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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莫風

“少爺!少爺!”大福跪在賀天雲腳邊崩潰大哭,十分後悔自已的決策。

林舒月沒再去看他們,徑直走向李文彧。李文彧此時靠坐在牆邊,面色紅潤,身體發燙,一股難耐的感覺沖洗著他的神經,整個人陷入深深痛苦之中。

林舒月的手直接放到李文彧的臉頰上,李文彧直接將她的手按住,細細感受她的溫度。

林舒月的身體一僵,李文彧的狀況不容樂觀,她內心期盼著賀天雲能快點醒過來。

“啊!”

“大福,別亂叫!”林舒月氣憤道。

“啊!誰!是誰!是誰捅我!好痛啊!啊啊啊!”賀天雲捂著腰間地傷口,痛苦道。

大福露出欣喜的表情,激動道:“少爺!您終於醒了!”

賀天雲見大福這樣開心的表情,生氣道:“我都快死了,你還這麼高興!快點為我去找大夫啊!”

“好的,少爺!”

大福左右環顧了下,卻發現這木屋中已沒有林舒月和李文彧的身影了。

“愣著幹嘛,快去啊!”賀天雲催促道。

林府

林舒月費了好大功夫,終於將李文彧帶回自已新的房屋中,這一路上李文彧對她動手動腳的,若不是想著這藥有可能會有副作用,就直接將他打昏了。

她從李文彧房中找出了之前他拿的藥箱,尋找可用的藥品。

藥到病除丹,只剩一顆了,她攥著這個瓶子,深思熟慮,走到床邊。

林舒月見躺在床上,只剩一件裡衣的李文彧,輕輕皺眉。她把藥拿在手心裡,靠近李文彧的嘴邊上,李文彧猛地一睜眼,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將林舒月拉到他身上,並且翻身將她放在身下,吻了上去。

林舒月瞪大了眼睛,眼神往手心裡瞟,確認那顆藥還在。

當李文彧停住時,林舒月直接將藥喂進他的嘴裡,而後用力一推,從床上跳下來。

李文彧吃下那顆藥 ,昏睡了過去。

她神色複雜地看著昏睡的李文彧,眼瞼下垂,似有眾多話語,卻歸結於一句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舒月走出房間,來到花圃中,看著裡面已經被燒燬了的藥草,自嘲一笑。她蹲下身,面無表情地將這些藥草徹底掰碎。

她起身,叫來福伯:“福伯,之前的那個蒙面人呢?”

“小姐,我按照你的吩咐,關在柴房中,並綁得嚴嚴實實的。”福伯回答道。

“我知道了。”

柴房裡

林舒月提了一桶水,將還在昏睡的蒙面人潑醒。 蒙面人嘗試掙扎,但是傷口還在流血,手腳也一併被綁住。

林舒月蹲下身,迫使那蒙面人與她對視,扯下他的面罩,不客氣道:“是誰派你過來的?”

蒙面人將眼睛閉上,強硬地轉過頭去。 林舒月直接扇了他一巴掌,不屑道:“賀天雲?”

蒙面人聽到這個名字,眼睫微動,這點細微的動作被林舒月收入眼底。

“我猜對了,就是賀天雲,是不是?”

林舒月又扇了他一巴掌,問道:“我問你話,你是聾了嗎!”

被連扇兩次的蒙面人,氣憤地轉過頭來,兇狠地盯著林舒月。

“為什麼盯著我?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你也無需這樣一直盯著我吧。”林舒月說。

蒙面人像是從未遇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淡聲道:“不知羞恥!”

“不要說這個,我最討厭這句話了。”

林舒月低垂的頭又重新抬起,看著蒙面人,說:“你叫莫風。”

莫風重新審視眼前之人,不敢相信一個千金小姐,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的。

“莫風,為什麼要接這個單子?”

“這位小姐,似是很清楚我,難道還不清楚我為何要接這單嗎?”

“家中母親病重,急需錢財,才這樣做,是不是?”

“你究竟是何人?”

“我只是一個小姐,林府的小姐,林舒月,僅此而已,”林舒月拿出一顆藥丸,掰開他的嘴,喂進去:“你缺錢,肯定是不想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死去吧。你受傷了,若是還不將體內那個東西取出,你定會因失血過多而亡,你家中的母親可就在那靜待死亡。我這裡有把刀,只要你將你體內的那個東西挖出,我就放你走,並給你錢,如何?”

“不說話就當你預設了。”林舒月說。

她靠前為他鬆綁,莫風直直盯著他:“你靠我那麼近,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有道理,但我剛剛餵你的是毒藥,沒有解藥,一個時辰之內必定七竅流血,暴斃而亡。”林舒月笑著看著莫風。

“你!”

“你什麼你,快點!”

莫風在動手的過程中,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但他依然一聲不吭,林舒月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片刻後,莫風捂著傷口,顫巍站起,將手中之物拿給林舒月看,林舒月輕咳一聲,說:“你不用拿得這麼近。”

她將一顆藥丸,放予莫風手中,笑著說說:“騙你的,剛剛只是一顆糖,甜吧。這顆是止血丹,快吃吧,別真失血過多了。”

“你!”

“快吃吧,錢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跟福伯說的,福伯就是看起來最老的那個。”

“我會讓他給你一套乾淨的衣服,收拾一下自已,別讓你娘看見你這副模樣,讓她為你擔心。”

“你也別幹那行了,做我的貼身護衛吧,我定不會缺你錢的。”

“但是你要是拿了錢跑了,你就別怪我……”

“我不會跑。”莫風看著林舒月,語氣堅定道。

“最好這樣,還有你將我嫂嫂打昏,讓她至今昏迷不醒的事,我雖是對你又懷恨之心,但仔細想了想,你也只是別人借刀殺人的刀而已。所以,你要永遠帶著對我這份愧疚,踏踏實實跟在我身邊,保護我,和那個李文彧。”

“李文彧?”

“你會認識他的。好了,我現在就去跟福伯說一下,你先收拾一下自已。”

……

李文彧迷迷糊糊地醒來,感覺頭一陣疼痛,好多事都有點想不起來了。

他從床上坐起,手上好像握著什麼東西。他拿起來看,疑惑道:“這不是林舒月的簪子嗎?”

他又看到地上的一攤衣服,而且這間房間也不是他的啊。

李文彧的臉上“騰”地爆紅,驚訝道:“我靠!不會吧,不會吧,我該不會!啊!”

他羞得重新躺回了床上,左思右想著,該怎麼跟林舒月說這件事。

門這時被開啟了,林舒月看見坐在床上坐著的李文彧,溫聲道:“醒了,就趕緊把衣服穿上。還有,你的……”

“小姐!小姐!少夫人醒來了!”

“醒來了?”林舒月立即向蘇念晚的屋中去。

李文彧有點懵懵的,但他也起身,將衣服趕緊穿上。

林舒月直接闖入房中,看見蘇念晚已經起身,委屈道:“嫂嫂!”

“舒月,咳咳,我沒事。”蘇念晚柔聲說。

“嫂嫂,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裡還痛?”

“除脖頸處有點痛外,其它都不怎麼痛,人也突然有了精神。”

林舒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強顏歡笑道:“嫂嫂現在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怎麼問這個?”

“就是看嫂嫂醒來,我很高興,就想跟嫂嫂出去玩。”林舒月說。

“現在嗎?”蘇念晚輕微皺眉道。

“嗯,我們好久都沒一起出去了,我好想跟嫂嫂一起出去。”

“那就去那裡吧。”

……

泛舟而上,風景秀麗。

“嫂嫂,為什麼要選擇坐船啊?”林舒月問道。

“因為在幾年前的燈會,那時我有點任性,拋下自已的婢女獨自一人坐上了船。誰知,外面突然響起了吵鬧聲,我起身出去察看,卻不幸被一人推入水中。我不會浮水,在水中拼命掙扎,就在這時。”

“我知道了,就在這時,我哥出現了,英雄救美,將嫂嫂救了起來,是不是?”

蘇念晚害羞地別過了頭,羞赧道:“嗯。”

“啊!為什麼嫂嫂從未告訴我?”林舒月佯裝生氣道。

“這種事還是不要說出去了。”

“哼,原來自始至終,嫂嫂最喜愛的人不是我。”林舒月假裝抽噎道。

“哎,你又來了!”

太陽落山,暮色已至。

兩人躺在草地上,看著太陽落山時的景色。

“唉,太陽落山了,一天就這麼結束了。”林舒月惋惜道。

“時間的確是過得很快,我也好久沒有這樣子,無憂無慮,無所拘束,肆意地躺在草地上了。”蘇念晚感嘆道。

“嫂嫂,等月亮完全出來的時候,我們也差不多快回去了,嗯?”

可是身旁之人沒有回應,林舒月慌忙轉過頭去,輕聲呼喚:“嫂嫂,嫂嫂?嫂嫂?”

林舒月的手顫巍輕嘆蘇念晚呼吸,蘇念晚忍不住笑了出來,林舒月生氣地扭過頭去。

蘇念晚起身去看林舒月的臉,關心道:“怎麼還哭了呢?好了好了,嫂嫂不逗你了。”

她拿出身上的手帕,為林舒月擦掉臉上的淚水,溫聲道:“我看你平時也愛開玩笑,就想逗逗你,結果就成這副樣子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林舒月用力抱住蘇念晚,臉頰貼著她的頸窩,傷心道:“不,我喜歡嫂嫂逗我,嫂嫂以後能不能經常逗我?”

“你這孩子,剛剛都委屈的掉眼淚了,現在還讓我這樣做。哎,你這孩子,真是。”蘇念晚寵溺地拍了拍林舒月的背。

“明明我跟嫂嫂年歲相差不大,可是嫂嫂總說‘你這孩子’這句話。”

“舒月就是還小啊,長嫂如母,我這樣說,也沒有什麼問題啊。”

“我都及笄了,還小?”林舒月笑聲抱怨道。

“可是,在嫂嫂眼中,舒月是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啊。” “嫂嫂,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當然是誇你了。”

蘇念晚柔聲道:“我們等月亮升在夜空中,就回府吧。”

“嗯。”

一輪孤月高懸夜空,清冷的月輝傾灑而下。夜風呼嘯而過,帶起絲絲寒意。

林舒月見時間也差不多了,輕聲呼喚睡著的蘇念晚:“嫂嫂,有風了,我們該回去了。”

蘇念晚依然閉著眼睛,沒有反應,林舒月的聲音依然是很平靜:“嫂嫂,你是不是睡著了?”

她再次將手伸出,去探蘇念晚的呼吸,只是一秒,將手收回。

“哎呀,嫂嫂真是的,難得陪我出來玩,還睡著兩次,對我一點都不上心。”

“真是,還是要我來背嫂嫂回府。嫂嫂,明天你睡醒之後,一定要獎勵我,我今晚要累死了。”

林舒月她們是坐轎子來這的,但她下來的那刻,就叫他們先回去了。所以,是林舒月一步一步將蘇念晚揹回去的。

林舒月小心將蘇念晚放到床上,安靜坐在旁邊看著她的睡顏,輕聲說:“嫂嫂,今天我累死了,明天有可能要很晚才起。我起晚了,嫂嫂不許說我。”

“嫂嫂,我不說了,祝你做個好夢。”

林舒月熄滅了蘇念晚房中燃燒的蠟燭,輕輕走出,關上了房門。

“李文彧,你怎麼在這?”

林舒月很驚訝李文彧站在門口,下一瞬,她感覺視線越來越不清楚,直接向後倒了過去。

李文彧連忙扶住林舒月,將她抱起,走進她的房中,慢慢放下。

“啊哈,我回來了。”

系統的聲音在李文彧腦中響起,李文彧驚得站了起來,內心激動道:“你怎麼回來了?”

“為什麼我覺得這句話,怪怪的。” “我是驚喜,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還是好怪,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來了!”

李文彧坐在林舒月房中的凳子上,無語得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宿主在想什麼?首先,我回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宿主完成了個隱藏小任務,他們就將我從小黑屋放出來了;其次,林舒月只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 “那就好。哦,對了,你說的隱藏小任務是什麼?”

“殺死蘇念晚。”

“什麼!”李文彧嚇得發出了聲音,但他很快把自已嘴捂上。

他看了床上的林舒月,沒有被自已吵醒,鬆了一口氣,內心吐槽道:“你在說什麼狗話,嚇得我差點把她吵醒。”

“她?哪個她?”系統陰陽怪氣道。

“不要明知故問,謝謝。”

“好的,不客氣。”

李文彧煩躁想著,這系統回來還不如不回來,只會在他腦子廢話,有用的一點都不說。

“宿主,我聽得到。為什麼會有這個任務呢?因為在小說中寫道蘇念晚應在兩年前在府中病逝,可她卻多活了兩年。當她死亡的那刻,這個任務就完成了。”

李文彧認真聽著系統的所言,擔憂地看著還在睡覺的林舒月,小心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蘇念晚就像顧應乾一樣,本就該死。”

“你說話怎麼這麼惡毒?”

“什麼惡毒了,就這都是惡毒了。我被關在小黑屋那麼多日,我說什麼了嗎?我說話惡毒點怎麼了?”

系統在李文彧腦中發出委屈哭泣的聲音,吵著李文彧心煩,不耐煩道:“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閉嘴!閉什麼嘴!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亂套了,你還想讓我閉嘴?”

“什麼意思?”李文彧不解道。

“在我被小黑屋時,這本小說的星又上了一顆。又加上快要年終結算了,我的許多同事都想搏一搏,這個世界已經有許多跟宿主一樣的人了!”

李文彧越聽越不明白,疑惑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的功勞有可能被別人搶走,白來一趟。”

“白來一趟會怎樣?”

“我會帶宿主進入下一本小說。”

“下一本小說就下一本小說,那個,林……”

“宿主!”

李文彧本想問一些關於林舒月的問題,卻被系統打斷了。

“宿主,你知道進入下一本要多長時間嗎!半年啊!”

“哦,反正在我們那個世界也只是過了幾天而已。”李文彧不在意道。

“不是,我說的是你那個世界的半年!”

“什麼!”那麼長時間,李文彧的身體說不定都會發臭了,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