當得起王爺的如此稱呼,王爺稱奴婢蔣纖或纖兒已是莫大的恩寵,”蔣纖惶恐的側過身來行了一禮,恭敬地回應道,“太妃並未明示,奴婢亦不知曉詳情。”

“罷了罷了,那便喚你纖兒吧,前面帶路吧,”殷九歌略感無奈,在這等級森嚴的大商王朝,他也必須謹言慎行,以免遭人非議,事關禮儀問題,孃親一直都很重視的。

“遵命,王爺、郡主,”蔣纖再次福了一禮,隨即繼續帶路前行。

一旁的殷慕月見弟弟的目光不時落在蔣纖婀娜多姿的身段上,不禁醋意大發,輕輕踢了他一腳,殷九歌轉頭望去,只見姐姐傲嬌地轉過頭去,佯裝無事。

這也怪不著殷九歌啊,蔣纖身段比例極好,如今才過雙十年華,作為王妃的貼身丫鬟,蔣纖不用穿府中丫鬟的衣服,在這炎熱夏日穿著清涼,致使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畢露畢現。

抵達母親的後院,只見不僅母親在座,連兩位姨娘杜淑君和溫如玉亦在列,顯然這還是一場家宴。

宴席尚未開啟,乳孃便上前欲餵食殷九歌人乳,殷九歌面露難色,蔣明英見狀便吩咐他前往耳房進食。

乳孃陳綺作為殷九歌唯一的餵乳之人,每日需食用催乳之物,以確保乳汁充沛,殷九歌午間在姐姐的小院未曾進食,不僅乳孃自身感到漲奶難受,還受到了王妃的責備。

殷九歌離開耳房後,見屋內餐桌上已擺滿佳餚珍饈。在姐姐曖昧的目光注視下,他略顯尷尬地落座。

蔣明英瞥了一眼緊隨而出的乳孃陳綺與朱茵,見她們點頭確認,便揮手讓她們退下。

席間,眾人均遵循禮儀,食不言寢不語,只有殷九歌大快朵頤,盡情享受美食,這一點,連規矩森嚴的蔣明英一直都是放縱的。

而包括蔣明英在內的四位女子則細嚼慢嚥,舉止優雅,未曾發出絲毫聲響。

此時的殷慕月展現出大家閨秀的風範,舉止得體,端莊嫻雅。誰又能想到,午間她還曾因吃撐了而靠在椅子上拍肚子與殷九歌撒嬌的可愛模樣呢?

殷九歌用完餐後,自有丫鬟上前悉心侍候,遞上柔軟的毛巾為他輕輕拭去唇邊的食物殘渣和手上的油膩,又端來溫水供他漱口,確保他用餐後的清爽舒適。

待眾人皆享用完美食,便一同移步至外間。殷九歌見母親蔣明英的神情,便知接下來將有重要之事相商。

“九兒,自今日起,你每晚都必須泡一次藥浴,此事有勞兩位妹妹一起監督,切不可半途而廢。”蔣明英望向身旁的殷九歌,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姐姐放心,九兒雖非妹妹親生,但妹妹一直視如已出,定會盡心監督,確保藥浴之事不得中斷,”溫如玉見蔣明英提起此事,立即表態道。

“姐姐請放心,妹妹與溫姐姐定不負姐姐的期望,共同負責九兒藥浴一事,”杜淑君亦緊隨其後,直接將此事攬了下來。

“兩位妹妹是知曉輕重的,具體原因暫時不告訴你們,只是此事關乎九兒的未來,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蔣明英再次強調道。

“妹妹省得。”兩位姨娘齊聲應諾。

“好。”蔣明英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殷慕月道,“慕月,你與姨娘先回去吧,我有些話要單獨與九兒說。”

兩位姨娘聞言,便起身與蔣明英行過禮後悄然離去,別看蔣明英在老太君面前請她倆協同管理府中事務,只是那些都是一些客氣話而已,如今大夫人有事要她倆幫忙,自然不會推辭,且要更盡心。

兩位姨娘走後,殷慕月有些不情願地撅起了小嘴,殷九歌可是答應去她的小院的,孃親留下弟弟,可就去不了自已院子了啊。

“慕月,聽話。”蔣明英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溫柔地說道,“等九兒藥浴結束,我讓他去陪你玩,可好?”

殷慕月聽了母親的話,這才露出笑容,上前在母親臉上親了一口,歡快地說道:“女兒這就回去等弟弟,”說完,便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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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英罕見地沒有去斥責女兒的失態之舉,待女兒離去後,蔣明英揮了揮手,貼身丫鬟蔣纖便領會其意,將廳中的其他丫鬟也一併帶了出去。於是,廳中便只剩下殷九歌和蔣明英母子二人。

“今日你竟漏飲了一餐人乳,幸而此舉並未對後續的種靈一事造不成太大影響。此前為娘已多次向你說明,你這般年紀,為何仍需以人乳為食,怎地你卻屢次忘卻,未能銘記於心?”蔣明英轉過身來,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兒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孃親,孩兒知錯了,今後定當謹記教訓,絕不再犯。”殷九歌急忙低頭認錯,生怕母親繼續嘮叨不休。

“你身為男兒,本身就陽剛之氣十足。然而吸食人乳、與府中女子同寢等舉措,皆是為了削弱你體內的陽氣,進而由本體滋生更多陰氣,”蔣明英輕嘆一聲,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待你行過成人之禮後,方可憑藉這陰性的體質承載更多靈力,從而孕育出更為強大的靈根。若是有其他方法能夠助你滋生陰氣,我們又何須如此費盡心思呢?”蔣明英說著,目光中流露出對兒子的殷切期望與不滿。

“此法配合你常飲用的藥湯,便能夠相輔相成,切記,往後再不可抗拒此事,”蔣明英眼中盡是無奈,兒子長大了,知曉禮節了。

“且自明日始,除了每日需進行的藥浴之外,我已為你另行安排了兩名乳孃,她們將輪流為你餵食人乳,你務必不能再像今日這般不知輕重。”

“孩兒明白了,”殷九歌雖然心中無奈,但也不敢違背母親的意願,只能點頭應允,而且此事家中曾祖母、祖母以及孃親都很認可,便是姑姑殷芳也是極力勸解的。

“此外,從今往後,每晚需有兩名丫鬟陪伴你入睡,但你切記不可妄行周公之禮,以免洩了自身元陽之氣。否則的話,我們之前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蔣明英語氣嚴厲地叮囑道。

兩年前,蔣明英曾向殷九歌透露過種靈之法的奧秘。直到那時,殷九歌才恍然大悟,為何自已多年來一直要以人乳為食?為何母親對他夜臥胭脂床的行徑也從未加以制止?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王府能夠請動一位半步天尊的強者,以他一身修為為殷九歌灌頂種靈,助其達成修行的體質,前提便是需要殷九歌滿足陰質之體。

然而,殷九歌心中仍存疑慮,不解王府究竟是如何說服這位半步天尊的大能,讓他願意犧牲自已一身修為來為自已種下靈根的。

這或許就是利益的紛擾與牽扯,世間強者寥寥無幾,然在利益面前,即便是那屹立不倒的強者亦有可能稍作讓步。

蔣明英注視著默默無語的兒子,心頭不由自主地輕輕嘆了口氣,自打近三年以來,她那曾活潑開朗的兒子逐漸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想當初,哪怕是自已厲聲責罵他,他仍會毫不吝嗇地撲進自已的懷抱撒嬌賣萌;而如今,他雖然言談舉止中多了幾分沉穩與懂事,但那份與母親之間曾有的親密無間卻似乎漸漸消失。

那時候,蔣明英總擔心兒子會禁不住府中的誘惑,與哪位丫鬟做出逾越之事,影響他的修行。於是,她特意安排府中的姐妹們輪流陪伴兒子,甚至還將他帶到自已的寢宮就寢。

然而,隨著兒子日漸成熟懂事,蔣明英的那份擔心沒了,但那份兒子與母親之間的親密卻似乎漸行漸漸遠。

“你啊,就知道往你姐姐那裡跑,九兒,你好久都沒來孃親這裡了,是不是嫌棄孃親了?”蔣明英幽幽地看著兒子,輕聲問道。

殷九歌一愣,他已經很久沒見過母親用這樣的口吻和自已撒嬌說話了,都有些不習慣了。

“怎麼可能呢?孃親,你永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殷九歌凝視著母親,語氣中充滿了真摯與深情。

“哼,嘴上說得好聽,你多久沒親過孃親了?多久沒在孃親懷裡撒過嬌了?還有,多久沒來孃親的寢宮了?”蔣明英佯裝生氣地說道,言語中透露出幾分醋意。

殷九歌見狀,連忙上前依偎在母親身旁,輕輕摟住她的脖子,在她那明豔動人的俏臉上印下一個吻,然後撒嬌地伏在她的懷裡喊道:“孃親,我錯了嘛,你永遠都是九兒最親愛的人。”

“哼,你這個臭小子,孃親這麼用心良苦地教導你,你卻要疏遠孃親,你讓孃親的心都快碎了。”蔣明英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見猶憐。讓殷九歌看了更是心生憐愛,為自已疏遠瞭如鮮花般嬌美的孃親感到有些自責。

“孃親,孩兒此刻深知自已的過錯,先前孩兒誤以為孃親您不喜歡孩兒這般小兒女的情態,因此心存顧慮,不敢再像往日那般與您撒嬌。如今孩兒已經明白過來,您對我的愛護從未改變,”殷九歌溫柔地環抱住蔣明英的脖頸,那如春雨般的親吻輕輕落在她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歉意與依戀。

這引得蔣明英忍俊不禁,咯咯的笑聲如同雨過天晴後的蔚藍蒼穹,灑滿了明媚的陽光,溫暖而耀眼。

蔣明英滿心歡喜地將兒子緊緊擁入懷中,作為獎勵,她在他俊朗的臉頰上連親了幾口。看著兒子俊美的臉龐上留下了幾個鮮豔的胭脂唇印,她忍不住歡快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如同潺潺流水,充滿了愛的甜蜜與溫柔。

這次母子間的深談,是他們這兩年多來首次敞開心扉的對話,瞬間化解了長久以來積壓在彼此心頭的隔閡,讓蔣明英那張曾經靠粉飾維持的俏麗面龐,重新煥發出明媚動人的光彩。

“九兒,今晚能否留在孃親的寢宮中呢?”蔣明英溫柔地看著兒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我見你看了小纖兒好幾次,是不是中意她了。要不,孃親讓她今晚給你暖床,好不好?”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兒子的深深關愛,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期待。

殷九歌被孃親一語道破心事,臉色頓時變得通紅,彷彿火燒雲般灼熱,他羞愧地將頭埋進蔣明英溫暖的懷抱中,低聲嗚咽著,不肯說話。

“好啦好啦,我的九兒如今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開始懂得欣賞美麗的姑娘了。這很正常嘛,畢竟少年慕少艾嘛。只是如今孃親人老珠黃,再也入不了九兒的眼了。”蔣明英佯裝出一副吃醋的模樣,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讓殷九歌不禁愣住,有些左右為難。

“噗呲”一聲,蔣明英看著兒子那可愛的呆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聲音如同銀瓶乍破,清脆悅耳。

“真是個呆子,”蔣明英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地點在兒子的眉心上,嬌嗔地責備了一句,“等你長大了,小纖兒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殷九歌趁機撒起嬌來,嘿嘿笑道:“孃親您這可是親口承認的哦,到時候孩兒向孃親要人,您可不能不給啊。”

“你這小子,還學會跟孃親討價還價了。”蔣明英嫵媚地白了兒子一眼,笑罵道,“家裡的丫鬟,只要你看上了哪個,孃親還能不給你?但那可得等到傳承結束才行。到時候你要什麼,孃親都給你,好不好?”

“孃親真是太好了!”殷九歌一聽這話,趕緊趁機抱住蔣明英的胳膊,撒嬌地搖晃著。

“哼哼哼,瞧你這般懂得孃親的心意,可算明白了?你這小搗蛋,也不答應陪孃親待在寢宮裡。”

“我自然是應承了姐姐的,”殷九歌搖晃著孃親的胳膊,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

“好啦好啦,不再捉弄你了,想必你姨娘已經備好了藥浴。泡完藥浴後,便去你姐姐那裡吧。”蔣明英滿是寵愛地瞥了一眼兒子,接著囑咐道:“記住孃親的話,切勿因哪個丫鬟長得嬌豔就失了分寸。”

“孩兒銘記在心,絕不會因小失大,誤了大事。”殷九歌嬉笑著回答道。

見殷九歌就要起身離去,蔣明英緊緊摟著兒子的手不放,佯裝生氣的嘟著嘴。

殷九歌立馬反應過來,還有離別之吻沒完成。末了,在孃親嬌嗔的笑罵聲中,殷九歌得意的走出孃親的院子

見著兒子走遠了,蔣明英回到內室,怔怔的看著那空蕩的房間,往年那小子在自已鳳榻之上撒嬌打滾的樣子,似乎就是昨日一般。

蔣明英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此法是否會影響我兒性情與身體?前輩。”

“不會,成與不成小王爺均不會有壞的變化,王妃只管為小王爺多多覓些女子即可,其實若是有至親之人協助,此法機率更會大得多,只是如今王府卻無如此人選,”

一個毫無生氣的聲音傳來,幾時屋內出現了以為金色衣裙的女子,頭上戴著金色面紗與頭飾,眼眸裡透著淡淡的金色。

“禮不可廢,此事萬萬不可,好在確實沒有,便是有了,也不能行此事,”蔣明英緊皺著眉頭,斷然拒絕道。

金色衣裙女子垂下眼眸,不再言語,整個人明明站在屋內,卻感覺不到身邊有著這麼一個人。

蔣明英無奈的搖了搖頭,所謂禮儀已經全部崩壞了,只是自已還在堅持罷了,九兒便是與他姐姐,也是同榻而臥,還談何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