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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暴風雨前平靜的中午

兩個女生在廚房裡幫忙做著午飯,想要幫忙的中島敦被兩個人攔在了外面,說是女孩子們的私人時刻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於是他就乖乖的出去了

確保人不在的時候,三島美津子湊近正在打雞蛋的平宮杏,“小杏,你身上真的有股人妻味呢。”說著還嗅了幾下

不太習慣女孩子這麼靠近的平宮杏有些慌亂,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去眼睛也不敢注視前面的女孩子,“是……是嗎?”平宮杏你真該死啊,面對女孩子貼貼你怎麼就會害羞呢!內心怒罵自已沒出息

不過三島美津子說的確實沒錯,除了本身結婚這一事實來看,平宮杏本身長相就很柔和溫婉外加上面對外人不論怎樣都是一副笑容,更別提她現在為了做飯把頭髮盤起來,身上繫著圍裙,確實像人妻

察覺出緊張的氛圍後,三島美津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快速後退讓平宮杏有舒適的空間,“抱……抱歉。”真沒想到啊,平宮小姐居然是這種人嗎?

“對了。”平宮杏拉回正在肖想亂七八糟事宜的三島美津子,“三島先生在這種時候已經忙到中飯都不吃了嗎?”

“因為哥哥每年在這個時候都要去安永家來著,他們家是幫忙裝飾環節的,遊客們看到的窗花還有小燈籠等都是來自安永家。”她頓了一下,“這次中午去好像是安永和哥哥說好了。”

“這樣啊……”平宮杏把打散的雞蛋倒入鍋裡

“不……不好了。”中島敦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還沒等廚房內的人做好反應,廚房門就被拉開了,兩人就這樣見到氣喘吁吁的他

他平復著呼吸然後快速說道:“本多……本多先生出事了。”

碗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響起,平宮杏二人看向緊張帶著害怕的三道美津子,還沒等他們倆說什麼她就快速的脫掉圍裙隨手一放跑了出去,出門時還不忘囑咐平宮杏,“平宮小姐麻煩你幫忙收拾一下殘局。”

平宮杏看向因為快速奔跑滿臉通紅的中島敦,決定等他有些恢復後再詢問情況,她帶上塑膠手套慢慢撿起地上的碎片,中島敦則幫忙收拾了廚房

見到他恢復得差不多了,平宮杏拉開膠帶把碎片纏繞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事?”

“我出門走了一圈,發現本多老先生的家就在三島家的不遠處,我在那裡見到了三島先生和安永先生,他們見到我後就讓我傳達這個訊息給三島小姐。”

“這樣啊……”平宮杏突然轉了一個話題,“你知道三島先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這裡嗎?”

他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半個小時前。”他記得那時候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還很疑惑為什麼吃飯的時間他要離開

“走。”平宮杏將圍裙放好,“我們去看看。”

莫名被拉出去的中島敦很疑惑,“這種事情不好吧。”

平宮杏走在前面,如果一切按照她的猜想來那麼三島家,本多家還有安永家的糾紛不只是這些,她看向牆壁上的掛畫有時候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是嗎……

兩人到場的時候那邊已經圍了一群人,哭的也有冷漠看著的也有還有一些拿著手機準備拍攝影片。

平宮杏帶著中島敦越過人群就看到三島兄妹安永透還有當時來鬧事的人站在了一起,本多繁邦坐在椅子上嘴裡唸唸有詞,旁邊的醫生試圖檢查本多繁邦的身體卻被拒絕,本多繁邦掃過在場的人,“一切原本虛無,唯有永生才是最終。”

“這老頭在說什麼呢?”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群騷動起來,“永生?怎麼可能能夠做到?”

“聽說越是靠近死亡人們就越是想要永生越是想要回到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已。”那個人說完後哈哈大笑,“也許這就是迴光返照吧。”

中島敦緊張地拉住平宮杏的袖子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永生……”這有可能說明這位老先生就參與了那些失蹤案

“你們……什麼都不懂啊……我馬上就要得到了……”說著本多繁邦拿著柺杖在他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進入了家中。

看到可以帶來樂趣的老頭走了,周遭圍著的遊客也覺得沒勁紛紛散去,最終就只剩下了島內的一些小輩和平宮杏二人

美津子向著兩人招手示意他們靠近,“哥哥和安永來的時候本多先生意外摔倒了,他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於是讓中島先生把我找來了。”按照美津子的解釋,一開始三島由紀夫和安永透認為本多繁邦去世了結果只是摔倒了而已,找來醫生時摔倒的老爺子也醒了

但他嘴裡一直唸唸有詞說著什麼“永生”,還拒絕了醫生的檢視。也因為如此圍觀的遊客越來越多,本來是想阻止遊客靠近的,但是始終沒有辦法。

平宮杏點點頭表示理解,她看了一眼各懷鬼胎的年輕人開口道:“永生……怎麼想也不太可能吧。”

美津子聳聳肩,“誰知道呢”

“萬一是有可能的呢……”安永透看著正在討論這個問題的兩位,“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們難不成不想保護自已的容顏很久很久嗎?”

“但……這樣會很孤獨的吧。”中島敦加入了話題,“到了某一天你突然發現親朋好友都老了都離去了只剩下你在這個世界上,這麼一設想真的很恐怖。”

“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罷了,你有了永生……”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安永透看向一旁的三島由紀夫嘖了一聲後便告辭了

三島由紀夫嘴角邊掛著一抹淡淡的苦笑,“我不明白為什麼這種事情也會有人去探索。”他看向剛剛反駁的中島敦又補充道:“永生的話,我和你是保有一個想法的。”他離開了這裡往坡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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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吃飯嗎?”平宮杏隨口問道

“哥哥吃過了才來本多家的。”她走出院子,“我們回去吃飯吧。”

三個人在飯桌上都沒有說話,美津子收到了三島由紀夫的訊息,她抬頭告訴了正在埋頭乾飯的兩人,“哥哥他去釣魚了,真的是每次難過了就知道釣魚。”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宣洩方式嘛。”平宮杏看向邊上的敦君詢問道,“不知道敦君遇到不順心的宣洩方式是什麼呢?”

對於中島敦來講只要活著什麼都行,面對兩個女孩好奇的眼神他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吃茶泡飯吧……”

“你這個弟弟挺可愛的嘛”美津子從剛剛的情緒中走出,“早知道你喜歡茶泡飯我剛剛就做了。對了小杏喜歡吃什麼呢?”

“蝦,最好是麻辣的。”

美津子點點頭,“也是,昨天你們來我家吃飯的時候,你吃的最多的就是蝦了。”

中午的時光就在亂七八糟的事宜中被擠退了。平宮杏向著三道美津子招手說再見,在倆人走了一段距離後,美津子下定決心叫住了他們,“那個……平宮小姐是怎麼看待永生呢?”

平宮杏轉身背對著那絢麗的陽光,面向提出問題的她,嘴角勾起那熟悉而又溫柔。陽光穿透她白色的髮絲,為她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輝,“那只有無盡的懊悔與綿長的孤獨罷了。”

見狀美津子深深地彎下腰,以虔誠的姿態向她道謝,“謝謝您,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