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硝很生氣。
現在是晚上十點鐘,整整比約定的時間多了兩小時,但現在這個房間裡還是他一人。
被許臨耍了?
無錯書吧不,許臨沒有說自已會來,可之前也不會說。
陸硝怒火攻心,他不明白,現在許臨還有什麼能力再“甩”自已?憑他們現在的關係嗎?
陸硝垂眸看了眼資訊,隨後卻兀地笑了。
他們之間,這次,只有陸硝丟下許臨的機會。
——
隔天,許臨送外賣回來又看到他家門外站著一個身影,下意識認為是許正安的他沒放在心上,甚至在走路的空檔想了等會兒應該怎樣和氣地勸說許正安。
可當他走近,卻突然發現前方的人並非許正安,在看到那人的臉時,他心裡咯噔一下,面上是掩不住的震驚。
陸硝看到這樣的許臨卻笑了,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可看向他的眼神卻沒有半分笑意,“這次你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害怕什麼?”
下意識地,許臨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
說到一半他突然噤聲,是了,是自已發過去的。他真想穿回去抽當時的自已兩巴掌,淨做些沒用的事。
陸硝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想起來了?”
許臨也不再糾結於這個,聞言就點點頭敷衍過去,又轉移了話題,“那你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陸硝一隻手觸上來,許臨躲了一下,沒躲過,被陸硝箍住了身體。
“你幹什麼?”
陸硝並不答他,又慢慢摸上了許臨的口袋,拿到了自已想要的東西后他便鬆開了手。
而此時,他的手上多了一串鑰匙。
“進去說吧。”陸硝說著,找出來與門鎖適配的鑰匙插了進去。
許臨被他一隻胳膊箍住脖子,彎著腰卡在了肩膀下。
“喂,你到底想做什麼陸硝?”
陸硝沒回答他,進門之後迅速關上,然後把許臨摜在了門上。
他的背部重重砸上了門板,發出沉悶的聲響,許臨皺了眉,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全身的骨骼都在抗議。
大美過來看到他們之間扭打到一起,張口就要咬陸硝。
陸硝過去,然後抓著狗隨便找了房間關了進去。
許臨看著大美被他拎著走,連放在門把手上地手都鬆開了,追著陸硝過去。
看到他只是把大美關了起來鬆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喘勻,一陣天旋地轉,陸硝尋思朝他衝過來然後他又被摔在了門上。
大意了。
“你私闖民宅啊!”
可陸硝卻突然貼了上來,他的嘴唇擦過許臨的耳邊,聲音陰沉,“許臨,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我們現在的關係你還沒搞清楚嗎?”
許臨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因為他的嘴唇被堵住了,準確來說是正在被撕咬。
感受到許臨的排斥,陸硝伸手捏住了他的臉頰,然後舌頭抵開了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
許臨手心裡出了汗,他想掙動,可雙手被陸硝壓在了胸前,連動一動都難。
這一刻,他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以前那個會偷偷哭泣的傢伙,現在已經比他高了那麼多,可以那麼輕鬆的就壓制他。
許臨的呼吸被掠奪,他的雙腳則胡亂蹬踏,卻找不到絲毫著力之處。
終於,就在他以為要以這窩囊的方式窒息時,陸硝鬆開了他。
許臨嘴巴大張著,他的身體緊緊貼在門上,隨後緩緩滑落,如同一片凋零的秋葉,毫無生氣地癱倒在地上。
而陸硝,他只是沉重地喘著粗氣,最後一把扯過了許臨。
許臨雙腿虛軟,跑了一天外賣他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又被親到幾乎缺氧。
他踉蹌著被陸硝拉到沙發,然後被人欺身壓上。
看著許臨不甚清明的眼眸,陸硝突然低低的笑了,他突然享受這樣的感覺。
何必在意過去的種種呢?來的時候陸硝就想,如果拋去那些,他與許臨之間只剩下肉體\/慾望就很純粹了。
“許臨,我們之間,還沒結束。”
許臨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看來陸硝還有其他的事情想做……
哈?操蛋的命運。
那就等他膩吧。
許臨的雙手不再受束縛,他圈住了陸硝的脖子,撥出的熱氣打在他臉上,滿意地看到陸硝睫毛顫了顫,他說:“如你所願。” 你滿意為止吧,算我欠你的。
很混亂。
無論是他們之間、許臨的腦子、陸硝的腦子還是許臨的出租屋。
陸硝擦著身子出來,沙發、地上都是他們散落的衣服。
中途的時候在沙發上許臨堅持不住,於是陸硝抱著他去了臥室,事實上,臥室裡的床跟沙發比起來好不了多少,吱吱嘎嘎地響。
於是這間屋子裡又多了個超負荷的。
一個是二手床,另一個是許臨。
陸硝走進臥室,許臨身上是自已去洗澡前搭上的毯子,看起來是自已做的。
他的眼睛紅腫著,陸硝湊近了瞅,看著許臨有些破皮的嘴唇,他想,如果現在許臨開口說話,那他的嗓子一定也是啞的。
很好,陸硝為之前這麼久不找許臨感到抱歉——對之前的自已抱歉。
他明白了,拋棄“情感”才對,全部。
怨、愛?
全部都拋棄算了。
他要遵循自已內心,現在——他只要許臨在他身邊。
或者將他關起來,對,如果不聽話就將他關起來。陸硝看著許臨緊皺的眉頭,伸出手指點了一下,他想,他現在只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