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頹廢地走在路上,他沒想到的是政府的人早就在附近埋伏好了,原來早上來的那一批人就是政府職員啊,也就是說平宮小姐早就知道這些事情會發生了。所以……平宮小姐在哪啊?
中島敦穿梭在人群裡,直到他看到不遠處穿著白色和服的少女,他拍了一下那名女孩這確實是他的前輩
平宮杏穿著白色的和服,修長的頭髮被她盤起盡顯溫婉可人的氣質,手裡還拿著一個淡粉色的荷包,那溫和至極的玫瑰色雙眸看著他,“你好敦君,你好慢哦。”
“前輩!”中島敦看呆後反應了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有些事不好在這裡說呢。”平宮杏拉著中島敦的衣袖帶著他遠離人群
“我們不是要看煙花秀嗎?”
“我不喜歡擠在人多的地方。”她看了看手裡的懷錶,“還有10分鐘。邊走邊問吧。”
你剛剛不是很喜歡待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嗎?不過他居然只花了十分鐘和政府的幫手一起處理完事情嗎?中島敦思考了一會詢問道:“當時是您的異能嗎?”
“是哦。”她點點頭,“叫做時間沉醉之時,不過我一般不會喊出異能名因為我一直覺得很中二,它具體的表現就是暫停時間吧。敦君,你應該聽說過默爾索監獄也有一位控制時間的異能者吧。”
“我聽太宰先生講過,她好像還幫了太宰先生一把。”
“我和她的異能其實差不多。”平宮杏將荷包扔了下去但它在半空停了下來,“不過我控制的時間只是一個概念,比如說思考就是一種時間,再比如行動也是一種時間。所以,你應該明白為什麼當時你可以看到但是無法行動了吧?”
他想了一下,“所以我不能使用異能的原因是您暫停了這一功能嗎?”
“是的,當然這也包括你當時被抓。”平宮杏打了個響指,“另外這個手環是可以限制異能的,但是在戴上的時候我就暫停了這一效果。”
“好厲害。”
“我的異能是有限制的哦。”平宮杏伸出手手心裡多出了類似國際象棋的透明色物體,“這個叫做許可權。是上面為了監管我,用異能改造者在我身體裡安裝的。
有意思的是由於是我是第一個被設立這種禁制的,所以他們失敗了。但是許可權還留在了我的體內,擁有我許可權的人不受我異能干擾甚至也能察覺到我大致在哪個方位使用了異能。”
“欸?有很多人擁有嗎?”
“這當然不是啦,因為出了差錯所以是我給那些人我的許可權的。但是也不是我想給就給,我也不清楚那些被我順利交付許可權的人做了什麼?”
“這個限制和沒限制差不多吧!”中島敦開始猜測擁有她許可權的人,“亂步先生是有的吧?還有安吾先生。”
“很聰明哦。”平宮杏鼓著掌,“你認識的人裡還有一位擁有我的許可權,而且還是最早擁有的。”
“太宰先生?中也先生?燁子小姐?”
說了一大堆沒有一個人是正確的呢,另外有些人就算了但是有些人她本身交情就這麼點怎麼可能獲得她的許可權啊,平宮杏決定讓敦君不要再猜了
兩人就在路上慢慢走著,煙花此時在他們身後綻放。中島敦看向前面一個熟悉的人在海崖旁邊祈禱著,“美津子小姐!”
而美津子聽到聲音後,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還活著的兩人,她笑了很久很久,“原來……那位研究員小姐說的是真的啊。”
“她把你放出來了?”
“嗯。”美津子抓住平宮杏的手,“能陪我看一會煙花嗎?就一會……好嗎?”她的臉龐被四周綻放的煙花絢麗的光芒照亮。那光芒忽明忽暗,在她臉上勾勒出一幅幅動人的畫面。
“多久都可以哦。”平宮杏就在旁邊靜靜地陪伴著。夜晚的海崖很安靜,只有遠處的煙火在喧鬧著,而這裡就只有女孩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煙火的時間極其短暫,平宮杏走到山崖邊緣向三道美津子詢問道,“你是怎麼看待你自已的呢?”
“我還以為您會問我,我是怎麼看待我那個罪無可恕的哥哥和殺死哥哥的你們的?”她一步步靠近平宮杏,“我很感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我的父母就死不瞑目了。至於我自已,我不知道,有時候我覺得我是一個爛人喊了殺了自已父母的兇手哥哥整整10年。
我試圖找過證據找過其他偷偷地給了警察,但是由於證據不足外加上兇手是未成年,那些警察也無可奈何。
再之後我就和那些失蹤的遊客還有島民一樣成為了研究長生的實驗體。我應該恨他的,但是這麼多年我居然因為懦弱沒有報警,沒有第一時間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我真該死啊,不是嗎?”
平宮杏沒有反駁這些話,她往下看了一眼懸崖,“有時候有這種想法也不失為一種成長呢。”
無錯書吧“平宮前輩!”一旁的中島敦試圖阻止接下來平宮杏的話語
“我無法改變你的想法,不過……我卻不認同你的想法,畢竟溫柔其實是刻在你骨子裡的不是嗎?”她轉身看向呆愣的美津子
身後的煙花在此刻綻放
“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煙花都會為你而盛開。但是今夜此時的煙花是為了你來到世間,是為了你而停留的。”說罷,絢麗的煙花停留在空中。平宮杏看向已經無意識哭出來的美津子,接著一步一步靠近她擁抱了她
“你不需要反應過來後向我奔來,因為我會堅定不移地向你走來。”她為她輕輕地拭去了眼淚,“有句老話不是這麼講的嗎?煙花易逝,人情長存。”
三島美津子哭了很久很久,久到打溼了平宮杏的和服。但平宮杏也陪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因為過於勞累美津子在她的肩膀上睡著了
在海的對面,坂口安吾正在收拾著他的檔案。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看到來的人是他老師後,坂口安吾將整理好的檔案遞給了他,“老師您怎麼有空來了?”
“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學生啦。”他翻了幾份檔案後將其放在了一邊,“我看了你的申請了,你要和小林她一起到若狹島是嗎?想要見她?”
坂口安吾侷促地推了一下眼鏡,“我得幫小慄先生傳遞一下訊息。”
面對自已這個不太坦率的學生,他拿起桌子上的檔案拍了拍他腦袋,“可不要為他人做了媒去,按照上面的說法也許很快他們就可以離婚了。”
“但我……很對不起她。”
“那件事我們都有錯不是嗎?她也原諒了你並把她的許可權交付到你手上。”
“話,確實是這麼講的。”坂口安吾看向她施展異能的方向,“她差一點死掉啊,因為我的那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