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孫金髮的身上,你不是要動真格的嗎,那你上啊!
“拿下,就地關押大理司牢獄!”
孫金髮在眾人挑釁的眼神下徹底爆發了,你不是要強出頭嗎,那我就滿足你。
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杜老二和兩個手下上前按住了剛才還在挑釁的官員。
頓時,現場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他們都賭孫金髮不敢,然而萬萬沒想到,孫金髮也是個不信邪的主兒。
“你們……你們放開我,這麼多人你們為什麼只抓我?這不欺負老實人嗎?”被拿住的官員梗著脖子叫嚷,斷然沒了之前那囂張的氣焰。
真裝逼不成反被艸!
要是可以重新來過,他寧願選擇不當這個出頭鳥。
“秦大人,救我啊……”被推進大理司的時候,他死命的喊著,可人群中帶頭的秦輝完全和沒聽見一樣,扭頭看著遠處。
遠處,大理司丞看到這一幕,不由撇了撇嘴,“沒看出來,孫金髮還真是有不畏強權,不懼眾怒的膽色,要是早兩年,完全可以調來大理司辦差。”
“正好可以替換掉周興。”
周興是李鴻章的人,此前他們是知道的,官場之上,相互安插人的事情並不稀奇,但是若是身份已經公開,這無疑是在打宇文泰的臉,故而大理司丞才有那麼一說。
宇文泰冷哼了一聲,“官場之事,有那麼容易嗎?”
“李鴻章既然把周興安插進來,怎能讓他讓你輕而易舉的換了?”
“孫金髮敢這麼強硬,你以為是他血脈覺醒了還是怎麼的?這都是李墨給他的底氣,背後有李墨這麼一個深得太后寵信的朝廷新貴,只要腦子沒進水,就知道該怎麼做。”
“你剛才倒是提醒我了,周興這種人,必須掃出我們大理司,這樣,你……”
宇文泰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大理司丞豎起了大拇指,“大人高啊,這周興正好得罪了李墨,要是讓李墨抓住把柄,不死也能脫層皮。”
宇文泰得意一笑,“那就怪周興太沒腦子了,李墨和李鴻章掰手腕,他跳出來做馬前卒,他不死誰死?”
……
“秦大人,房大人,你們上啊。”
“對,秦大人嗎,房大人,你們都是從三品,比他們官品要高,看他們能拿你們如何?”
“秦大人,杜大人,你二人可是我們之中最有聲望的,就不相信他們敢拿你們。”
“對啊,你們兩人都是刀槍裡滾出來的,可別被小人得志的孫金髮給嚇住了。”
“是啊,我等的體面,可都仰仗兩位大人了,兩位大人可是大明外交司吳部堂和大唐文化司李部堂的左膀右臂,他要是敢動你們而為,就是公然得罪大明外交司和大唐文化司。”
“對對的,他們已經得罪了死了大清理賠司,若是再得罪死了大唐文化司和大明外交司,還能有活路嗎?放心,只要腦子沒壞,絕對不敢動你們。”
秦輝本想置身事外,等下煽動大家一擁而上,可沒想到,人群中有壞人啊,先他一步把他和方子騰給頂上去了。
氣氛已經烘托到位了,若是他不上去,以後百官面前可就抬不起頭了。
此刻出頭,雖有些被動,但是他對自已終究是有信心的,和剛才那品級不高、急於出頭的五品官不一樣,他不但是吳三桂的親信,也是從刀槍裡滾出來。
就孫金髮這種,還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如此乾脆就來一把狠的,一上去就先聲奪人。
同被推舉出來的方子騰也是差不多的的背景身份,早年間在軍中打仗,後來受傷被調回帝都,恰逢他一手吹簫的好本領,李白便把他調到了大唐文化司。
後來,憑藉他過硬的吹簫本事,愣是一步步成為了李白的左右手。
如此,他也有資本以勢壓人,對付小勝了一局的孫金髮等人。
就在他剛準備邁步上前時候,秦輝已經先一步發車。
只見秦輝摘下官帽端在左手,右手往後狠撩了一下頭髮,高喝了一聲“艸!”
旋即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方子騰也昂首闊步,跟在後面以最強的氣場壓制孫金髮等。
“秦大人,好樣的!”
“秦大人,不愧是刀槍裡滾出來的。”
“好樣的,精神點,別丟份!”
“對,要的就是這份精氣神,看他孫金髮敢如何?”
看秦輝和方子騰邁著霸王步上前,其餘官員紛紛喝彩,這兩人可是有軍中背景,兩司衙門堂官做靠山的牛人,別說區區孫金髮之流了,就是對面坐的是同為三品的朝廷大員,都會忍不住瑟瑟發抖。
果然,孫金髮、潘大海幾人看到這兩人上前,剛才上身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孫金髮剛才雖然抓了那個叫囂的小癟三,但是他是有分寸的,有些人能抓,可抓,但是有些人不能抓,抓了一定會出事的。
就算是李墨在這裡,也未必就能扛的住,比如眼前這兩位就是,這可真是棘手了。
孫金髮正思忖間,秦輝和方子騰兩人已經走到了近前。
方子騰一揚脖子,剛想飆幾句國粹教育孫金髮,就聽身旁邊的秦輝已經開始了,“孫金髮,我艸你麻,你特麼一個犯官而已,被革了職的四品官,憑什麼在這耀武揚威啊?”
“你不是要肅貪嗎?老子告訴你,我貪了,也花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幾句牛逼的嘶吼聲下來,震的整個大理司都鴉雀無聲,在場的人被這王八側漏之勢壓的都快呼吸不上來了。
孫金髮囁嚅著嘴唇,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這等勢頭上要是敢抓秦輝,怕是會被這幫官員衝上來亂拳打死。
但又一想,他孫金髮的臉面可以丟,但他背後站的是李墨,就算是被打死,也得撐住,當即吼道,“既然貪墨,還不把銀子交出來,否則誰都保不了你。”
剛想展現一番的方子騰看到這一幕,頓時往旁邊躲了兩步,他沒想到這秦輝好像缺根弦似的,什麼話都敢說。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貪了,人家能放過你嗎?我特麼和你一起上來是裝逼的,不是給人拿把柄的。
你要想死儘管繼續裝逼,我得躲你遠點兒,別特麼賤了我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