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認為這次花神娘娘沒有出來,正是因為他與娘娘說了什麼,所以娘娘這次會對他們如此漠視,畢竟只有他才能透過念力聯絡上神明。
碰巧神明的不出現,讓結界外圍的妖魔們蠢蠢欲動,他們覺得這是一次可以吃掉部落人族的好機會。
他們掩蓋住自已的氣息,悄悄地在外圍守著,等結界微弱,破開一個小口子時,便趁機而入。
他們進去後,猛然聞到一股香甜的氣息,順著氣息悄悄逼近,他看見躺在床上的殷思霏,瞬間他們就對外面的人族失去興趣。
身為魔族多年以來的經驗告訴他,這人身上的血肉一定很好吃,他們對此垂涎欲滴。
可他們也感受到這人體內力量的強大,直接正面打肯定是打不過,恐怕都近不了他的身,得想個辦法才行。
隨即他們隱去氣息退去。
出去後,看到外面人族身上散發的怨氣,剛開始還不解,直到聆聽他們的心聲,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霎時間,妖魔們聯手想出一個計策,那就是先利用人族接近他,然後再……
這個計劃在他們心中如此完美,感覺勝利已經在望。
他們放大人族心中罪惡的那一面,再加大他們對殷思霏的怨恨,再將他們的怨力全都吃掉。
最後只剩下一副空殼,他們附身於這副身體中,伺機接近殷思霏。
計劃也如預期般進行著。
他們成功走進那座房屋中,殷思霏見是他們時,還有些疑惑,他們此刻難道不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麼?為什麼要來他這兒?
還是說他們的想法並沒有放棄,仍舊希望他能夠盡力庇佑這個部落。
那他們來錯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管了。
對上天災,他也沒有絲毫辦法,更不會為他們而破例使用體內被封印的力量。
殷思霏都已經在心裡醞釀好將要說的話,卻見他們進來好似並不是因為這件事。
他們也不說話,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笑容,殷思霏便意識到這不對勁,他正準備動手,可到這時候已經晚了。
依附在身體上的魔族先他一步地出手,魔族瞬移到他身後,朝他的背後上去就是一掌,剎那間,殷思霏發出一絲悶哼,身形不穩地跪倒在地。
儘管如此,他還是強撐著使用巫術將另外兩人擊倒,而那兩個魔族也是意想不到,他都中了魔族特有的魂術,竟然還能分出一絲心神對付他們。
所幸他們附身於人族的體內中,這副空殼算是廢了,對他們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兩個魔族也毫不猶豫地從這副殼子裡出來,露出他們的魔族原型。
見他還能動,那位為首的魔族立刻掏出束縛繩將他捆起來,這束縛繩是魔族特有,一旦被綁住,不僅可以限制被綁人的行動,還可以讓他的所有力量暫時被封住。
總而言之,除非他能在一瞬間突然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否則不管怎麼樣都掙脫不了。
被捆上的那一時間,殷思霏感覺自已體內的力量流失非常快,他的祝鈴杖掉落在地,被他們看見後,直接使用魔力將它掰成兩段。
隨即他們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自手中變幻出一把利刃,在殷思霏身上比劃著,像是在思考在哪下手比較好。
殷思霏表面看似不動聲色,實際內地裡想盡辦法掙脫束縛,可還沒等他想出什麼辦法,大門“啪”的一聲被一股力量開啟了。
一股強大的力量迎面而來,那瞬間的威壓連殷思霏都差點承受不住。
只見門的上方出現一道玄色身影,瀑布般的黑色長髮披散在肩頭,一陣風吹過,髮絲在空中漫天飛舞,其中髮尾處夾雜著一縷紅色的髮絲,眉心一道紅蓮印記好似雪滴一般,絢麗奪目。
往上看,狹長的丹鳳眼顯得妖冶又生動,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此刻正盯著殷思霏的方向看。
那些魔族看清來人後,先是一愣,隨後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嚇得立馬當場跪下,連話都說的不太利索,“尊……尊主,您……怎麼……來了?”
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他絲毫沒有將底下的那幾個魔族放在眼裡,他甚至沒有動手,只是輕輕的一瞥,那些個魔族就已經灰飛煙滅。
他逐漸來到殷思霏的身邊,打了個響指,他身上的束縛繩便被解開,在殷思霏透露著疑惑的眼神中,男人消失在原地,順便將他也帶走了。
看到這的挽如鈺內心一萬個疑惑。
???
請問你誰?
說她不驚訝那都是假的,這橋段怎麼那麼熟悉呢,感覺在哪看過。
等等。
她忽然意識到不對,這人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活像是她認識的人。
可若要說出具體的人是誰,她又想不起來了。
畫面從中一轉,眼前出現的是一片火焰山,裡面的岩漿時不時地噴湧而出,在此地上方矗立著一座宮殿,宮殿周圍盡是各種骷髏,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動物甚至是妖獸。
男人帶著殷思霏來到宮殿,門口守著兩位魔將,見到魔尊回來後,恭敬地叫了聲“尊主”。
雖好奇尊主後面跟著的那個人是誰,但多年活命的經驗告訴他們,不該問的別問。
男人目不斜視,沒有理會他們的動靜,宮殿大門自動為他開啟,他邁步踏入,注意到身後人沒有跟上來,他像是不經意間放慢腳步,等殷思霏走上來。
殷思霏看著眼前的宮殿,有一瞬間的怔愣,他心中有太多疑問想要說出口,可又不知該如何說。
聽前面魔族的人叫他尊主,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無盡深淵的統領者?
這還是他在部落中,閒時收集起來的冊子裡面看到的。
因為從未見過,所以也並不知冊子上面寫的是真是假。
殷思霏原本不想跟上去,他將自已帶到這裡,內心本是抗拒的。
剛開始他甚至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長這麼大以來,他一直守著部落從未出去過。
現在猛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如今自已身受重傷,巫力好似被鎖住一般,根本用不出來,再加上人生地不熟,沒有辦法,他只好暫時先跟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