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準備好熱水之後,顧寒吟本想親自給任柔洗淨一身髒汙,因為不放心別人來。
誰叫據顧寒吟所知任柔要的侍女是從來沒伺候過人洗澡的。
雖然顧寒吟自己也沒給人洗過澡。
但他覺得自己橫豎都對任柔有師徒之情。
所以一定能洗得比別人好。
有情人總是比無情人體貼些。
不過顧寒吟沒解釋半句,對人直接就是神色平靜,漠然道:“你們出去,我來給她洗.”
此話一出,不僅是侍女們目瞪口呆,富貴兒都被嚇了一跳,不禁懷疑顧寒吟是不是中毒抽風了。
連忙用能力查情況,知道顧寒吟的內心想法後,變成木然了。
最後被侍女們以男女之別和拍著胸口保證不會讓任柔的傷情加重給勸住了。
之後,過了一天,也不知怎麼地走露訊息。
任柔有能力可以讓受損丹田復原,甚至更勝從前的事,傳得天上地下,無人不知。
一時間,臨雪宮的門檻都快被踩爛了,想找任柔復原丹田的人雖不多才一千個,但架不住他們的熱情。
但他們再熱情也抵不過任柔依舊沒有醒這個事實。
同一天晚上。
寧羽目露著兇光,提著劍,來到一處偏僻地。
不久就看到了沈滄臨,揮劍就砍了上去,沈滄臨似乎早有準備,很輕鬆就避開了。
“何必如此上火,我害了雲微情是不假,但都是為了咱們好.”
寧羽冷笑一聲道:“沈滄臨!你別把我當成傻子!”
沈滄臨搖了搖手上的扇子,道:“你難道不覺得雲微情成天惦記著顧寒吟很礙眼嗎?”
“……”寧羽沒話反駁。
“沈滄臨不介意與人共有一妻,可那妻心裡頭最好什麼人都沒有.”
寧羽看著沈滄臨,罵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沈滄臨無所謂道;“你可以去告訴她,反正到時有你同我一起被她所嫌.”
寧羽氣得又連劈了幾劍。
結局是一樣的,被輕鬆避過。
再一次避開後。
無錯書吧沈滄臨道;“反正雲微情對顧寒吟死心或因愛生恨,於你我而言都有好處.”
寧羽無言說,轉身就要走。
沈滄臨瞧著寧羽的身影,問道;“話說看著任柔傷成那樣,你是否也有幾分心疼.”
寧羽腳步一頓,回頭道;“沈滄臨,你是什麼時候這樣愛說廢話了.”
沈滄臨笑了笑:“往後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怕是在你夢裡.”
在寧羽走後。
沈滄臨微微笑道:“連自己都不清楚的人利用起來就是容易.”
接著,又過了三天。
聆月樓內。
任柔恢復了五感和意識。
她睜開眼,可所見朦朧不可辨,只看到一個白色身影。
任柔試探性地叫了一句:“師尊?”
“我是蓮韻.”
寧羽面上平靜,心裡卻惡狠狠地罵任柔不長眼,居然把他認成了顧寒吟!任柔眼前朦朧也過去了,尷尬地解釋道;“蓮韻姐姐,我剛才是完全看不清,眼看到的都是朦朦朧朧,可不是因為蓮韻姐姐長得像男人才那樣試問的.”
寧羽聽了,竟不知任柔是不是在罵他。
任柔明顯看出“蓮韻”的臉更黑了,心裡嘀咕,我說的也沒毛病呀?跟著,門被推開,任柔循聲看去,見到顧寒吟手上端著一碗東西。
“可覺得哪裡不舒服?”
任柔甜甜笑道:“沒事了.”
話剛說完。
下一秒就被自己打了臉。
任柔欲哭無淚地發現自己居然起不來,一使勁,全身的骨頭就跟散架似的。
見此,顧寒吟開口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和習慣勉強自己的?”
“……”任柔無話可說。
“你回自己的屋子吧,這裡有我.”
寧羽面上規規矩矩,心裡罵罵咧咧地出了任柔的房間。
任柔見沒外人,心裡就開始討憐愛的盤算。
一番斟酌後,任柔就道:“師尊,你沒嫌棄我吧?”
“這從何說起?”
任柔弱弱地解釋道;“就是感覺師尊抱起一身髒汙的徒兒,是因為一時心疼,可碰到徒兒身上的泥啊,血啊,會忍不住把徒兒嫌棄了去.”
顧寒吟不解道;“你為什麼怕我嫌棄?”
顧寒吟會這麼說。
是因為任柔早已今非昔比了,修煉未滿三月便是築基期,還有強到難以描述的治癒能力,並且嘴甜心善,相貌也極為漂亮。
就算被他嫌棄也能過得非常好。
這,她不可能不知道。
任柔不用多說也懂得顧寒吟為什麼會這樣說,所以她認真道:“沒人會想要自己敬愛的人嫌棄自己的.”
“……我沒嫌棄你.”
任柔頓時笑得燦爛。
顧寒吟看著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囑咐道:“你需小心雲微情.”
“雲師姑?她?”
顧寒吟繼續道:“駕馭妖獸來襲擊你們的人可能就是她,因為我用了同死之招,妖獸中了這一招,它的主人卻沒有死,這有兩個可能,一是對方修為已達天人境,不過天人境的人不是與宮主交好,就是與世隔絕,靜心修煉,完全沒理由對你們一行人動手,天人境以上的就更沒理由了.”
任柔接話推測道:“那就只剩天選之人可以?”
“不錯.”
任柔又不解道:“那師尊是怎麼確定對方沒死的?”
“在那附近沒找到其主的屍首,襲擊你們,它的主人肯定跟著,因為分神期的妖獸太遠的話,不太好控制,要是殺起了性,跑到人間首城去大殺特殺,那其主得被六界共滅,人界雖弱,可也不是某一個修士能隨意欺的.”
任柔聽後,故作單純道;“那我和雲師姑也沒見幾次,她怎麼就害上我了?我不過是給宮裡送了點錢,又沒偷她的來送.”
“或許她曉得了你修為之事.”
任柔依顧寒吟所言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蓮韻。
可人如假包換,因為說的都對得上。
按照雲微情的女人緣,蓮韻不可能會幫她。
除非……蓮韻是男的!但蓮韻是從顧詢那邊過來的,不太可能存在性別造假的情況。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得一探真假。
任柔順勢悄悄說道:“修為之事,徒兒是藏得死死的,除了師尊,就只有那夜門外的蓮韻姐姐可能知道了.”
顧寒吟聽了,卻道;“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