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裡,選三個殺掉。
選兩個人活下來,和選三個人殺掉。
後者相當於親手害了同伴。
可以看出王錦李賜非常陰險。
白去疾站在那裡躊躇不決。
李賜見狀,怒火中燒,怒喝道:
“快選,別磨蹭!”
“不然,他們一個都別想活!”
.
此時,洪亭悠悠轉醒,其他三人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他們茫然地看著四周,發現戰鬥已經停息,他們贏了。
王錦沒有將心思,放在白去疾如何選擇上。
而是走到臨陣脫逃的人,還有醒來的四人面前。
王錦伸出左手,攤開手掌,只見手心裡是六片紅色鱗片。
王錦對五人說道:
“拿著,我們看見了灰魚玩偶,已經被祂的詭異力量汙染。”
“這紅色鱗片是我從老闆辦公室偷的,能幫助我們祛除來自詭鯨的汙染。”
偷襲諸葛湛的人沒有立即伸手去拿,眼中透露出一絲懷疑:
「總感覺有些不對。」
「王錦怎麼對他弟弟屍體正在被啃這件事,毫不關心。」
「明明之前他看起來很重視弟弟。」
臨陣脫逃的人迫不及待地伸手,想要拿一片,王錦卻握拳躲過。
王錦對臨陣脫逃的人嚴厲地說道:
“下次要是再臨陣脫逃,我可不會管顧你的生死了。”
臨陣脫逃的人渾身顫抖,帶著哭腔乞求道: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我發誓,下次我一定衝到最前面!”
見態度如此誠懇,王錦緩緩張開手掌,露出紅色鱗片。
臨陣脫逃的人笑嘻嘻地拿起一片。
紅色鱗片頓時發出紅光。
待紅光散去,只覺得神清氣爽。
只是稍微被照了一點紅光的其他人,也感到心曠神怡。
襲擊諸葛湛的人見此情景,放下了心中的懷疑:
「我心裡的負面情緒,頓時一掃而空。」
「這就是紅色鱗片的功效嗎?」
「看來王錦沒有關心弟弟,是因為悲傷憤怒的情緒消散了。」
「並且他剛才沒有直接給逃跑的慫包紅色鱗片。」
「如果王錦給紅色鱗片是別有用心,那麼他剛才就直接給慫包了。」
於是他也伸手拿了一隻紅色鱗片。
其他兩人見此,也各自拿了一隻紅色鱗片。
臨陣脫逃的人面露喜色,興奮地說道:
“嘿嘿,終於可以出去了,我去拿一箱泡麵。”
王錦瞪了他一眼,說道:
“你又沒受什麼傷,拿兩箱!”
那人連忙點頭哈腰,應聲道:
“好!”
.
過了漫長的半分鐘,白去疾依舊眉頭緊鎖,目光遊移不定,沒有下定決心。
許清硯的內心有些煩躁。
此時此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任何能扭轉局面的辦法。
他向來不怕死,只是不服氣,就這樣死在人類手上。
諸葛湛只是靜靜看著白去疾,眼神深邃,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徐常樂醒來了,在武旬告知事情的原委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徐常樂覺得自已居然會被人類殺死,人生的落幕不夠精彩。
冷不遲也醒了過來。
他面色平靜如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彷彿生死都已看淡。
李賜失去了耐心,威脅道:
“磨磨唧唧的,跟張婷一樣!”
無錯書吧“我數三個數!”
“若我數完後,你還是沒有選。”
“那麼我會把他們,在你面前一個個殺死!”
“一!”
“二!”
白去疾終於做出了選擇,他輕聲說道:
“我全都要。”
李賜懷疑自已聽錯了,問道:
“你說什麼?”
白去疾的聲音變得冷冽無比:
“我說,我要他們都活下來!”
許清硯等人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不知白去疾在想些什麼。
李賜認為自已被戲耍,怒火燃燒到了頂點:
“我看你是搞不清現在的形勢!”
“好好看著吧,他是因為你的玩笑話而死的!”
說罷,李賜面目猙獰,提刀走向許清硯。
他高高舉起手,水果刀在超市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許清硯見此情景,冷汗像斷了線的珠子般直流。
他全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準備拼盡全力,躲過這致命的一刀。
許清硯嘗試動了動身體,卻驚恐地發現身體不聽使喚。
「糟了,失血過多,身體動不了!」
武旬的雙眼緊盯李賜高舉的刀刃,一股刺骨的冷意直躥大腦。
「許清硯要被殺了,怎麼辦?」
「不行,他絕對不能死!」
「動起來,身體動起來!」
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幾乎是出於本能。
武旬雙腿猛地一蹬,如同一頭護犢的猛獸,撲在許清硯身上!
武旬雙眼緊閉,心中哀嘆:
「懷柔,我要來見你了……」
許清硯萬分驚異,大聲喊道:
“武旬!”
須臾之後,李賜目露兇光,將刀刺下。
血光飛濺!
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片刻後,一聲淒厲的慘叫驟然響起。
武旬等了一會,滿心納悶。
不僅自已沒有感到絲毫疼痛,而且他剛才也沒有叫啊!
這慘叫聲究竟從何而來?
他睜開眼,緩緩抬頭,面前的場景令人不敢相信!
李賜拿刀的右手,竟然不翼而飛。
他手臂的斷口處,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
李賜握著小臂,面容因疼痛而扭曲,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而李賜的右手,卻赫然出現在白去疾手裡!
全場的人都驚愕得合不攏嘴,呆若木雞。
除了諸葛湛,他微微一笑,彷彿早已看透一切。
白去疾臉色陰沉,瞳眸暗淡。
隨即白去疾徐徐開口,語調決然:
“我要帶他們走。”
“還有你們,一個也逃不了。”
“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