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別做傻事!”
任柔趕忙想要阻止,卻忽來一陣強風,礙了她的動作。
宿若無也想阻止,畢管如何凌昀都是他弟弟的後嗣,他哪裡忍心放凌昀去死。
可是中箭的明秋絮趁著他分心的功夫,選擇偷襲,長劍也不負他所望,直接刺穿宿若無的胸口。
同時,只見鮮血四濺,一片悽紅,還有腦袋不停冒血,無力倒下的凌昀。
看著如此一切,任柔有些懵。
緊接著,一股強大魔氣從凌昀身上跑出來,入了宿若無的眉心。
凌昀的魔氣似乎讓宿若無變得更強了。
宿若無在無形中多了讓人心生畏懼的氣勢。
同一瞬間,魔氣沖天而起。
宿若無的形容也起了變化,從乾淨少年變成了青年的樣子,容顏非凡,可眉目的煞氣和戾氣非常重,讓他在賞心悅目的時候,令人不敢妄想半分。
穿著也從正常的衣衫變成黑衣打底外加黑色鎧甲。
任柔下意識變出佩劍,打算應敵,卻聽到明秋絮有些不解道:“這,這是怎麼了?”
任柔循聲看去,見到明秋絮一副剛睡醒,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作為一名演技精湛的主,敢肯定明秋絮絕不是裝出來的無知不解。
同時,明秋絮似乎完全清醒了,道:“魔主?”
明秋絮一瞬間從一臉茫然成了一臉防備。
見此,魔主自然是怒不可遏,打算殺明秋絮之際,遠處飛來一頭龍,看模樣是龍尊漓。
這把任柔想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不過任柔看漓貌似會打不過魔主,便麻溜地將自家師尊收進儲物戒,揮劍斬向魔主。
雖是一敵二,還有星宿之力。
可魔主絲毫不落下風,對此,任柔想這應該就是親人祭天,法力無邊的證明。
明秋絮傷得不輕,有心無力幫。
接著,幾回合下來,任柔被抽倒在地,禁不住咳起血來。
漓見任柔不好,連忙到她身前擋住。
魔主頗為冷肅道:“一併去死.”
說著,與漓纏鬥,還抓住時機,把漓拍開。
同一刻。
“咳咳!”
血從任柔的口中出,落到她的儲物戒上。
儲物戒裡的顧寒吟感應到血腥味,血的氣息讓他很是熟悉。
顧寒吟自然聯想到任柔,意識到她,顧寒吟頓時恢復了一切記憶。
隨即,恢復人形,喚出本命法寶,一躍而上,脫出儲物戒。
任柔仰著頭,就見熟悉的修長身影單手執劍,氣勢凜然,立在她的面前。
“師,師尊……”顧寒吟微微回頭看了任柔一眼,道:“照顧好自己.”
說罷,運劍殺去魔主,幾番狠鬥,魔主驚訝自己竟拿顧寒吟這小輩中的小輩沒辦法。
因為顧寒吟無論氣力和劍術都能稱是完美,毫無破綻。
緊接著,臨雪宮主帶眾趕到,魔主想還是從長計議吧。
故而,魔主沒糾纏,只是匆匆帶走凌昀的屍首。
看魔主走了,任柔連忙到自家師尊身旁,擔憂道:“師尊,你沒事吧?”
顧寒吟平靜地安撫道:“放心,我無事.”
顧詢滿是不信:“嘴角都溢血了,還叫沒事?柔兒,你快幫他擦擦.”
“嗯.”
應著,任柔就拿出了手帕,給顧寒吟擦去血跡。
顧寒吟似乎是想到什麼,回頭看了一眼明秋絮,道:“這次的事,我想明祭司應該要給一個交代.”
說著,顧寒吟用仙力將箭抽出,看自家師尊發話了,任柔運使能力給明秋絮醫治。
“多謝……”明秋絮即便是剛痊癒,有餘痛未散也堅持著給任柔和顧寒吟行禮致謝。
話音剛落,顧詢便詢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任柔鑑於明秋絮迷迷糊糊,就代為回答道:“方才明祭司貌似被人控制.”
對此,明秋絮認真地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可能,就問道:“我做了什麼?”
“殺了由我帶回臨雪的弟子凌昀與其母親.”
話音未落,就有一名弟子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無錯書吧“宮主!長老!不好了!由聖女帶回的婦人死了……”聞言,明秋絮垂下了雙眸,道:“解決了魔族之事,我便不再是仙界祭司,還有我會傾盡自身所知所會去濟世救人.”
顧寒吟想了想,覺得也好,因為他覺得與其讓明秋絮自盡贖過,可是那樣又有什麼價值呢?還不如讓明秋絮救人贖過。
見顧寒吟沒有異議,其他人也沒說什麼。
之後,情況理清,臨雪宮主感覺得趕緊告訴他界之主,便讓人帶明秋絮到客間安置,好觀察是不是徹底擺脫控制了。
臨雪宮主安排好一切,眾人散去。
顧寒吟則是牽起任柔的手,往聆月樓走。
回了聆月樓。
任柔遠遠地就看到自家徒崽們各各手拿長劍,神色嚴肅。
不過在看到她之後,什麼氣勢都沒了。
“師尊,你沒事吧?”
南溪宸直接地走近,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
任柔不似平常的溫柔,略帶哀傷道:“有你們師祖在,我是不會有事的.”
南溪宸看出任柔不太高興,便有點著急,直接問道:“師尊,你怎麼了?”
“沒事,話說師祖回來了,你們都不歡迎一下嗎?”
任柔試圖轉移注意力。
這麼一說,南溪宸等人連忙歡迎起顧寒吟回來。
顧寒吟不冷不淡地頷首示意。
然後任柔跟著顧寒吟回到房間內。
顧寒吟給任柔倒了一杯茶,開口道:“你覺得下一步該做什麼好?”
任柔低眼看著茶水,道:“等魔族解決完,便清理門戶.”
“看來你已經確定了.”
任柔點點頭:“這禍源也算因徒兒而起,所以徒兒希望由自己解決.”
“好,我不會干涉.”
任柔輕聲道:“多謝師尊.”
“何必客氣,這一段時間的照顧,辛苦你了.”
顧寒吟伸手揉了揉任柔的腦袋。
任柔不禁感嘆道:“師尊說不用客氣,結果倒是與徒兒客氣上了.”
“好了,眼下對付魔族才是要緊的.”
任柔水眸微轉,好奇道:“話說他會不會出手呢?”
他自然是指顧君持,任柔這麼叫,一是向自家師尊看齊,二是覺得對自家師尊的父親直呼其名不太好。
顧寒吟對任柔的叫法,倒沒什麼意外,並答道:“他會不會出手不好說,可另外那兩位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