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宮杏用手電筒大致掃了一圈,是一個很小的臥室,床非常靠近門口,她率先進入了房間,利用微弱的燈光輕巧地越過血跡,角落裡一具女屍躺在那裡,她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個照片
“中島後輩,我勸你最好在門口看著不要進來了。”正準備跟著太宰進入的敦君也被太宰攔住
她拿出包裡的塑膠手套並將其分給了太宰和敦君。
她仔細檢視女屍,身上連中了七刀,還有毆打的痕跡,不僅如此她面板很乾,膚色暗黃,而且還有一股酸臭味,這種程度不像是死亡沒有多久的人有的表現
那麼就是在死之前還被虐待了嗎?
但是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那麼那通電話又是怎麼回事?頭大的平宮杏看著在別處檢視線索的太宰治,“你有發現什麼嗎?”
“那個手機就在床底下哦”太宰掏出那部手機,它因為強烈的撞擊螢幕有些碎裂,但是依舊可以開機,不過開機沒多久就因為沒有電而關機了
這個床是不是太靠近門口了?覺得佈局奇怪的小杏往床頭看去,床頭距離牆有些距離,再看床腳發現有很小的移動痕跡
看來受害者很有可能試圖利用床來阻擋兇手的進入,但可能因為力氣不佳沒有成功推動床
“失禮了。”平宮杏微微搬動屍首,在屍體下看到了被血液染紅的工牌,她稍加對比確實是一個人——由川伊織
平宮杏拿出手機進行對比,至少工牌上的資訊和那所謂姐姐透露的資訊一模一樣。
她點開亂步前不久發的資訊,偵探社利用那位姐姐給的資訊找到了由川伊織的工作地點——廣藤株式會社,而她好像是剛剛進去兩個月的新人。
另外透過聲音鑑定和田山的幫助下,可以斷定那所謂的姐姐就是廣藤千霧——廣藤株式會社的社長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田山花袋的異能非常好用。不過亂步之前是怎麼線上索不全的情況下提前就推斷出這些資訊的?果然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她繼續翻著亂步的訊息,廣藤株式會社的前身叫做關東技術株式會社,一年前因為匿名人士的告發公司賠了好大一筆錢,沒多久社長就畏罪自殺了。
之後關東技術株式會社的一名小股東的女兒繼承了父親的股份,並主動接手了這家搖搖欲墜的公司,隨後她將關東技術株式會社改名為廣藤株式會社
因為商業手段毒辣,同時又對自已的部下嚴厲外加上公司福利好所以闖出了新的天地。
“太宰,假如把這次案件當做報復,如果是你會把自已的仇人丟在這種不算偏僻的地方嗎?如果把這個行為當做惡趣味,你會讓警察發現她的身份嗎?”平宮杏拿起手電筒照在太宰治的臉上
“有時候杏醬的發言真的很讓我寒心呢,這種事情我早就不做了。”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發表了他的見解,“如果是我還是會把有關這位女士相關的資訊抹去吧。”
“這就奇怪了。”平宮杏繼續檢視著屍體說道,“正常來講就應該這麼做。除非……”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說道,“兇手沒有時間做這些了。”
“那個……”被安置在門口的敦君不知道為什麼自已像那種不被父母允許前往危險地段的孩子,“好了嗎?”
他有些不明白髮生了這麼大的殺人事件警方為什麼還不到達現場?在進去之前他就詢問了太宰先生,但是太宰先生卻說現在還不能報警會把一些不必要的人牽扯進來。
有時候他也想要有太宰先生或者是亂步先生那種腦子啊。中島敦靠在門上欲哭無淚
“馬上。”平宮杏明白中島敦在想報警的事情,但是這可跟大財閥還有港黑有關在再他們解決之前不好讓那些普通警察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
“敦君。”太宰治轉頭看向無聊兼害怕的中島敦說,“外面下著大雨呢,杏醬的包裡只有一把很小的摺疊傘,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裡待著哦。不過你其實也可以進來壯壯膽呢”
無錯書吧“那……還是算了。”中島敦明白兩位前輩不讓他靠近是為了他的心理健康著想,他站在門邊等待著裡面的結束
桌櫃裡還是床底都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了,只有一些衣物在裡面——穿了很久的還有些溼的內衣,和正反都穿過了的內褲,這兩件貼身物品下面還墊著薄薄的餐巾紙
是為了不讓自已感染才脫的嗎?平宮杏簡單的判斷出她的意圖,看來她是真的覺得有一天自已會逃出去啊
神奇的是如果是折磨的話,那位兇手居然還讓她正常的進行上廁所這種洗漱活動。典型的打個巴掌給個棗,這就是變相的侮辱啊,平宮杏的眼色有些晦暗,果然這種人才是最噁心的
太宰則在只有木板的床的縫隙中找到了一張褐色的紙條,看完後他明顯頓了一下,“一定要曝光。”
他將紙條遞給了平宮杏,她看後也怔了片刻。二人對視著,平宮杏又轉頭看了一眼那具女屍,“看來她真的是記者啊。”
那麼兇手將這個工作牌留在這很有可能是為了讓警方轉移視線啊,好巧不巧的是廣藤株式會社也不是什麼好人
外面的雨似乎越來越小了,但是透過屋子縫隙看去天依舊是昏暗無比的
“等雨停了我們離開後”平宮杏緩緩站起身,“敦君你就報警吧。”
平宮杏將工作牌和內衣內褲作為證據拍好照後回了原處,再之後把屍體位置復原。太宰治同樣給自已的發現拍好照,在小杏的示意下帶走了被害人的手機
二人先後走出了房間,中島敦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抬頭往裡面看了一眼被太宰掰回
“敦君,我們還有其他房間沒看哦”
在檢視了所有房間後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直到最後一間——角落裡的廁所
推開門就是一股惡臭襲來,凌亂不已的紙巾遍地都是,撿起其中一張是極其薄的一面
看來紙巾其實並不多,而造成遍地的原因估計是為了節約所以才把紙巾分開了吧。
雨在他們檢視完所有房間沒多久也停了下來,三人一同出了小屋走了別的道路離開了這條街道
當太宰治把猜測告訴中島敦後,三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敦君下了計程車後也沉默了好久才撥打了匿名電話報警
已經快要到下午一點了啊,折騰這麼久三個人都沒有吃中飯,在太宰的忽悠下敦君承擔了飯錢
回過神來的中島敦也罕見的沒有吐槽太宰治。太宰看著自已的後輩陷入了莫名的自責後安慰道,“敦君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的錯呢”
“是啊,即使在你們接完電話後立馬趕到地點也來不及啊”平宮杏喝著水拍了拍中島敦的肩,“要是我早點回來就好了。”
“原來大家都這麼喜歡把錯誤怪在自已身上嗎?”太宰閃著他的眼睛靠近平宮杏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被房東趕出來就可以怪你們啦?”
然後他就收到了自已後輩的吐槽和暗戀物件的白眼。他用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則敲著木桌,“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哦,陷入自責的話可不好找到兇手呢”
“說起來。”平宮杏有些被安慰到了,她看向還是有些自責的中島敦後轉頭向太宰發出了疑問,“太宰你昨天晚上到底住在了哪裡啊?”
“哎呀。”太宰靠在椅子上,椅子隨他的動作上下搖晃著,“反正不是公園和小巷的紙盒就對了”
成功被轉移話題的中島敦參與了新的話題,“太宰先生被房東趕出來了嗎?”
他看著平宮杏吃著剛剛上的麵條然後嘴裡含糊著,“是啊,昨天晚上我在小巷裡的紙盒裡見到了他,特別有樂子”
“具體是什麼樣啊?”敦君被激發了好奇心
在太宰和小杏的表演下,敦君走出了自責的心理。兩個人看向正在吃茶泡飯的後輩,再之後鳶色和玫瑰色的眼睛對撞
“也不關你的事哦,杏醬。”
她讀懂了他的唇語
不久,提前吃完麵條的平宮杏站起來,“我要去港黑見見那個幼女控,你們自便。”
“我也要去!”太宰舉起右手走到了小杏身邊,“敦君你就回去和亂步先生他們報告吧。”
但是敦君還是不明白這些事和港黑有什麼關係呢,他看著兩位前輩的離開付完錢也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