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來陌生的地方……就這樣睡了???第二日一早,蘇錦瑟與白芍一大早就蹲在攝政王府的高牆上,如兩隻偌大的倉鼠。
白芍看著清晨還不是很熱鬧的大街,啃著手裡的鍋巴。
“小姐,攝政王真的那麼忙嗎?以前的事咱就不說了,就昨日醉紅樓的事,他竟然沒出現,也沒讓人打死你,還讓這王府上下都十分尊敬你,不敢有怠慢,可見在攝政王心裡,對你還是挺好的,你要不要……”“要不要什麼?”
蘇錦瑟伸手捏捏她胖乎乎臉頰。
“小白啊,你太單純了,像南宸這種從小在權力中心長大的人,哪有無緣無故的看中,況且,你家小姐我所求的姻緣,是兩情相悅,是耳鬢廝磨,是郎情妾意,是心意相通,是風花雪月,是繾綣柔情,南宸他給不了,也根本給不起.”
白芍點點頭,她知道小姐最喜歡自由,就這一點,攝政王確實給不起。
蘇錦瑟掰了一塊她手裡的鍋巴放進嘴裡。
“聽說先帝從南宸出生起就想把皇位交給他,可他卻在先帝駕崩時改了遺詔,把皇位給了二皇子,就是現在的皇上。
誰知皇上身體不行,才短短几年,便惡疾纏身,也無子嗣,這皇位就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啊,從南宸出生就決定了他的心裡只能是江山,是天下,是民生,是社稷,是朝綱。
即使他不想踏上皇權之路,但老天卻沒給他第二條路走,帝王之路從來都是孤寡之路,註定他這輩子要站在青雲之端上俯視眾生。
而你家小姐我呢,則是這十丈紅塵裡打滾的塵埃,我們之間雲泥之別。
即使他現在能給了我一些期望,但熱情過後,不過都是一場笑話!”
白芍嘆息一聲:“知道了,小姐不想在皇權中賭那微乎其微的愛情,以後小姐折騰的不管多大,白芍都陪著你.”
蘇錦瑟莞爾一笑,又捏捏她肉呼呼的小臉:“乖小白,除了哥哥,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放心,你家小姐想做的事情,沒有不成的.”
白芍點頭:“昨日事情鬧那麼大,咱們今日就等著看熱鬧就行了,說不定一會兒咱們就被攆出京城了.”
對於白芍的樂觀,蘇錦瑟卻長嘆一聲,拍拍白芍的肩膀。
“別想了,昨日的事情,恐怕掀不起什麼水花了,要想別的辦法了.”
“恩?”
小白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昨日那麼大的事情要是都掀不起水花,那小姐究竟需要玩多大才能達到退婚的目的。
————定北侯府染君院裡,楚飛揚腿上纏著白布,臉上青紫交加,額頭腫著大包,身上衣服更是一條一條慘不忍睹。
他此刻被包的如一個木乃伊,正可憐兮兮的看著夜天染。
“咱們這麼年兄弟,你就眼看著我跳進火坑,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不能早點提醒我.”
夜天染寒著臉:“我要是不管你,你現在也許就只能挺屍了!況且提醒你?我們很熟嗎?”
楚飛揚剛要罵他太狠心,卻因牽動傷口痛的哇哇大叫。
夜天染上下打量他,寒涼的臉上染上一絲笑意:“楚世子這造型,嘖嘖,挺別緻的.”
楚飛揚頓時如被踩到了尾巴,也顧不得傷口:“夜天染,你還笑,你的良心呢.”
“良心?本公子一向沒有那種東西”,夜天染薄唇輕啟。
楚飛揚那個恨啊:“別忘了,蘇錦瑟是在你醉紅樓喝的花酒,你也有責任,跑不了!”
夜天染回身冷冷地坐在了桌前。
楚飛揚見他神色漸寒,小心翼翼的湊上前。
“怎麼?你還真怕南宸找你麻煩,不過昨夜的事情鬧那麼大,南宸今日估計腦袋能疼死,一時半刻應該還沒工夫.”
夜天染冷哼一聲:“即使昨日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今日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啊?怎麼可能,那麼大的事情能被輕易壓下去?”
楚飛揚有些不信,畢竟他這身上的傷,可都是因為這件事,他家老頭氣的鬍子都豎起來了,打他,更是下手毫不手軟,絲毫沒留餘地,雞毛撣子都打折了三根。
要不是他體格子好,還是親兒子,現在說不定已經躺屍了!夜天染笑他傻:“南宸這些年的強硬手腕朝堂誰不知道,他不想一件事兒被擺在明面上,即使人盡皆知,也沒人敢掀起水花,畢竟誰也不敢在他頭上動刀子,否則就是不想活了,而平頭百姓間事情傳的再大,又能如何?”
楚飛揚聞言嘴角抽了抽:“他難道真要娶一個喜歡逛青樓的王!”
夜天染眯了眯眼睛:“你不是也要給她暖床來的嗎?”
提起這個事情,楚飛揚就想給自己兩個巴掌:“他怎麼當時什麼混蛋的話都敢說,可是,他真的啥也沒幹啊,他昨夜是第一次見蘇錦瑟.”
突然楚飛揚臉上隨即恍然:“南宸這麼多年不近女色,難道是……就喜歡這等有挑戰的,這麼刺激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