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寧冷眼抓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扭!洛雪顏吃痛,頓時往後退了幾步,而後鞋跟踩空,摔到了地上:“蘇曼寧,你個賤人,我跟你……”話到了一半,她臉色驟然一變,哭哭啼啼起來:“曼寧姐,我不過是想跟你做朋友,多瞭解下連騁的喜好罷了。
你怎麼可以推我?”
嗯?這白蓮花的戲碼,演給誰看呢?蘇曼寧面露諷刺,還未說話,就見一身黑色西裝的赫連騁走了過來。
他徑直走向洛雪顏,語氣著急:“怎麼樣,傷著了嗎?”
“嗚嗚。
連騁,我碰巧遇到了蘇小姐,本來想和她說幾句話,可是她,她卻對我動了手.”
洛雪顏立馬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揚起破皮的手給他看。
赫連騁微微推開她,起身,看向那道清冷的倩影:“道歉.”
道歉?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叫她道歉?!蘇曼寧的心又冷了幾分。
她一雙眸子,倔強地看向他:“建議赫先生給人定罪之前,最好看看監控。
否則,容易看走眼.”
她留下了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赫連騁看著她的背影,臉色鐵青。
他低頭,看向始作俑者:“雪顏,怎麼回事?”
洛雪顏心裡咯噔一下,含糊其微起來:“就是,她推了我一下,我就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見他黑著一張臉,她又急急道:“連騁哥,你別生氣,我就是想試試你在不在乎我.”
赫連騁身上的氣壓很低。
低到最後洛雪顏都不敢說話了。
他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徑直走向了遠東集團。
等他到了裡頭時,卻見剛才那倔強的小女人,正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
他迎面走過去,一把拽住她,不管不顧她的掙扎,徑直走向了衛生間。
那男人愣了一下,而後默默地給向總髮了條簡訊。
到了衛生間時,赫連騁拉開一個隔間,就把她堵在牆上:“我沒信她.”
蘇曼寧笑了。
眼淚都要出來了。
“哦,然後呢?”
“唔……”他猶如一頭獅子,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蘇曼寧簡直要氣瘋了,甩手就是一巴掌。
但揮出去的手立即被握住,還被反拉向身後。
“你不信我?”
赫連聘幾乎是碾著蘇曼寧的唇說話,手上力道很重,配合他沉黑的雙眸,顯示出他濃濃的不悅。
後者被他壓得喘不過氣。
她偏過頭,白皙脆弱的頸項露出來的同時,言語卻冷硬至極,堅冰一樣。
“不管是我還是你,信或者不信,有什麼區別麼?赫先生?”
他不相信洛雪顏,可也沒捨得責怪她,不是嗎?不然的話,他會這麼快就找過來?蘇曼寧語氣更冷,“或者我該叫你,前夫?”
“我說過,我們還沒有正式離婚.”
赫連聘內心止不住的煩躁。
他不喜歡那兩個字。
很不喜歡。
手腕上越發明顯的疼痛感讓蘇曼寧重新掙扎起來。
“放開.”
赫連聘根本不容許她的反抗。
他越發強硬地壓制著她,想確認什麼似的,再一次企圖覆上去吻她。
蘇曼寧在他框定的範圍內狼狽閃躲著,心裡一陣陣泛上刺痛。
“赫連聘,給你我留點體面吧.”
她覺得羞恥。
他們確實還沒有離婚,但卻像偷情一樣,躲在隨時可能會有人來往的廁所隔間,做這種事。
他會這麼對待洛雪顏嗎?她禁不住想。
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你隨便找男人就體面?”
赫連城眸色深深。
隨便?蘇曼寧氣得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確實這麼做了。
在他雙唇貼上來的瞬間。
“你瘋了?”
赫連城繃著下頜,下唇邊緩緩滲出一縷血色。
她是瘋了。
蘇曼寧壓著心痛和氣憤,諷刺道:“慾求不滿,請去找洛雪顏.”
“蘇曼寧!你拿你當是什麼,又當我是什麼?”
赫連聘眼底陰雲密佈,掐住她的下巴尖一下抬起她的臉。
但下一刻,他眼神卻是一頓。
她眼裡有淚。
蘇曼寧察覺身上的鉗制鬆懈,立即掙脫出來,推門逃了出去。
留赫連聘獨自站在原地。
半晌,他才偏頭看向她離開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眼底卻有一絲迷茫。
蘇曼寧一路跑到電梯間,按好樓層後,盯著不斷變化的數字出神。
她真的不能再見赫連聘了。
他每一次出現,都只會給她帶來傷痛和難堪。
如果曾經的她沒那麼天真就好了。
那樣她就不會以為飛蛾撲火的感情,能得善終了。
太可笑了。
自嘲的笑意才淡,電梯門開了,向南風斯文俊雅的臉出現在眼前。
意外的是,他似乎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