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身形一展,如同獵豹般敏捷,輕易地將來者一一制服。
場面一時之間,變得越來越劍拔弩張。
“楚珩,不必與這種人浪費時間。”
林溪冷靜地站在一旁,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她知道,自已和楚珩的身份特殊,不宜在此地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楚珩聞言,收起了攻勢,但目光依然凌厲。
“今日看在溪兒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但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氣。”
那公子哥見狀,自知討不到好處,就悻悻地帶著僕從離去了。
不過,公子哥臨走前還不忘撂下狠話。
“哼,咱們走著瞧!”
待那群人走遠,周圍圍觀的群眾也漸漸散去。
林溪輕嘆一口氣,握緊了楚珩的手。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楚珩反握住她的手,溫柔一笑。
“在我心裡,能保護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繼續賞燈吧,別讓這些小事影響了心情。”
沒了打擾,兩人很快又重新融入歡樂的人群中。
但剛才的小插曲,卻還是在林溪心中留下了陰影。
她不禁暗自思量,這世道,總有些人仗勢欺人。
而她和楚珩,似乎總是在不經意間捲入風波。正當他們漫步至一處花燈最為集中的廣場時,一陣悠揚的琴聲忽然響起,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只見廣場中央,搭建了一個臨時的舞臺。
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正端坐於琴前。
女子十指翻飛,奏出一曲高山流水。
林溪被琴聲吸引,不由自主地向舞臺靠近。
楚珩見她興趣盎然,便陪她一起走到前排,靜靜地聆聽。
一曲終了,臺下眾人掌聲雷動。
女子緩緩起身,對著觀眾微微欠身。
她的面容清麗脫俗,眼中彷彿藏著萬千星河。
“多謝各位厚愛,我是來自雲夢澤的琴師,柳依依。”
“今夜,願我的琴聲能為諸位帶來片刻的寧靜與美好。”
林溪被柳依依的氣質所打動,忍不住讚歎。
“她的琴藝真是超凡脫俗,彷彿能洗淨心靈的塵埃。”
楚珩輕笑,眼中滿是寵溺。
“只要你喜歡,以後我們可以常來聽。”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繼續他們的夜遊時。
一個侍女打扮的小姑娘卻突然走向他們,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二位貴人,能否借一步說話?我家小姐有要事相求。”
林溪與楚珩對視一眼,心中疑惑重重……
但最終,兩人還是隨小姑娘來到了一間酒樓三樓的廂房內。
進入房間後,小姑娘就乖乖地退了出去。
就在這時,屏風後面突然傳出一道熟悉的女聲。
隨即,走出一個身材曼妙婀娜的女子。
正是方才在臺上彈琴的柳依依!
一上來,柳依依就盯著楚珩腰間的令牌。
她手持錦帕,擦了擦眼角,柔聲呼喚:“夫君,你個沒有良心的,竟是說走就走,無情地拋棄了我和孩子!”
“你可叫我好找!依依總算是找到你了!”
說完,柳依依輕哼一聲,委屈巴巴地坐在桌前望向楚珩。
一番話下來,聽的林溪和楚珩一臉懵。
兩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珩跟著林溪慢慢在桌邊坐下。
他看了看身旁的林溪,又看了看柳依依,鬧得一臉尷尬。
“柳姑娘,你莫不是認錯了人?”
“我並不是你的夫君!並且也早已有了家室。”
楚珩生怕林溪誤會什麼,他趕忙搖頭解釋。
柳依依卻紅了眼眶,未語淚先流,指著楚珩的手都在顫抖。
“你你你……夫君!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怎麼能不認我和腹中的孩子?”
說著,柳依依就要去抓楚珩的手。
“夫君,你摸摸,依依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的。”
“柳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請自重!”楚珩嚇得身子一抖,急忙站起身避開柳依依抓來的手。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柳依依,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柳姑娘,你我確實未曾謀面,你可能誤會了什麼。”
林溪在一旁,秀眉微蹙,目光在柳依依與楚珩之間來回打量。
她的心中雖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對楚珩的信任。
“誤會?”柳依依卻一下子怔住。
林溪默默地點了點頭,幫著楚珩適時開口:“對,或許有什麼誤會,你說的孩子和我夫君無關,他一直與我在一起。”
林溪語氣平和,卻也不失力度。
她伸手輕輕搭在楚珩的手背上,給予他無聲的支援。
“不!怎麼可能?不是這樣的……”
柳依依聞言,淚水在眼眶直裡打轉。
她捂著胸口,似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那是三個月前,我在一次外出採集中不慎跌落山崖,是楚公子救了我。”
“那時,我們一見傾心,於是,我們……我們就……”
說著,她的臉頰泛起紅暈,聲音也低了下去,顯得極為羞澀。
楚珩眉頭緊鎖,努力回憶著,卻絲毫沒有這段記憶的痕跡。
他搖了搖頭:“柳姑娘,我並不記得有此事,我想你絕對是認錯人!”
柳依依見楚珩如此反應,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受傷。
但很快,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指著楚珩腰間的令牌說:“可是我認得這位公子腰間的令牌!”
“什麼?”林溪和楚珩齊齊開口。
兩人皆是滿臉震驚,驚撥出聲。
“是啊,這有什麼問題嗎?”
柳依依眨了眨眼,一臉茫然。
在林溪和楚珩懷疑人生的目光中。
柳依依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遞到楚珩面前:“這塊玉佩,是當日我們確定關係後,你從身上取下交給我的信物。”
“你看看,這上面的‘霆’字,和你令牌上的一模一樣。”
“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我們之間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