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永清怒氣值+200!”
“鄒永清怒氣值+200!”
“鄒府家眷怒氣值+200!”
“鄒府下人怒氣值+200!”
這一波怒氣值,完全在李墨的預料之中,主子受辱,家眷和下人要是還若無其事,那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然而,讓他沒預料到的是,孫金髮等人竟然也有怒氣,莫不是讀書人真容不下這種事?
要是這樣,那扒鄒永清衣服的事情,他得親自上手,且事後一定要寫告示張貼帝都各處。
你讀書人不是憤怒嗎?那就讓你們多憤怒一陣,剛好多湊幾發子彈,回頭,再把這些子彈射在這些讀書人身上。
完美!
“哦,忘記孫大人、潘大人也是讀書人,似乎做不出這種相對粗鄙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李墨心中計較已定,起身走上前。
“李墨……你敢……”
“呲……”
“李墨……”
“呲啦……”
縱然鄒永清叫的歇斯底里,但根本擋不住李墨的暴力撕扯,不過轉瞬之間,鄒永清就被扒的只剩下了底褲。
“李墨,你毀我清白,我和你不死不休……”這已經是顏面盡失的鄒永清最後的倔強了。
“哎喲我去,還真是清白啊,一張銀票都沒,看來還真我猜錯了。”李墨圍著鄒永清像看牲口一樣,上下左右看了兩圈,這才把袍服給丟了過去。
全然不顧已經暴怒到殺心漸濃的鄒永清。
“李墨,你汙衊、構陷朝廷大員,你罪當誅,你當滅九族。”
“快備轎,我要進宮見太后……”
“你狗叫個什麼勁兒,還沒完呢,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搜了男丁,還搜女眷呢,你們是自已動手,還是讓這幫粗鄙的武夫動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止是鄒府上下的人,就連孫金髮等人的臉色都變了。
當下封建禮教森嚴,男女授受不親是不可逾越的紅線,剛才扒讀書人的衣服,就已經人神共憤了,這要是再把女卷都給扒了,那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啊!
若真是這麼做了,別說李墨了,就是他們這些人,怕是也要被冠以禽獸的惡名了。
聽到李墨要搜在場的女眷,鄒永清面色瞬間由紫轉白,煞白煞白的。
“李墨,你無恥,你不是人,你若是壞了她們的名節,讓她們還怎麼活?”
李墨根本不予理會,而是看著孫金髮等人道,“還愣著幹嘛?難道這種事情,還要我親自動手?”
孫金髮等人看李墨面色不善,這才撲向了那些早就嚇的花容失色的女眷。
頓時,尖叫聲、哭喊聲四起。
那些粗鄙武夫剛才還裝聖人呢,一上手,那叫一個瘋狂,本來一把就能撕扯下來的,他們愣是要多揉搓幾把,貌似生怕把那些貴婦人和千金小姐的衣衫給扯壞似的。
李墨看著眼裡,但沒說什麼,這些人長這麼大,估計有人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呢,全當是發福利了。
片刻之後,兩名不起眼的丫鬟的衣衫被拿到了李墨的面前。
“大人,這衣服裡縫了銀票。”
“大人,這件也是!”
詹高熾和杜老二展開還散發著陣陣幽香的衣衫給李墨看。
“把銀票全都取下來,然後清點一番。”李墨的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笑容。
事實上,他如此作為,只是為了讓鄒府,讓百官、讓帝都甚至是大周、全天下的百姓罵他,狠狠收割一波怒氣值。
沒想到鄒永清的還真是鬼精鬼精的,把銀票藏在了府裡丫鬟的身上。
也就是遇上他這種千方百計想犯眾怒的另類手裡了,要是其他人,還真是搜不出來。
“鄒永清怒氣值+200!”
“鄒永清怒氣值+200!”
“鄒府家眷怒氣值+200!”
“鄒府家眷怒氣值+1000!”
“鄒府下人怒氣值+1000!”
瞬間,比先前更劇烈的怒氣值席捲而來,整個鄒府都對李墨髮出了滔天恨意。
“大人,都是五萬兩、十萬兩一張的銀票,合計四百五十五萬兩……”孫金髮說這個數字的時候,舌頭都在打顫,顯然他沒見過如此巨大的數額。
別說見了,怕是想都沒敢想過。
跟在孫金髮身邊的潘大海、詹杜也聽到了這個數目,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鄒永清,還有什麼可說的?”
“要不,我聽你狡辯狡辯?”
李墨看著已經頹然坐在地上,滿頭大汗的鄒永清。
“李墨,那銀票是從丫鬟身上搜出來的,關我何事?”
“今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老夫,老夫定要在太后面前,討一個公道。”縱然知道狡辯蒼白,但他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呵呵,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討要公道?帶走!”李墨壓根不想多廢話,直接呵道。
“李墨,你太狂妄了,羞辱本官不說,還想帶走本官,你是這是欺我鄒府無人,阿大阿二,動手……”
此時的鄒永清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若是進了大理司,加上有這麼多贓銀佐證,必死無疑。
只有暫時逃脫李墨的控制,才有機會獲得喘息。
“辱我主,死!”
就當眾人都以為鄒永清是無能咆哮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徹天地。
緊接著,兩把巨斧從天而降,劈向李墨的腦袋。
巨斧未至,凌厲的殺意已經將李墨團團包圍,生死就在這一瞬間。
“大人小心……”就在此時,詹高熾嘶吼了一聲,一把抱住李墨滾到了一旁。
看似瘦成麻稈的杜老二一個閃現上前,護在了李墨身邊,周身的氣勢陡然暴漲,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一擊不中,手持巨斧的阿大和阿二,十分凝重道,
“他們是三品武人,我擋住他們,你你們保護大人,有機會護送大人走!”
杜老二話音落下,院中近百十名護衛迅速把李墨圍在了中間,形成了一道人肉護盾。
武人,李墨看著眼前手持巨斧的兩人不由一陣愕然,萬萬沒想到,這狗日的鄒永清居然不講武德,暗中埋伏了三品武人,想直接殺人?
真是好膽!
本來只是為了刷怒氣值的李墨,頓然間起了殺意。
他不是武人,如此偷襲他未必能察覺,若不是詹杜二人,他剛才這一下恐怕都要涼了。
這兩人,不過是今天才跟著他開始辦差,功勞未享半分,有風險卻衝在第一線,不錯,可交!
這幫看似心氣不高的護衛,在關鍵時候還真能頂上來,可造之材!
就在李墨心思斗轉時,鄒永清已經在其他家丁的護送下,跑到了門口,看李墨已經被保護了起來,當即扯著嗓子喊道,“砍死他,別讓他活著走出去!”
今天他被李墨三番五次羞辱,不殺不足以消除心頭之恨。
只要殺了李墨,不但為自已重新整理了恥辱,對整個朝廷百官來說,更是除了一害,即便不用拿阿大阿二當臨時工,朝廷的這幫大臣們也會聯名保他的。
誠然,此刻他心裡的善後方案和原計劃的一樣,臨時工所為,李墨的無盡羞辱,給了他更為充足的理由。
“呵呵,沒想到,這幫臭魚爛蝦中,竟然才藏著兩名二品武人,可惜了。”
“大人放心,不但是他,今日所有膽敢造次之人,格殺勿論。”阿大絲毫沒把詹杜二人放在眼裡。
他們兄弟倆是三品武人,詹杜不過是二品,聽起來沒差多少,但事實上,相去萬里。
“李墨,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拿命來……”阿大吼了一聲,手中的巨斧如同一道旋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向人群中的李墨。
他身旁的阿二,高高躍起,掄起大斧從高空劈下,誓要把李墨一斧劈成粉末。
“大人小心!”
詹杜二人見狀面色鉅變,嘶吼了一聲就要衝出去為李墨擋住這致命的殺招。
哪怕他們知道凶多吉少!
“砰!”
“砰!”
就在此時,兩道尖銳的聲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