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瀰瀰不管怎麼問,系統就像是癱瘓了一樣,根本不回答,她也不知道這是有人有意為之還是單純巧合。
她來到陽臺,發現金碧輝煌的城市上方,還有一個透明的空氣罩,在空氣罩之外,各種熒光魚類和海草隨著水流飄搖,還有一些一看就奇形怪狀的深海魚類,夢幻的像是童話世界。
因為永生這個加成,sole族不用煩惱價值問題,這裡流通的都是金燦燦的黃金。
而裝修也是極盡奢華,謝瀰瀰從陽臺一躍而下,站到了外面的屋頂,給大家發了一個集合訊號,而後端詳著震撼的佈景,空氣中璀璨的粉塵讓世界有了一絲夢幻的色彩。
沒過多久,其他人陸續到了。
瑞德是直達座標,所以沒有準備的時間,看見場景直接驚叫出聲:“我終於知道那些海盜為什麼捨不得走了.”
懷璧其罪。
他雖然是無心之語,剩下的人卻沒有笑,因為重現對人類來說可能是保留歷史,但對於當事人來說就是二次傷害。
薇爾在數瓦片。
謝瀰瀰擔憂的望了她一眼。
“歡迎來到星際聯合團體作戰大賽,高校賽區規則如下!”
“隨機地圖為【失落的永生之國】,本場考生一百人,共二十個小隊!考試時間為48個小時,請考生尊重規則,違反公平或中途離場視為淘汰!”
“終端顯示血量條,受到攻擊自動扣除,全部清空視為淘汰.”
“地圖隨機重新整理武器車輛急救工具等物資,每擊殺1人得5分,存活1小時加1分,分數可繼承,前三團體額外分別獎勵20分,10分,5分,請考生努力存活.”
謝瀰瀰越聽越熟悉,等結束了她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地球上流行的槍戰遊戲嗎,她可太熟了。
不過分數繼承這一項,就體現了系統的惡意,肯定有人想不勞而獲,畢竟生存分很少但並不是完全沒有,他們只需要一直苟著等最後處理掉另外的隊伍繼承他們的分數,就可以一躍而起。
雖然不太光彩,但很有效。
而比賽局勢因此瞬息萬變,也更刺激。
瑞德還在苦惱:“去年的規則明明沒有這麼複雜,現在這些分數什麼的簡直讓人頭大!”
謝瀰瀰瞥了他一眼,佯做成熟狀:“有我.”
當然本來還配備有手部動作,但她剛抬起來,就被晏景默不作聲的擋開了。
自從他上了大號,謝瀰瀰倒沒有看見身份上的鴻溝,反而覺得他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目的,好像在故意靠近一樣,說實話,她真有點消受不住。
幾人分散開尋找物資,晏景不放心謝瀰瀰,跟著她來到旁邊平臺,三四米高的平臺他輕輕一躍就上去了,不過也正由於這一點緊湊的步伐,他剛好撞見想要偷襲的三人組。
他們意圖明顯,兩個攀在陽臺的外面,一個藏在夾角,而落單的謝瀰瀰正在屋子裡搜東西,正好暴露出脆弱的脖頸,三人眼神對視,一起衝了過去。
危險降臨,晏景已經來不及思考身後的高樓有沒有狙擊手,他冷著臉,往前疾走兩步,直接扣住了正對面人的後頸,面無表情的往旁邊一扭,那人顫抖一下,直接癱軟在地。
他順手奪過他手裡的匕首,側身一閃剛好躲過襲來的刀風,而後利落的割斷了左邊人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晏景嫌棄收手,又以同樣的手法將最後一人洞穿。
“【三秒就結束】晏景擊殺【馬戲團】知州.”
“【三秒就結束】晏景擊殺【馬戲團】王二蛋.”
“【三秒就結束】晏景擊殺【馬戲團】週末.”
晏景面板上的數字立即從0變成了15。
謝瀰瀰聽見城市上空環繞音的播報才意識到,晏景在分開的五分鐘之內幹掉了三個敵人。
“你找東西從不看身後的嗎?”
謝瀰瀰回頭,剛好看見晏景從絢麗的黃金碎屑中走出來,他身姿筆挺,手擺動的幅度和步伐彷彿經過精密計算,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像希臘神話中的阿波羅。
謝瀰瀰整愣了一會兒,半眯著眼睛道:“你不是一直跟著我的嗎,我怕什麼?”
晏景將匕首遞過去,低聲道:“你倒是心大.”
“有人使喚我幹嘛打架.”
要說她活了這麼久沒聽見一點聲音是不可能的,但她就是覺得身後跟著的人一定會出手,她完全不用操心,所以也就鬆懈了。
當然晏景也很爭氣就是了。
謝瀰瀰從剛才的房間找到了任務介紹和地圖,瑞德帶來了一整箱藥物,瑪雅將找到了幾柄手槍,薇爾平時默不作聲這種時候格外靈性,不知道從哪裡抗了架比她還高的聲波重機槍。
謝瀰瀰咋舌:“你去撿空投了?”
因為比的是實戰能力,機甲和高科技武器都不準攜帶,所以大家都以為用的是古老的冷兵器和槍械,結果薇爾這一下直接擊碎了他們的刻板印象。
薇爾自己還很懵懂,“空投是什麼?”
謝瀰瀰換了一種問法:“你這個東西從哪裡弄來的?”
薇爾一指身後,慢吞吞說:“那個臺子上突然出現的.”
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一座高聳入雲的通天巨塔閃著銀光,幾乎呈現一個光滑的圓柱狀,四周並沒有攀附的位置,那個平臺大概在離地面數千米的高空上。
位置確實刁鑽,比不得。
雖然看起來物資很多,但槍沒有子彈,醫療箱開不了鎖,聲波重機槍都需要密碼啟動,等於他們還要順著地圖往物資點搜尋。
謝瀰瀰看了一下,最近的物資點在市中心醫院,也是方圓二十公里最大的一個物資點,肯定也是不少隊伍爭奪的目標,她倒不是害怕,只是他們的隊伍配置並不適合這種局面,畢竟蟻多咬死象的說法如雷貫耳。
所以說現在前往中心醫院並不是最優選擇。
瑞德本著好心的想法對著薇爾說:“你跟著我吧,謝老師等會兒可能無暇顧及,我能保護你.”
謝瀰瀰黑線:“不用了,她還是在我身邊放心.”
止咬器太明顯,薇爾打的是星柏研發的抑制劑,不太穩定,萬一分開這裡的所有人都不夠她打的。
瑞德還以為她不認可自己的實力,有些受傷的解釋:“我沒有覺得你不厲害的意思,只是妹妹在身邊,會影響你發揮.”
謝瀰瀰不知道怎麼解釋不是薇爾影響她而是她影響薇爾這件事,思索了半晌說了句:“她姐控,離不開我.”
薇爾點頭。
晏景看著兩人牽著的手,臉色有些不來好看,不過瞬間就被他藏了起來,這個一米九的男人面不改色,“我也離不開你,謝老師.”
他有意把最後三個字拖了長音,謝瀰瀰怎麼聽怎麼奇怪。
“先不要分開,醫院肯定是要去的,大的點應該會有隱藏物資,如果有聲波槍密碼我們肯定要搶到,現在的重要問題是大家都報團,晏景剛才處理掉的三個人隊友應該在附近,以防後患,我們得把他們解決掉.”
其實她最開始的計劃是前期蟄伏中期發力,因為她知道這個播報是全場都能聽見的,所謂槍打出頭鳥,前面分數太高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萬一被包夾就得不償失了。
然而晏景為了保護她自己將自己暴露了。
至今還沒有跳擊殺就證明,有的是人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瑪雅毫不在意,隨口說:“開局動手肯定想拿祭天劇本,咱們就滿足他們,兩個弱雞罷了!”
馬戲團剩下的兩人就躲在通風管道內,他們聽見弱雞兩個齊齊變了臉色,但折損三人的慘狀還歷歷在目,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密謀了很久,決定偷襲。
兩男三女的配置,應該是以第一個男人為主,除了他和那個短髮女以外看起來都像弱雞,兩人瞥了一圈,從身後拿出一針麻醉劑,直指隊友沒有殺掉的年輕女人。
正在他們全神貫注尋找突破口的時候,背後突然襲來一陣冷風,涼意從腳底湧上天靈蓋,下一秒,一柄短刀破胸而出,面板血量瞬間沒了大半,系統百分之六十的通感已經要了他們的命,吊梢眼捂住胸口迅速轉身,背後卻空無一人。
再一秒,同樣的短刀從右側撞出,這次的目標是另一人,歪嘴還沒來得及反應,蝕骨的疼痛就從左腿席捲而上,右腿,左手,右手,對方好像打定了主意不一刀斃命,想讓他們凌遲而死。
吊梢眼猩紅的眼睛全是血絲,但他已經動不了了,他喘著粗氣:“他媽的有本事跟老子正面剛,偷襲算什麼本事!”
話音落下,他們終於得償所願,在胸口麻木的疼痛中看清了偷襲者的臉——那是一個白髮黑瞳的少女,如果不是瞳孔顏色不一樣他們還以為npc活了,她似乎還沒張開,稚嫩的臉上並沒有表情,彷彿殺人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先是大哥後是怪力少女,這女人到底拿的什麼團寵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