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人分散開仔細的搜尋這廢土,期望著可以在廢土中尋找到那一絲絲的生機,我們也都知道,這是很渺茫的。
“報告三營長!通訊已經恢復了,接到團裡的通知,讓我們暫時原地待命,其他兄弟單位正在全速趕往這裡。同時,國家級研究人員正在坐飛機往這裡趕來,在他們還沒有到達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隕石坑周圍五百米的距離,報告完畢!”
我們營長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隨即目光放在了那隕石砸出來的深坑的方向上。
我們看過地圖,這裡原本是一座不高的山峰,山峰周圍應該散落著四個村落,按照老兵們說的,之前還來這裡出過任務,僅僅是因為一個村的牛跑進了另一個村裡,兩個村就夥同其餘的村夥拼了起來,雖說大夏國對槍支彈藥管控的很嚴密,但也防不住有的獵戶私藏土槍。事情鬧大了,開槍打死了人,警察也被堵在村口不讓進去,沒辦法只能聯絡我們部隊出動抓捕。
抓一個打一個大家也就都老實了,可是誰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原本的山峰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半徑約為20米的深坑,一條長長的痕跡從東南方向筆直劃過大地,將大地理出了一道深深的溝渠。
深坑和溝渠的周圍肉眼可見的都是焦土,哪裡還有曾經村落的樣子。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等待著下一步的命令,在營長沉默了十分鐘之後道:
“在深坑五百米的範圍外清理出至少三塊空地一共直升機降落,所有排級以上幹部過來開會!”
說完,營長和指導員站在臨時用木板搭建的一個桌子旁,各連的連長、指導員、排長均都小跑著過去開會,我們這些大頭兵則是再找相對平整的地面,畢竟我們手裡沒有現成的工具,只能徒手搬運石塊等雜物。
。。。。。。
經過一段時間的清理,地面已經清理的相對平整了,降落直升機問題不大。所有人的手指都破了,甚至有的指甲蓋已經翻了起來,但也都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之後,便繼續幹活,每個人都是麻木的,至少所有的新兵都這樣,大家都是在家裡養尊處優的嬌慣習慣了,哪裡遇見過這種震撼人心的事兒,除了在電視劇中就是在遊戲的三A大作中了。
每個人都機械的重複著挖出石頭、搬運石頭、放下石頭、再回來重新挖一個,直到遠處傳來直升機和汽車的聲音。
我放下手中的石頭,看向遠處天際線緩緩出現的黑點,從一個到多個,我知道補給物資來了,新的任務也來了。
一輛軍用吉普帶著塵土停在我們不遠處,隨即從車上下來三個人,距離太遠了我看不清那人的軍銜是什麼,但是從閃閃發光的樣子上來看,絕對是大官。
營長跑步到那三人面前,敬了個禮報告了一下目前的進展程度,結果那三人中的一人一臉倨傲地揮了揮手說了一句便走了。班長拍了我頭一下,疼得我一咧嘴……
“別看了,跟咱們沒關係,繼續幹活,沒看見直升機等著降落呢!”
我一邊揉著被拍疼的地方,一遍繼續機械的挖著石頭,不一會兒,遠處的機動部隊全部都開了進來,我們也看的了我們團的所有人,一把把嶄新的工具被扔在地上,排長招呼我們趕緊去一人拿一個。
我雖然出生在農村,但是從小也沒幹過幾次重活,所以鐵鍬、鎬確實不太會用。我隨便拿了一把鎬,倒不是因為我更會用,只是我覺得比較順眼。
手裡的活還要繼續,此時已是上午九點左右。不遠處的炊事班正在加緊開火做飯,但由於是高原地區,這裡的空氣較為稀薄,所以很難把飯做熟,在營區我們有高壓鍋可以將飯壓熟,但是在野外,高壓鍋也不太好用,就只能吃一些麵條一類可以煮熟的東西。
即便如此,對於急行軍一宿,又看到那些殘酷的事情的我們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陣陣飯香飄進我的鼻子裡,原本還不太餓呢,聞到之後瞬間就餓的心慌了起來。
無錯書吧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奮戰,我們終於將直升飛機的停機坪和那些科學家專家的駐地清理出來了,隨著我們整隊開始用餐,飛機也開始降落,巨大的風壓吹的我臉頰生疼,淋雨後溼漉漉的衣服更顯得寒冷,QH省的冬天極為寒冷,夜間最低溫度可以達到零下二三十度,白天最高氣溫也會在十幾二十度左右。
所以大家心裡都在咒罵著這群開飛機的,看不見下面這麼多人溼著衣服嘛。不過後來我才知道,飛機上根本看不出你的衣服是不是溼的。
…………
終於在吃上熱乎飯了,別看只是麵條,裡面的肉……好吧,我實在是沒胃口吃那些肉,現在一看見那些肉就想起來那些殘肢斷臂。
我強忍著噁心將麵條吃完,隨後在物資車附近領取了乾淨的衣帽和鞋子,在物資車不遠處有專門用來清洗的盥洗車,可以用來洗漱或者洗澡,一次可以洗大概十個人,擠一擠也可以洗十五個。
……
吃飽飯清洗乾淨,感覺自已又重生了一般暢快,隨後我們便開始了下一步任務計劃,搭建帳篷。這期間還鬧了一個小插曲,原本應該是給專家們搭建帳篷的地方被一輛直升機佔用了,一幫專家和飛行員據理力爭要求讓出空地,飛行員就只有一句話,你敢碰我飛機,我就敢讓你坐土飛機。
有的人可能不太清楚土飛機是什麼,我這裡解釋一下哈。我們所說的土飛機就是拖著你在地上跑,當然了,用人也是拖,用車也是拖,飛機也可以。
飛行員肯定是不敢把專家如何的,但是專家真的要動了飛機,那也絕對是大事,這些事兒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所以也就只能在嘴上跟飛行員爭辯不休,如果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們部隊的才不管你專家如何,我們只知道任務下達了,拼盡全力也要完成任務,任何人任何事在既定任務面前都要讓路,即便是親人也一樣。
一幫專家看自已說啥人家也不聽,沒辦法,只能去找他們的上級,可問題在於人家飛行大隊的上級並不在現場,現場目前只有PLA和PAP(懂得人都懂哈,不解釋)。你說你能找誰呢?
隨後那剛剛一臉倨傲的軍官被一幫專家簇擁著走了過來,大概的意思是我們跟你說沒用,吶!你的上級來了,我看你給不給我們面子!可是這飛行員還真就沒給面子,只是標標準準的敬了個禮,簡單的回了一句這是我們的任務,就沒有下文了,那軍官也是尷尬的不行,咬牙切齒的看著那飛行員說不出話來,後來我才知道,這幫飛行大隊的直屬ZY。
沒辦法,只能辛苦我們再給專家清空一片地方搭建帳篷了,我一邊感嘆著自已的命苦,一邊賣力的幹著活,心裡不禁想到,這參的是個什麼軍。