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畫名為《明月清風》,乃是我偶然所得,畫中之意,寓意深遠。”
“不僅展現了山河之美,更有家國之情蘊含其中。”
“而它真正的價值,在於它背後隱藏的一個秘密!”
林溪的話語輕輕落下,卻如重錘敲擊在每個人心頭。
觀眾席上一片譁然。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幅看似普通,卻又似乎藏有玄機的畫卷吸引。
楚珩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不動聲色。
他以主持人的身份問道:“側妃,這背後的秘密,可是能與大家分享一二?”
林溪微笑,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賓客。
最終,她的目光停留在秦相派來的管家身上。
那抹笑容裡,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鋒利。
“這個秘密嘛,自然與我們這次的災民救助有關。”
“得此畫者,不僅能獲得一幅佳作,還將得到一個能改變在場各位一生的訊息。”
這話一出,現場更是沸騰。
達官貴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而秦相的使者面色微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卻又隨即恢復常態,靜觀其變。
拍賣繼續進行,《明月清風》的競價越來越高。
最終,一名看似不起眼的商人以一筆鉅款拍得此畫。
那人自然是林溪找的託……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拍賣會將以這高潮收尾時。
林溪再次開口,語氣平靜卻充滿感激。
“在座各位,你們的善行,我代表所有災民感謝不盡。”
“但請允許我再添一彩,今日,所有捐贈者的名字,都將燒錄於太子府的功德碑上,讓歷史銘記這一刻的慷慨與大義。”
此言一出,不僅使現場的氣氛達到另一個高峰。
甚至在都城的每一個角落,人們都在熱議這次不同尋常的拍賣會。
拍賣會結束後。
夜幕已深,月華如練。
林溪與楚珩並肩走在太子府中的青石路上。
四周隱藏著幾名暗衛,悄無聲息地保護著兩人的安全。
“楚珩,你覺得我這樣做,是否太過冒險?”
“畢竟那副《明月清風》是假的,我們這樣做很容易露餡。”
林溪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不確定。
楚珩停下腳步,轉身正面看著林溪。
他的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溪兒,你所做的一切,不僅是為了那些無助的百姓,也是為了清除朝中那些膽大妄為的蛀蟲,不論你做什麼,我都願意相信你。”
聞言,林溪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月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她感動地紅了眼眶,“能得到你的理解與支援,我已無所畏懼。”楚珩輕輕握住她的手,掌心傳來的溫暖,彷彿能驅散所有的寒冷與不安。
“溪兒,今天辛苦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楚珩臉上帶著柔和的笑。
話音剛落,四周竟神奇地亮起了滿天的花燈。
五彩斑斕,宛如星河落入凡間。
這是他特地為林溪準備的小驚喜,想以此驅散她一天的疲憊。
林溪抬頭望向空中,眼底閃爍著驚喜與感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淺笑。
正當溫馨的氛圍瀰漫之時,一聲悶哼打破了夜的寧靜。
一隻體型碩大的毒蠍子,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兩人的腳邊。
那鋒利的鉗子和尾部的毒刺,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僅僅瞬間,毒蠍子的尾針一下子扎向楚珩的腳踝。
因為楚珩毫無防備,他疼得悶哼一聲。
下一秒,疼痛如同電流一般竄上心頭。
楚珩臉色驟變,身形搖晃,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了地上。
“楚珩!”
林溪心中一緊,眼疾手快地從袖中抽出銀針。
她手腕輕輕一抖,幾道寒光閃過,精準無比地射入毒蠍子體內。
只聽“吱”的一聲,那毒蠍便癱軟在地。
林溪見狀,迅速蹲下。
她將楚珩的頭輕輕攬入懷中,眉宇間盡是焦急與恐慌。
其他暗衛見狀,紛紛想要上前幫忙,卻被林溪抬手製止。
“你們別動,太子毒素入體,現在不能輕易活動。”
“否則,他體內的毒素會加速侵入四肢百骸!”
說著,林溪解開發帶,將其緊緊綁在楚珩左小腿關節處。
隨後,她費力地攙扶著楚珩回到了寢殿。
室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她的臉龐,顯得十分焦急。
她迅速取出銀製的醫箱,手法熟練地在楚珩的傷口處施以銀針。
隨著幾滴烏黑的毒血緩緩流出,楚珩的臉色逐漸好轉。
哪怕如此,林溪也不敢懈怠。
她從懷中掏出一枚泛著幽光的解毒丹,輕輕塞入楚珩口中。
不久,楚珩的呼吸漸漸平穩,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然而,好景不長。
夜半時分,楚珩的體溫驟然升高。
他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嘴裡不停地咕噥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顯然是高燒引起的幻覺!
林溪坐在床沿,神色凝重。
她一手輕撫著楚珩的額頭,一手緊緊握著他的手。
這一夜,林溪幾乎未閤眼。
她一刻不停地不斷更換楚珩額頭上的冷敷巾,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夢魘中的楚珩。
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疲倦,只有對楚珩深深的擔憂與自責。
第二日,晨光如織。
暖暖的陽光透過精緻的窗欞,斑駁地灑在寧靜的室內。
為這古色古香的房間,增添了幾分溫馨與祥和。
楚珩悠悠轉醒,微睜的雙眸逐漸適應了光線。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林溪那柔和的側臉。
她似乎累極,竟伏在床邊睡了一夜。
她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如同沉睡中的蝴蝶,透露出一股不加掩飾的疲憊。
楚珩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愛之情。
他輕柔地伸出手指,如同撫摸最珍貴的瓷器般,摸了摸著林溪細膩的臉龐。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蘊含著無限的溫柔與疼惜。
然而感動過後,楚珩的心中又不禁升起幾分懷疑。
她為他做到這個份上,是真心的嗎,還是為了換取自已的信任,從而幫楚霆密謀做事?
楚珩的眼神漸漸地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