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阿斯莫德回想起了這一條訊息。
然後,它小心翼翼且緊張至極的,望著面前麗儀的分身,有些諂媚討好的問道,
“這、這位大人.......
您,也對豚族感興趣?”
麗儀淡淡地瞟了阿斯莫德一眼,瞬間被它那三顆醜陋至極的噴火頭顱給辣到眼睛了!
麗儀頓時伸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瞬間,阿斯莫德三顆頭顱上,那些永不會熄滅的魔火,就被她給掐了!
阿斯莫德的三個頭顱,頓時驚恐的打了一個嗝,隨後吐出了三縷黑煙。
那模樣,實在是有些滑稽。
阿斯莫德見狀越發的驚恐,望著麗儀的眼神,也越發的瑟縮了起來。
它不等麗儀的回答,立刻就識趣的道,
“您、您請.......
我就不在這裡打擾您了!”
說著,阿斯莫德立刻從那個被皮琳召喚出來的魔法傳送陣裡縮了回去,瞬間,還把這個魔法傳送陣給徹底的關閉了。
待到魔法陣上的魔力消散,魔法陣徹底消失之後,麗儀才轉回頭,笑盈盈的看著皮琳。
麗儀微微降低了些,原本懸浮在高空的身影,對著皮琳緩緩地伸出了白皙纖長的手,
“皮琳,你願意成功豚族的新任族長嗎?
帶領整個豚族,走向全新的未來,一個,沒有性別歧視與壓迫的,新的未來?”
皮琳,呆呆的望著麗儀那神明般強大光輝的身影,圓滾滾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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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雅舉著一雙滿是傷口的手,渾身疲憊的正在院子裡劈柴。
小小年紀的她,因為家中新添了一名弟弟,便被經常被母親指使著,幹各種繁重的家務活。
後來,隨著泰雅漸漸地長大,母親交給她的活計,也越來越多,越來越繁重。
白天,泰雅需要去離家幾公里之外的一家工廠裡做女工,每天在工廠裡勞碌了一天,回家後,還得買菜做飯,照顧那個,只比她小了五歲,卻事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弟弟。
這還不算完,泰雅白天在烏煙瘴氣的工廠辛苦幹活得來的那點薪水,也全都被母親拿走,給弟弟買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各種昂貴的衣物。
可是泰雅自已,卻是十年如一日的,穿著工廠發的堅硬粗糙的工作勞保服。
她身上的這身勞保服,又破又舊,縫了又補、補了又縫,也不捨得買一件新的,因為,她工作的薪水,全都被母親拿走了。
每當她向母親表示,想要買件新衣服的時候,母親便露出了嫌棄又厭煩的表情,
“女孩子買什麼新衣服,打扮的妖里妖氣的,也不怕惹人笑話。
你就等著你們工廠發新的勞保服不就成了,幹什麼花那些冤枉錢?
那些錢留著給你弟弟買東西且還不夠呢,別給老孃整這些么蛾子,還不趕緊過來幫老孃幹活!”
泰雅聞言默默無語,眼眶裡委屈的淚水,不停的打著轉。
她好想反駁母親,她好想說,那些錢,是她每天辛苦上班賺來的,憑什麼她不能用,只能給弟弟用!
而弟弟什麼都不用幹,母親就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準備好了?
但是,她只敢在心裡想想,絲毫也不敢反駁母親的話。
因為族裡的姑娘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女兒都是賠錢貨,遲早都是要嫁出去的,給女兒花錢,那是賠本的買賣,這是族裡的規矩,誰也別想反抗!
她的母親,還總是對她說,母親小的時候,有多麼多麼的苦,比她活還多,還苦,也就是這麼過來了。
她已經比母親小時候幸福多了,不用一直被關在家裡幹活,還能出去工廠裡上班。
可是,聰明的泰雅,總是被母親的話,刺的心裡傷痕累累,卻絲毫也不敢反駁,因為這就是規矩!
幾百年來,獸族的女性,都是這麼過來的。
甚至,他們獵豹一族的女性,已經比豚族、貓族、兔族那些武力值弱小的族群好很多了。
不用被族長進獻出去,成為奴隸主們的玩物。
泰雅如此地安慰著自已,默默地轉身,繼續去幫著母親幹家務活.......
這時,泰雅的弟弟突然驚叫了起來,
“該死的泰雅,你怎麼把我的衣服洗的那麼皺,這叫我怎麼穿?
我明天還要出去跟同學聚會呢!
穿著這皺巴巴乾菜一樣的衣服,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
泰雅的弟弟泰格,氣勢洶洶的拿著一件衣服,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對著泰雅,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泰雅被弟弟打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腦袋差點撞在正在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灶臺上。
而泰雅的母親,非但沒有一點心疼女兒的表情,還滿臉堆笑的看著自已的兒子,安慰道,
“你姐姐就是這樣,做事沒一點成算,笨死了!
沒事,兒呀,一會兒媽給你重新洗了再燙一遍,保管讓你有面子。”
“我不要,這衣服被泰雅這死丫頭洗的難看死了,我要買條新的去!
媽,你給我錢。”
母親聞言立刻寵溺的笑道,
“兒啊,這衣服才買了沒多久,怎麼又要買新衣服啊?
你姐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家裡的錢只剩那麼一點了,還得買菜做飯呢。
要不,咱下個月再買唄,這衣服,也不便宜啊。”
“我不,我就要買!
我的同學們都有很多新衣服,唯獨我,只有區區的這麼幾條破衣服,這讓我在同學們面前多沒面子?
我不管,媽,我就要買新衣服,就要買!”
十五歲的泰格開始躺在地上,不依不饒的撒潑打滾起來,
“唉,行行行,媽知道了,給你買,給你買新衣服還不行嗎!
兒啊,你快起來,地上涼,別躺著啦.......”
說著,母親轉身又對著女兒還腫脹著的臉頰,又重重的扇了一個巴掌,
“你說說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洗個衣服都洗不好,害的老孃還得重新花錢給你弟弟買新衣服。
你個敗家玩意兒,真是個幹啥啥不行的蠢物.......”
母親嘴裡罵罵咧咧地,數落個沒停,走進裡屋去給泰格拿錢。
而此時的泰格,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輕蔑的看了一旁淚眼婆娑,捂著紅腫臉頰的泰雅一眼,冷冷地道,
“哼,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