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舒窈不相信。
“這雷打的還真是時候。”陸雲卿冷笑,彷彿坐實了某人就是騙子。
舒窈尬笑兩聲,又聽那人道:“既然這麼靈,那我也試試。”
舒窈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你撒謊,就一輩子......摸不到花不了一分......”錢。
錢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舒窈一隻手堵住了嘴。
陸雲卿眼眸微睜,沒有推開,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一個人發誓就夠了,就不勞您費心了哈。”舒窈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移開,手心還殘留著微軟的觸感。
她這真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啊,旁邊的保鏢也都是吃乾飯的,中看不中用,也不攔一下,不知道陸雲卿會不會想吃了她。
無論如何她做都做了,要怪就怪陸雲卿說的話太毒了,明明知道她最愛錢還這麼說。
陸雲卿微微拍了一下胸前的衣服,彷彿嫌棄舒窈的觸碰一般,“我不信天,只信我自已看到的,撒沒撒謊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三年內世界各地都傳來舒窈的訊息,他找了一遍又一遍,懊惱過,傷懷過,卻從未放棄過。
這次就是最好的證明,不管舒窈是什麼亦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於他陸雲卿而言,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這個人罷了。
“什麼?等等我,我可以帶你們去的!”舒窈邁起腿在後面追。
這陸雲卿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非得知道她在騙他嗎?
舒窈著急的跟著,雖然腿沒那麼長,但好歹在這村裡生活了三年,難不成還比不過陸雲卿這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保鏢眼睜睜的看著舒窈越過他們所有人,眼底還有一絲得意,他有些困惑,但到底還是跟著少爺的步伐。
......
一群人站在一處院子門口,舒窈走在最前頭,陸雲卿雙手插兜,看著前面一動不動的身影,
“怎麼,連推門的力氣都沒了?”
舒窈自動遮蔽身後的嘲諷,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院子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院子中央由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兩邊各色的花蕊爭奇鬥豔,左側是一個手工編織的吊椅,上面還鋪著毛茸茸的毯子。而右側則擺放著一張木質休閒桌,細看還可以看見上面攤著的撲克牌。
舒窈用餘光緊張的看著面無表情的陸雲卿,她過的應該不算舒服吧。
只見他眉頭皺起,似乎很嫌棄,“確實像你說的一樣,寒酸。”
舒窈忍,“對,我過得很寒酸。”隨後又道:“既然您看也看過了,我也沒撒謊,是不是可以......”
暗示的已經很明顯,他應該會懂,舒窈想。
“不可以。”陸雲卿輕睨了一眼,慢慢向舒窈走近,“對於謊話連篇的人,我不會輕易相信。”
舒窈強顏歡笑,這人不光記性好,還特別記仇。
“呵呵,那咱們進去吧。”
陸雲卿自個走了進去,絲毫沒有自已是客人的覺悟,走到屋門倒是停下了腳步。
舒窈認命的去開了門,只希望他依舊覺得她寒酸。
屋內陳設跟舒窈在市裡住的看起來沒什麼區別,談不上富裕,但也不能說寒酸。
陸雲卿信步走進,優雅的坐在了客廳裡的真皮沙發上,薄唇輕啟,“我看你過得好像比我還舒服。”
舒窈連忙否認,“沒有沒有,這些都是我喊霍叔給我買的,只是看起來好看,很便宜的。”
“霍叔?”陸雲卿冷言道。
舒窈又是一頓解釋,“他就是我之前參加節目遇到的那個善良的大叔,跟霍炎沒有關係。”
陸雲卿輕哼了一聲,“我有問霍炎嗎?”
舒窈:“?”
好像是沒有,但她莫名覺得只有她說了他心情才會好。
“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嘛,哎呀,都怪我,轉移話題了。”舒窈先認錯,準沒問題。
那邊確實也沒再發難,只不過卻給了舒窈一重擊。
“既然你說不能只看表面,那我就勉強在你這住一段時間,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撒謊。”
舒窈很震驚,她都有點懷疑陸雲卿腦子有問題了。
她騙他感情騙他錢,消失了三年,他就為了搞清楚她有沒有撒謊?可是這不是顯而易見麼?
難道陸雲卿還喜歡她?
不能吧。
舒窈有點想不通,想著便側敲旁擊的問了一句,“那我要是真撒謊了,你會打死我嗎?”
陸雲卿又像看傻子一般看她,“我有錢,但我守法。”
也不知道這女人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他有那麼嚇人麼?
“呃......我這不是害怕嘛。”舒窈有點委屈,但也知道自已對不起人家,好好解釋道。
“知道了,你去給我倒杯水吧。”陸雲卿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哦。”舒窈老老實實的去倒水。
陸雲卿看著她的背影出了神,內心失而復得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填滿,他知道自已從未真正恨過舒窈,只是失去她的時候太痛了,像是掏心窩子一般。
即使她欺騙他,消失三年,再次見面,他也不想指責她,只想知道她到底為了什麼幫霍炎,只要不是愛就可以。
現在,他明確的知道舒窈不愛霍炎,雖然愛錢,但明顯心底是喜歡他陸雲卿的,不然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霍炎抬高他,只對他有專屬稱呼,只和他確定了關係。
舒窈接了一杯水遞給陸雲卿,然後也給自已倒了一杯水,無奈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保鏢不斷地搬行李進來,本來她是準備一言不發,但看到箱子堆到房間門口時,她忍不住了。
“那是我的房間,旁邊還有一間客房,很乾淨,你可以住那。”舒窈指了指另一間房間。
“我又不是客人。”陸雲卿站起身來。
舒窈不明所以,“啊?”
所以他是什麼?仇人?
只見陸雲卿走近,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挑眉道:“是你拋棄了三年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