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廚房了，許臨一個人先將水煮魚盛出來端了出去。

陸硝見他做好了，也跟著進了廚房。

“沒有湯嗎？”

許臨拿蒸蟹的手一頓，“還真……沒有。”他看著陸硝，“要不現在打一個？紫菜蛋花湯怎麼樣？”

“不用了，我們喝酒。”

菜都端上去的時候，陸硝從身後的櫃子裡挑了一瓶酒。

許臨折騰這麼久早就餓了，眼巴巴看著陸硝回來，趕緊給他遞了雙筷子，“開吃吧。”

陸硝“嗯”了一聲。

他先吃了水煮魚，不得不說，雖然料包都是用的人家現成的，可這魚燒的又嫩又入味。

“你什麼時候會做飯的？”陸硝冷不丁問了這一句。

許臨正剝蝦，聞言加快了手上地速度，把蝦放到嘴裡嚼了嚼才回答，“我以前找兼職啊，去過後廚，什麼都看了點，那個廚師還挺好的，教了我幾個月。”

陸硝點點頭，許臨學習能力很快，幾個月完全可以把他原本一竅不通的做菜技巧給變了。

“好吃吧。”許臨看到陸硝滿意的神情，自已的廚藝上綜藝那會兒可是征服了不少像陸硝這樣什麼都不會的人。

陸硝還是點點頭。

等到兩人吃到一半，陸硝拿了兩個杯子過來，給他們都倒了酒。

許臨吃得開心，順手就接過喝了一口。

他突然覺得，酒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喝。

或許這真的是好酒，他竟然有唇齒留香的感覺。

陸硝也喝，他們一杯接著一杯。

“陸硝。”許臨突然叫抓住了對面人的手。

陸硝正在給他倒酒，等了一會兒許臨還是沒說什麼也沒什麼動作。

他問：“怎麼了？”

許臨撥出有些熱的氣體，“我見到你媽了。”

陸硝動作僵了一瞬，隨即抽出了被許臨抓著的胳膊，坐回自已的位置。

他看著許臨，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她要給我……嗯……好多錢。”許臨又喝了一口酒，“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

他將目光放在陸硝身上，“可是我沒要。”

“陸硝，你對我……是不是還有感情呢？”

陸硝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放心，我不知道你的感情到什麼程度，又會維持多久。”

“但我拒絕了你媽哦。”

陸硝睜開了眼睛，“你拒絕了？”

“嗯，她問我是不是因為你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給我這麼多錢。”許臨站起身，坐近了陸硝，“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不知道她信不信，可是…我沒這麼想……陸硝，你讓我離開的話，我就會離開了。”

“然後，我們就算兩不相欠。”

“呃！”許臨手上地酒杯砸到了地上。

陸硝紅著眼睛掐在他的脖子上，他咬牙切齒，道：“你說兩不相欠？！憑什麼兩不相欠！”

許臨其實是醉的，他的腦子有些混沌，但被陸硝吼了這一嗓子眼神竟然還清明瞭些。

“我欠。”他看著陸硝，在那雙佈滿血絲的雙眼裡，他看到了太多情緒，陸硝是矛盾的，許臨知道。

“我欠你的。”他又這樣說道。

陸硝掐住他的手卸了力，慢慢往下滑，他抓住了許臨的胳膊，“對，是你欠我的。”

桌子還凌亂著，可他們兩人已經來到了臥室。

陸硝的手裡還拿著酒，自已喝，也給許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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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不喝了。”許臨看著陸硝喝了一口酒後又湊過來，伸手擋了擋。

陸硝喝得也有些多了，他感覺自已的臉有些發燙，於是嚥了酒，把許臨衣服掀開，然後將臉貼到了許臨肚子上。

許臨一怔，推開了他的頭，嘴裡嗚嗚囔囔，“熱。”

“不熱。”陸硝被推開後反駁了他一句，坐起來又開始喝酒。

許臨嘴裡喊熱，開始脫衣服。

陸硝覺得這酒不行，不然為什麼他都喝著了還感覺口乾舌燥。

他看著許臨，上衣已經沒了。

或許許臨真的醉了，他想，畢竟連身體都透著一層薄紅。

“陸硝。”

許臨突然叫了他。

陸硝放下酒來。

許臨正褪著褲子，他說，“陸硝，我熱。”

可能是因為空調溫度太高了，陸硝竟然也感覺全身燥熱，他脫掉了上衣。

身子突然往下沉去，陸硝發現許臨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這時候正把他往下拉。

“我又冷了，陸硝。”身下的人這樣說著，然後緊緊抱住了陸硝。

許臨看著陸硝，突然，他側頭親了近在咫尺的嘴唇，然後迅速移開。

陸硝手上忍得青筋暴起，“你勾引我。”

許臨兀得笑出了聲，“你說話太逗了，我沒勾引你，只是……”他認真看著陸硝，“只是想親你。”

陸硝爆了句粗口，最後堵住了許臨的嘴。

許臨技巧依舊生疏，但非常熱情地配合他，最後又十分熱情給予他回應。

其實陸硝也沒什麼技巧，他們之前親過，四年前。

陸硝為了讓自已看著有經驗，特地練習過，那時候他們除了牽手，最愛的就是親。

每次陸硝都要佔據主導權，索性許臨就順著他了。

與從前一樣，他們不需要技巧，純粹的感情宣洩。

“夠，唔，夠了。”許臨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已都要窒息，伸手捶著陸硝的背。

陸硝又惡狠狠咬他一口，這才鬆開了嘴。

氣氛旖旎。

他們彼此對視良久，許臨突然開口，“我後悔了。”

陸硝身子僵直。

許臨還在說，“你問我後悔沒有。”

“後悔了。”

“陸硝，你太可惡了。”

“為什麼你要……這麼好。”

*

許臨被壓了幾個小時，又在浴室裡來了幾次。

意識愈發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