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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單純

7號舞廳“呼...”楚躍安深深呼吸,坐在舞廳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

待思緒全都平靜後,閉上雙眼。

整個舞廳偌大,為了能夠防止有多餘的聲音干擾,在他進來的時候就直接關上了。

因為沒有燈光的照耀黑暗無比,楚也是眼睛先適應了下環境後,才緩緩找到中央的位置坐下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忽然,楚躍安站立起來,拖著他坐的那把椅子走向一處方位,然後將椅子倒著放置在地。

做好標記後,迅速跑向窗邊將窗簾全數拉開。

霎時間,血紅色的舞廳被微黃的光線灌滿,一切的物品相較方才的漆黑都清晰可見。

他在整個舞廳掃了一眼,找到那把被他放倒的椅子。

然後將手邊的桌子推到標記處。

倒著的椅子與桌腳相撞,改變了朝向,透過了桌腳間的空隙,進入桌底。

他踏著椅子,踩上桌子,鮮血般紅潤的桌布留下灰色的鞋印。

他用食指關節敲了敲天花板,發出了清澈的聲音,確認這一塊上面沒有人壓著。

天花板是很簡陋的塑膠制的,用力敲擊便能夠輕易搗開。

安跳下桌子,將一把椅子倒放在地,把四個椅腳都用手分別用力搖了搖。

左下方的最松,便站起來,彎下身子雙手抓住左上方和右下方的椅子,用腳用力踹那位於左下方的椅腳,踹幾腳,幾乎要踩斷後,他就徒手將椅腳拔起。

安再度踩上桌,用拔下的椅腳用力捅天花板,沒兩下就捅破一邊。

他再用力去捅破另一邊。

利用完後,便將這椅腳隨手扔到地上,椅腳原本尖銳凸起的木刺已經挫斷了稜角。

他雙手分別捏住那兩個捅破的洞,用力向下扯,將那塊天花板拉下來。

楚躍安的臂力不行,也擔心會不會將天花板弄塌,但仔細一想,畢竟上面真藏了人,天花板的承重能力定是可以的。

若是不行,頂多就是摔一摔吧。

他搬了張椅子到桌子上,站在椅子上面後,腦袋就已經頂到天花板的天花板了。

他用手帕捂住口鼻,深呼吸一口後小心地爬上天花板的夾層中,還好這天花板的承重能力很好,且拆的那塊天花板的位置比較靠邊。

楚躍安靠著拆卸下來的那塊天花板透進來的微光尋找,他明明有聽到聲音,卻找不到任何人質。

這究竟是為什麼?-陽一的手臂夾著他的筆記本,他在館內到處找都找不到白長官他們。

終於在聽到交談的聲音後,循聲找到西門。

在看到白長官後朝她急哄哄地跑過去。

“嗨,陽一,怎麼了嗎?是發現程小姐什麼了嗎?”

陽一搖了搖頭,將筆記本遞給她。

【我趕回去的時候因為迷路晚了,到的時候沒在餐館看到程小姐。

我去裡邊找了下,在二樓後面的窗臺的木柱上發現了一道有繩索綁過的痕跡,程小姐可能透過繩索爬下去然後去某一地方了。

除了那道綁痕外,就沒有多餘痕跡了。

】“等等,”白長官忽然自言自語地沉這腦袋思索。

忽然,她瞪大雙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若是有一張桌子她定會拍案而起。

“oh,gad,我真該想到那些多餘的炸彈是用來做什麼的!”

她拔腿跑向7號舞廳。

其他人雖不覺明歷,但也追了上去。

陽一所得知的情報不足以拼湊出原貌,但是白長官肯定是知道的,但是現在他無法讓白長官說明,但範柯替他開了這個口,“白長官,能夠告訴我們您到底明白了什麼嗎?”

白長官雖覺得有些麻煩,但是以現在的處境透明公開才是最明智的。

“程小姐她離開這是一個疑點,她可能為了要逃離,但是以這種方式離開只會增加她的可疑,而且沒有理由白白放棄這個不在場證明。

那麼她有什麼理由要親自動手呢?以她謹慎的個性,絕不會單相信你。

我記得她有過幾次演講,最在每個商人之間口口相傳的一句就是她的一張信條:‘最重要的部分要親自去做。

’,所以她會親自引爆炸彈.”

“範柯的那些炸彈都處理掉了,但是我得知交易的清單上的炸彈數量絕對不止那些,所以這些炸彈絕對被她安置在了廳外,廳內也可能會有。

她是打算殉爆.”

“殉爆是什麼?”

“殉爆指的是炸藥爆炸之後能激發一定距離外的另外炸藥爆炸。

先爆的炸藥叫主發炸藥,後爆的叫被髮裝藥,當被髮裝藥殉爆機率為100%時,主發裝藥與被髮裝藥的距離稱為殉爆距離.”

“所以將炸彈安置在廳外會更容易引爆,但是...”她瞳孔一怔,喃喃自語道,“但是...她為什麼不用慢炮?”

不是吧?她不會瘋狂到專程在最近的距離來欣賞這場煙花吧?範柯也大致明白了白長官沉默的緣由,他抿了抿唇。

她深呼吸一口,“anyy,我們現在處於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裡,得先趕緊找到人質.”

-他再度深呼吸,用耳細細聆聽。

在無數次確認聲源後,他用右手向那邊探去兩米左右時便碰壁。

可惡!他咂嘴,右手緊握成拳用力一錘,那壁發出巨大的聲響。

忽然,楚躍安緊鎖的眉頭舒緩開來,右拳張開,指尖輕觸壁沿。

他砸的地方凹下去了,他輕撫著,他終於想通了什麼。

楚躍安轉個身,雙腿低在有凹陷處的那塊地方。

然後用力猛踹——那塊鐵板投降似得倒下,但卻沒完全倒下,後面有墊著。

那塊板子甚至蠕動了下。

楚已經完全想通了,想通了程小姐所使的伎倆,簡直就像孩童一般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