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章 嬋兒,沒事了

蕭容予沒有回答我,一邊用右手肆意在我身體裡攪弄著,一邊俯下身子吻上我。

雙唇接觸後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喉嚨漸漸流向我的四肢,剛才的不適都消失了,我像是沉浸在溫熱的泉水中,跟著他的動作浮浮沉沉。

我閉上眼,任由蕭容予親吻著,忘記了耿鈺,忘記了我們這回來要做的事情,身體眷戀地享受著那令人著迷的溫柔氣息。

直到,一陣刺痛讓我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熟悉的紫色衣袍,而我正半跪在地上,剛才那把長槍被丟在一邊,上面沾滿了暗紅色發紫的血液。

而蕭容予正單膝跪在我對面,青絲散落,嘴角還有血跡。

見我醒了,他嘴角一勾:“嬋兒,沒事了.”

我聽著他的話,四下打量一眼,我們已經回到了那個殯儀館的院子,我媽躺在地上,泛著一股屍體腐臭味,而耿鈺早已經不見蹤影。

我收回視線,連忙問:“耿鈺呢?”

蕭容予屈膝坐在地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呈打坐的姿勢:“當然是被本座打跑了.”

我好像看到蕭容予背後有一層淡淡的紫氣縈繞著緩慢流動,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變透明,摸上去還硬硬的。

我說:“那就好,你受傷了嗎?”

他笑著看一眼我摸他胳膊又趕緊收回的手:“本座怎會受傷?只是沒想到耿鈺這些年長進不少,竟然還能從本座手下逃了。

不過無妨,你母親的屍體本座要回來了.”

我點點頭,由衷地感謝他:“你沒受傷就行。

蕭容……殿下,謝謝你.”

蕭容予伸出手拍了拍我的頭頂:“不必叫我殿下,聽著生分.”

他的自稱也從“本座”換成了“我”,我也就順從地點頭:“好。

那我們現在回去嗎?”

蕭容予搖搖頭,眉眼間透著疲憊:“等會兒.”

我想起之前耿鈺叫我殺了他,之後我就昏迷,在意識深處和蕭容予不可描述的畫面,臉色有些不自然:“我應該沒傷害你吧?後面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蕭容予輕輕笑了:“當真不記得了?”

看他這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知道剛才的事情不是夢,瞬間一股電流流遍全身,好像還沒從剛才的歡愛中緩過神。

我磕巴著說瞎話:“真不記得了……我昏迷了。

這槍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蕭容予眼神裡帶著寵溺:“是我的嬋兒英勇,刺傷了耿鈺.”

我根本就不信他的話。

蕭容予這個人自我遇到他之後就總是一副霸道狂拽的樣子,難得像現在平易近人中還帶著點乖巧。

還有點不習慣。

我蹲在他旁邊:“那你休息會兒,等下我們一起回去.”

蕭容予下巴微抬,指向那邊的停屍房:“耿鈺聚集了不少怨魂,他們的身體還被囚禁在這裡,你聯絡下你們人界的負責人,讓他們來處理.”

我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可能說的是警察,就點點頭:“好,我先去打個電話。

你多久可以恢復好?”

蕭容予說:“一盞茶就夠.”

之前辦案的女警給我留了聯絡方式,我找到殯儀館的座機給她打了電話,舉報說這裡有人非法轉賣屍體,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清查。

他們到這裡最快也需要半個小時,足夠蕭容予恢復的了。

外面炎熱,我又忍著惡臭把我媽的屍體拖進了停屍房裡。

我媽去世已經三天了,折騰這麼幾次,屍體已經有腐爛的跡象了,等被蕭容予復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我跪在我媽身邊,握住她已經泛青的手:“媽,你放心,蕭容予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找了塊白布蓋住我媽的屍體,我才從停屍房出去,蕭容予站在院子裡,手對著虛空不知道畫著什麼圖案,我沒有打擾他,靜靜地等他忙完。

等蕭容予收了手,我看到一個金中帶著紫色的巨大符咒升至殯儀館上方,慢慢變大,直到罩住整個院子。

金光像雨點一樣飄灑下來,融進殯儀館的每一處。

然後就看見一縷縷白色的煙霧向著蕭容予的手心聚集去,等到院子裡恢復清明之後,我看到蕭容予頭頂上出現了三朵若隱若現的金蓮花。

三花聚頂!雖然我以前不太相信鬼神這些東西,但有宋清淨耳濡目染,再加上也看過些修仙小說,知道三花聚頂至少是聖人的修為,一般的道士,至少要修煉幾十萬年才能達到三花聚頂的境界。

蕭容予只不過一個閻王,居然這麼厲害!不對,難道他已經幾十萬歲了?我摸著肚子不可思議,我竟然懷了這樣一個老古董的孩子,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竟然真實地發生在我身上。

三花散去,蕭容予轉過身走向我,邊走邊問:“好了?”

我點頭,然後實在是忍不住好奇:“蕭容予,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啊?”

蕭容予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被我的問題支配的恐懼。

不過還是答應了:“嗯.”

我問道:“你這麼厲害,應該沒幾個人修為比你高吧?那為什麼你跟誰打起來都是五五開啊?連唐榮道長一個凡人都能把你打成那樣?”

或許是我的問題太犀利,蕭容予猛地咳了兩聲。

我忐忑地看著他,完了,又把他得罪了。

蕭容予平了平氣息,淡淡地說:“那是因為,我有個致命的弱點.”

我能猜到一些,他這弱點多半跟我有關。

我試探著問:“是我?”

蕭容予點頭,又搖頭:“確切地來說,是你的血.”

我記得,蕭容予指責過唐榮道長用我的血去對付他,再加上我昏迷前耿鈺說要讓蕭容予嚐嚐血契的厲害,可見蕭容予這次說的是真的。

所以說,我的血真的能剋制蕭容予。

想到我在冥司連個命簿都沒有,我到底是什麼來歷?我忍不住好奇,抓著蕭容予的手:“為什麼?我們以前就認識嗎?我是你的仇人?”

蕭容予反握著我的手,輕輕摩挲我指尖:“我們的確有關係,但不是仇人.”

我剛想問那是什麼關係,肚子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我捂著肚子,下意識靠在蕭容予身上:“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