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過來,臉上還帶著擔心焦急之色。
“嘖,看來我在的不是時候,你們小兩口先聊,我還有事.”
慕南妤打趣了兩句就很快離開。
幾日未見,相思無言。
王三一聽到立夏遇刺,一顆心都給提了起來,直到此時看到真人活生生的站在眼前這才微微放鬆。
還不等立夏開口,王三就已經大步衝上來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有沒有哪裡受傷,聽妄念說路上有人刺殺.”
“妄念?”
立夏微微驚訝,明明妄念和她一道回來,也沒見離開,怎地訊息就這麼傳了出去。
還顧不上細想,王三就開始上下檢查。
無錯書吧立夏無奈,在王三面前轉了一圈,“我沒事,哪裡都沒傷到.”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之前的血腥味蕩然無存,現在看上去就和沒事人一般。
親自確認了一遍,王三這顆心才終於給放下,“走,帶你回家.”
回家兩個字,讓立夏心中一熱,隨即挽出一抹笑容,“好,回家.”
路上,王三大致給立夏說了說府中情況,“待會兒見到曹媽媽以後就不必叫嬸子了,同我一道叫便好.”
二人十指緊扣,雖是來了個陌生環境,但立夏依舊不疾不徐,先細細打量了下傳聞中大司馬府。
現在大司馬府雖已沒落,門庭冷清,卻依稀還能看出往日繁盛景象。
綠柳周垂,入門便是曲折遊廊,立夏動了動唇,剛想開口,便聽大門一側傳來道熟悉聲音,“給我潑.”
還不等她有所反應,一個老僕便突然出現,手中還拿了一不大不小的青色瓶子,裡面裝著的不知是什麼物事,直直往立夏身上灑來。
立夏下意識後退,堪堪避過那水,便聞到空氣中瀰漫出一股苦澀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東西?”
可不等她抬頭,那老僕手又是一揮,這次直衝立夏面門,躲無可躲。
立夏伸手一擋,那水便直直灑在了立夏手上,在冬日裡更顯冰涼。
“怎麼回事!”
王三上前一步,將立夏護在自己身後,不悅的看向曹氏。
“嘶……”立夏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發現方才碰過水的地方現在都已經變得通紅,還微微有幾分刺痛。
“我看看.”
一時間,王三也顧不上訓斥曹氏,忙抓起了立夏的手。
她面板本就白皙,突然出現這麼一片紅色顯得分外刺眼。
王三一愣,“這是怎麼了,來人,趕緊叫大夫去!”
他著著急急,身後卻是傳來一陣輕笑。
轉身看去,只見妄念正似笑非笑的看過來,瞥了眼立夏手上那抹痕跡,“連小僧都知道此物為何,難不成施主都不知道?”
王三眉頭緊皺,小心翼翼的撫過立夏手上紅了的那片,心下有些著急,“別賣關子.”
妄念挑眉,“此水乃是一種藥水,灑在女子面板之上,若是那女子還是處、子,便會出現紅色.”
他衝著立夏的手努了努嘴,“吶,就是這種.”
這曹氏安的到底是什麼心!立夏咬了咬牙,她和曹氏才剛剛見面,曹氏就迫不及待的給了她這麼一個下馬威,真是好極了!王三也頗覺荒唐,一張臉陰沉下來,“曹媽媽,花兒是我的媳婦,這種事以後最好還是不要發生了.”
話音落下,王三便牽住了立夏的手,“我們回屋.”
背後,曹氏冷笑一聲,看著立夏手上那印記頗為滿意。
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村婦,現下二人正好還沒圓房,到時候直接掃地出門便可,也不用有什麼顧慮。
“郭大哥.”
二人還沒走了兩步,一女子突然出現,看到王三之後便露出一抹笑容,眸中帶著幾分欽慕之色。
立夏只是一眼,便明白了眼前之人的心思,好整以暇等著她的下文。
王三步子一頓,第一時間看向立夏,生怕被誤會一般,“這是汪大人的獨女汪芷蘭,在我們府上暫住兩日.”
汪大人畢竟是為他們大司馬府而丟了烏紗帽,於情於理,他也無法現在將人給趕出去。
他才剛到京城沒兩日,曹氏便自作主張將人給接了過來,索性也沒影響到他什麼,便放置到了今日。
直到立夏前來,王三才想起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在府上。
“汪小姐好.”
立夏微微點頭。
不過那汪芷蘭卻是輕哼一聲,並不理會立夏,眼中只盯著王三,似乎是對他方才的說法不甚滿意,“郭大哥,給李姑娘的院子已經安排好了,我帶她過去吧.”
說著,汪芷蘭就要帶著立夏前去。
王三則直接拒絕,“不必,我和花兒在一起住慣了,就不必收拾旁的院子了.”
“可……”汪芷蘭欲言又止,看到王三有些不耐的神色只能暫且將想說的話給忍了回去。
身後,曹氏一聽這話著急起來,揪著衣裳下襬快步上前,“不行!”
她插到了二人中間,分外不滿,“不行!你二人的婚事根本不做數!”
曹氏聲音極大,像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人家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連三書六禮都沒有,更別提什麼明媒正娶,不算數!成日住在一起像什麼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若說前半句還是說給在場人聽,那後半句則是專程說給立夏聽的。
立夏舔了舔唇,雙手抱胸,也不急著離開,便倚在門欄上想聽聽曹氏接下來還能說出什麼話。
王三冷笑一聲,眯了眯眼,居高臨下看向曹氏,“我同花兒到底有沒有成婚難不成曹媽媽不知道?”
他周身氣壓極低,顯然是被這三番兩次的事情惹惱,唇也抿成了一線。
“主子!”
曹氏更加著急,見王三生氣,也不敢太過火,只能苦口婆心道,“主子,你要知道這裡是京城,不是什麼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