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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夫妻就此結盟

次日,請了幾十名畫師,照著這冊子畫,唯一的不同,就是封面和每一頁的側邊都要寫清楚書名《昇平王香豔時刻》。因為每本冊子只需薄薄的七八頁,所以畫的很快。一天就能畫幾百本。

挽傾派人去酒肆、茶館、市場,四處分發。

一日之內,此訊息便炸開,原來那圖中畫的是北辰的昇平王辛允升。

兩天,市面上已經發了一千多本。

再也無人提到辛斯年,夏國女人都在議論辛允升的風流媚態。

多餘的畫冊則命人送往北辰京城,很快會讓辛允升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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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幾天的休息,挽傾的腿恢復了,殘餘毒素徹底代謝掉了。

祁春陽也醒過來了。

錄了口供,確實與霍大個所言一致。

姑姑含淚將祁春陽交給刑部。

刑部尚書與祁王交好,安撫道:“好在未出人命,按律流放北地。你們派人沿途照顧些,她身上有傷,路上走慢點,無大礙的。”

姑姑安排了幾個家僕沿途照顧,給差役使了銀子。

辛斯年看向挽傾:“她要呆在北地多少年?”

“十年。”

辛斯年嘆了一聲。路都是自已走的。本該在家族蔭澤下順風順水過完一生,非要作奸犯科,如今她悔之晚矣。

眾人眼看著祁春陽被差役押解著出了城門,姑姑一家人抱頭痛哭。

祁王也深深嘆氣。

連祁扶危都催馬隨行了一段。只盼祁春陽此番伏法,能真正知錯,好好做人。

挽傾則一個字也沒說。靜靜的看著祁春陽遠去。敢做就要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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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梅園,挽傾收到訊息,臉色沉下去。

“小年兒,空公公和那兩個侍衛,趕路到半途,在何家客棧遇到了截殺。客棧已經燒成灰燼……客棧裡的三十多條人命……無一存活。”

辛斯年嚯的起身:“無法無天了!”

挽傾抿唇,思索一會兒:“何家客棧的事。我手下正在蒐集證據。”

辛斯年喃喃道:“我不該讓他們去……”

挽傾看向辛斯年:“小年兒,誰都沒有前後眼。你也想不到辛允升這麼不擇手段。”

辛斯年搖頭:“我該想到的……吃了多少虧了,還說想不到?你明明告誡我,辛允升一定會出手攔截。我還是輕易地派人去了。自以為喬裝改扮就夠了。是我根本沒認清處境。我對不起空公公,對不起派出去的兩位侍衛,對不起被牽連的無辜百姓。”

挽傾張了張嘴,最終嘆了一聲:“你打算怎麼做?避其鋒芒、偏安一隅。還是與他為敵,讓他償命?”

辛斯年心頭盡是懊惱和痛楚:“誰的命都是命……為了掌握兵權,為了挑起戰事,他視人命如草芥。若是真的順了他的意,戰事一起,要怎麼生靈塗炭?”

“挽傾,我是個文人,若不知這些,自然不會參與紛爭。可我知道了,就不能眼看著他禍害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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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傾點點頭:“第一,我要保證你的安全。辛允升想方設法害你,就是我的死敵。第二,兩國若是關係破裂,戰亂四起,我們夏國百姓也要受苦,我不能坐視不理。第三,你我和親,本就是為了保證兩國盟好,豈能容他來破壞?此事,我們是夫妻同心。定要出手!”

辛斯年心裡有了一點點亮光:“好!我們夫妻就此結盟!”兩人握手明志。

辛斯年問:“我們第一步怎麼做?”

挽傾摟緊小年兒:“大婚過後,自有安排!婚事辦完,我們底氣更足。”

辛斯年眨巴眨巴單純的眼睛:“還有多久成婚?”

“一兩個月吧,今日父親去欽天監幫咱們選日子了。我囑咐過了,選兩個月內的日子。天氣眼看就熱起來了,趕在三伏天之前辦完,免得暑熱受罪。”

辛斯年的情緒漸漸平穩:“好,你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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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斯年命人買了些黃紙元寶,在院子角落燒了,念念叨叨的,請死去的空公公、侍衛、無辜枉死的百姓,收收冥錢。在那邊過點好日子,早日超生。

晴、萬、裡,三位公公吧嗒吧嗒掉眼淚:“怎麼走了幾日,回來的竟是死訊?空兒啊,別捨不得花,逢年過節,兄弟幾個定會想著你,給你送紙錢。”

祭奠過後,辛斯年回到房間,見挽傾找出兩套禮服,奢華極了,一看就是宮廷晚宴穿的那種。

“有宴會?”

挽傾點頭:“今日是春日詩會,每年都有,這幾日咱們事情多,我早忘到腦後了。”

“其實就是由君後主持的,京城達官顯貴家族的青年男女,展示才華的聚會。很多文人墨客、才子佳人都是在這種聚會上一詩成名。也算是我們夏國文壇的選拔方式吧。”

“咱們倆都收到帖子了。之前量婚服尺寸,同時給你做了很多夏國男子各種場合穿的袍子,跟你們北辰的衣裳差不多。今日咱們一人一套,是同一塊料子,做成的兩套禮服。藍黑底,繡滿了孔雀藍花紋,金絲鎖邊,很有氣質。”

辛斯年坐在椅子上,懶懶的點頭:“哦,忽然從生死爭鬥中轉換到詩詞歌賦,我還有點不適應。”

挽傾蹲下身,臉蛋貼著辛斯年的膝蓋:“小年兒,我們好好過自已的生活,並不是忘了空公公他們的死。如果我們一直沉浸在痛苦和憤恨中,是用辛允升的錯,折磨自已。我們對逝者的敬意,是為他們報仇,是永遠把他們放在心裡。時刻告誡自已,不可再出差錯。”

辛斯年失落道:“是我害的……我怎麼能不痛苦……”

挽傾勸慰:“不是你派人殺他們的,是辛允升殺了他們。你活的越好,辛允升越抓心撓肝、夙夜難眠。你越快活,越是能報復辛允升。你要不要氣死他?”

辛斯年微微勾起嘴角:“明白你的好意。我儘量調整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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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春日詩會果然盛大,京城達官顯貴家的青年男女都來了。

女帝陛下和君後坐在主位。幾位皇女皇子還小,坐在君後身邊。

女帝那一側則是夏國第一文豪盈王夏映夢、和女帝唯一的同胞骨肉承王夏霓凰。

大殿內還有:世女、貴子、世家小姐、高門公子。

辛斯年自然隨著祁挽傾坐在了世女一席。

身邊頓時議論紛紛:“她竟然來參加詩會了?真乃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