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峰峰主殿出來,青松向朱馮打聽道:“朱宗主,宗門裡可有劍冢之類,藏劍數量繁龐的地方?”
朱馮搖搖頭:“宗內並未修有劍冢,要論藏劍最多的地方,應是鑄劍最多的器峰。”
青松點點頭,眼中掠過一絲失望。
「恭喜您達成成就【不凋花】,下一項可達成成就【劍鞘】已解鎖」
「【劍鞘】達成條件:累積被十萬柄劍刺穿身體。
當前進度:1\/100000」
想起系統的提示,青松就感到胸口隱隱發疼。
這簡直受虐狂的變態解鎖條件先不說,這十萬柄劍竟然還要求不能重複。
要問他為什麼知道,因為他已經在武熾曦看傻子的目光中拿劍試過了。
不同角度,不同深淺,青松硬是咬著牙試了不下十次,飄下的那些花瓣都夠開一個花店了。
銀戒裡倒是還有些雜七雜八的靈劍、仙劍,但青松還是壓住了悸動的心。
畢竟【毀滅慾望】也不是萬能的,攻擊超出一定強度連修復都來不及,以他現在的境界很難說不會被自已一劍刺死。
“一般的劍我宗雖收藏不多,但要說靈劍的話,宗裡倒有一個地方几乎無窮盡。”朱馮摸著下巴沉吟道。
青松趕緊問:“是哪?”
“風靈劍谷。”
朱馮解釋道:“在風靈劍谷的中心,插有一把殘毀的八階靈劍,數千年裡,谷中的靈風在其影響下化生劍形,一陣風便裹一柄劍,狂烈鋒銳,恐怖無比。”
青松微微思索,感覺此地很有前去一試的價值,畢竟靈劍應該也算劍,要是可行就省了他到處找劍插自已的麻煩。
“多謝朱宗主告知,不知這風靈劍谷具體在何處?”青松問。
朱馮道:“風靈劍谷就在我宗的一處空境中,不巧的是現在已經被封鎖起來了。”
青松不禁皺眉:“被封鎖?為何?”
朱馮道:“因為半個月後,便是我宗各峰弟子舉行空境試煉的日子,而風靈劍谷所在空境已經被選為試煉空境之一。”
“空境試煉?”
朱馮點頭道:“不錯,各峰弟子不論境界,每半年都會有一次空境試煉,只有合格者才能繼續留在天格宗。”
“若是未透過呢?”
“那就只好離開宗門了,畢竟御仙界的第一大宗可不養廢物。”
殘酷,但卻合乎常理,畢竟這就是修行界。
青松想了一下問:“既如此,那我是不是也能參加試煉?”
朱馮笑道:“你是青峰峰主,也是青峰唯一的弟子,當然可以。”
然後神秘一笑:“而且青峰弟子的試煉空境,正是風靈劍谷所在。”
青松當即明瞭,對朱馮拱手一笑:“多謝朱宗主。”
“哈哈,這有什麼。”朱馮哈哈一笑,揮手道,“走,本宗主隨你去青峰看看。”
……
一座半禿的山頭夾在靈武兩巨峰之間,稍稍偏外,與遠處的兩峰形成了三角之狀。
光禿禿的山頂上,烏泱泱的兩夥人正怒目圓睜的對峙著。
一夥個個壯得跟熊一樣,齊齊光著壯碩渾圓的膀子,另一夥皆是身著靈動飄逸的宗服,隨便挑一個都是俊男美女。
“秋若娘,我問你,昨天出任務的時候你們靈峰的人是不是辱罵我小師弟了?!”
壯漢一夥的領頭人往後一拉,拽出個比他還要高上一頭的武峰弟子。
那身上肌肉能崩死人的弟子一臉委屈害怕的表情,低著頭不敢往靈峰弟子那邊看。
領頭的陳山海指著對面鼻子怒道:“你看!他都被你們嚇成什麼樣了!”
聞言,對面最前方的俊秀青年頓時咬牙切齒:“姓陳的,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我叫秋若釀,不叫秋若娘!”
“你們武峰的人是肌肉都長到腦子裡了嗎?讓他取個靈核,他非要把那頭靈獸從中間撕開幹嘛?”
“那頭靈獸還剛死,肚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濺了好幾個師妹一身,都回到宗裡了還在那吐!”秋若釀咬著牙控訴武峰弟子的惡行。
“別說罵兩句,我恨不得把他塞進那靈獸肚子裡給他縫上!”
“呵,矯情。”陳山海一邊摸著那弟子的後背,一邊白了一眼秋若釀。
“不就是沾了點那玩意嗎,回去洗乾淨不就行了,你知道那番罵對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得有多大心理傷害嗎!”
“十來歲?他?”
“人家發育好,不服?不服憋著。”
陳山海向前一步踏出,靈海境的靈壓毫不客氣的向秋若釀欺壓而去:“總之,這事你們靈峰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別想這麼了了!”
“呵呵,你們反而要起了交代是吧。”
秋若釀也是衣衫飛舞,靈海境的靈壓同樣散發而出,與其轟然撞在一起:“那今天就讓你們這群肌肉腦子全都交待在這裡!”
“為了武峰,給我衝!”
“師弟師妹,好好教訓這群野蠻的魔鬼筋肉人!”
一時間,喊殺震天,大地隆隆作響,眼看一場“惡戰”就要不可避免。
忽然。
“咳咳,各位師弟師妹請等一下。”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兩夥人中間的一旁小高坡上。
那人正處背光,面容不清,衣衫獵獵,語聲中氣十足。
兩夥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齊齊看著坡上的青松,腦袋裡同時浮現一個疑問:
這人誰?
剛才,青松和朱馮在後面吃瓜了好久,明白前因後果後,總結出了兩方的根本矛盾:
吃飽了沒事幹閒的。
“靈武兩峰的恩怨源遠流長,本就屬於兩種修行之道,誰看誰都不順眼,時間長了摩擦不可避免。”朱馮解釋說。
“堵不如疏,只要不出現重傷死亡的情況,就在宗門默許之內。”
朱馮補充道:“別看領頭的那兩個罵的最兇,正是他們兩個負責暗中保護弟子。”
看著突然出現的青松,秋若釀和陳山海交流了一下眼神。
‘你們的人?’
‘不是,你不認識?’
‘認識我還問你嗎,肌肉腦子。’
‘嘿,娘娘腔你敢再說一遍?’
看著擠眉弄眼,眉頭都快畫出一張山河圖的兩人,青松輕咳兩聲開口道:
“兩位師弟請停止你們的眉目傳情,我有件事要告訴大家,從今天開始這裡恐怕就不能作為大家增進感情的場所了……”
“喂,小子你誰啊,給我滾下來說話!”不等青松說完,陳山海便皺著眉頭吼道。
青松無奈聳了聳肩:“師兄,你這麼大聲會嚇到我的,我才十幾歲,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吼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
聞言,靈峰那邊的師妹們頓時撲哧一笑。
別看武峰弟子普遍長得憨厚,嘴上功夫一個頂靈峰弟子十個,平時被氣哭的師姐師妹可沒少。
陳山海臉皮一抽,惡狠狠道:“臭小子,別逼我上去揍你!我數到三你還不下來的話…….”
“不下去又怎樣啊?”
朱馮胖乎乎的身形出現在坡頂,盯著陳山海淡淡道。
“峰、峰主?!”
陳山海頓時一個趔趄。
青松走到朱馮身邊,學著之前那弟子的樣子,指著陳山海道:
“朱宗主,就是那個凶神惡煞的師弟威脅說要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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