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很安靜,許臨手下默默扣著座椅。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開口,只是陸硝壓根兒不理他。
前面的司機更像是啞巴。
於是他也就不說話了,只是感到無語,心裡不知道給了陸硝幾個白眼了。
他生氣,自已還生氣呢。
許臨直接被帶到了上森酒店——和上次一樣的酒店。
甚至房間也一樣。
房門被猛地推開,還未等先進來的許臨站穩,陸硝伸手就死死地按住了他的的肩膀,將其狠狠地抵在了門上。
許臨猝不及防,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背部也在與門的碰撞中一陣生疼。他皺了眉頭,卻並沒有吭聲。
肩膀上的力度越來越重,許臨甚至覺得陸硝想要徒手捏碎一樣。
他有些艱難抬起手抓住陸硝的胳膊。
“哈?”陸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許臨動作頓了頓,試圖反抗的雙手又緩緩落下,最後無力地垂了下去。
現在不能激怒陸硝……
於是他開始出聲,“陸硝,你聽我解釋,我當時在拍戲,沒時間……啊!”許臨痛呼一聲。
陸硝並沒有聽他解釋的打算,聞言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看著愈發痛苦的許臨他笑了,“你在想什麼?我因為你沒接電話而生氣?”
他的笑帶著極深的諷刺,好像在笑許臨自以為是。
他說:“令我不滿的是你現在還沒清楚現在的狀況,許臨。我們現在的關係你應該明白,你要清楚,只消看一眼便要及時地搖著尾巴給我回應。”
許臨愣了愣,微微張口,最後卻什麼都沒說,他挪開直視對方的目光,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垂在兩邊的手握緊又鬆開。
半晌,他又重新對上陸硝的目光。
許臨說:“知道了,我會的。”
被扯著到床上的時候,許臨悲哀地想:他真的有在好好恨我。
陸硝看著這時候還在放空的許臨,帶著怒意地咬了許臨一口。
後者回神,伸手擋了擋,又道:“別咬這裡,這太明顯,我明天還要拍戲。”
不說還好,話音剛落,許臨只覺得比剛剛那處更靠上的地方被死死咬住。
艹啊,屬狗的吧。
許臨偷偷翻了他一眼。
最後還是沒有下手,他帶著央求意味地道:“明天還要拍戲,別在這裡,陸硝……”
咬著自已的傢伙頓了一下,許臨身上一輕,陸硝已經起來了。
那人板著一張臉,神色複雜,最後變成厭惡。
他說:“誰讓你叫我名字的。”
無錯書吧許臨:“……”
眼見那人臉色愈發的黑,許臨從善如流道:“陸總。”
陸硝沒有動。
許臨慢慢坐起身,不明所以地看他,不知道哪裡又惹得這尊大佛不滿意了。
“你在求我才對。”
許臨:“……” 莫名其妙,這又是哪出戏?折騰什麼啊。
可他還是開了口,“陸總,求您。”
陸硝傾身壓上來,“求我幹什麼?”
許臨真想照著這張臉上來一拳,喊一聲,老子不伺候你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但是他沒有,甚至還十分沒有骨氣地說,“幹我。”
陸硝一把翻過來他,將手按在許臨地脖子上,惡狠狠讓他再說一遍。
……
這一夜,許臨說了很多遍。
他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感慨著終於結束。
陸硝坐在床邊,此時的表情看著比來時舒緩了許多。
於是許臨斗膽開了口,“陸總……”
語氣好不虛弱。
陸硝回頭看他。
“陸總,我這幾天都要開始拍戲了,電話,資訊不能及時回覆的麻煩您多擔待。”
陸硝看著滿身痕跡的許臨,他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這次只是想給許臨一個下馬威罷了。
許臨自然也明白,不然不會一而再要解釋,甚至現在直接開了口讓他多擔待,畢竟以後這樣的事情還可能出現許多次。
陸硝該做的都做了,於是大發慈悲地應下。
許臨鬆一口氣,兀自慶幸陸硝並不打算往死裡整他。
嗯……
又緩緩躺到床上,他看著坐在一旁的人,他想,陸硝的確變了,不會再追著自已執著地問“為什麼”,他現在也可以輕鬆拿捏住許臨,可以過分地對許臨。
許臨盯著亮堂的天花板,思緒飄遠。
他們再次遇見的那一刻,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